獨孤湘問空空兒道:“就這樣放他走了,沒問題麼?”
空空兒正盯着那片長草叢,此刻已看不出人在其中行進的痕迹,在西風的拂動下娑娑作響,悠悠地道:“李歸仁已經被吓破了膽,一時半會兒是不敢回來了。”
轉頭對獨孤湘道:“我們快渡河吧。”
獨孤湘放眼向對岸望去,此處河水不似中下遊的河水濁浪滔天,翻滾咆哮,但河面開闊,水流湍急,仍不失為一條大河。她正在想空空兒又有什麼神奇法子渡過大河,卻忽聽拓跋朝光忽然發出一聲驚叫。
獨孤湘轉過頭去看,不禁大吃一驚!
隻見拓跋朝光蹲在地上,空空兒斜斜地靠在拓跋朝光肩頭,嘴角挂着鮮血,再向地上看,黃色砂石地上一灘黑紫色,想來是空空兒吐出的血所浸染的。
獨孤湘忙上前扶住空空兒,道:“空空兒,你怎麼了?被李歸仁刺中了麼?”
她邊說邊翻看空空兒的衣衫,卻沒有尋到傷口在哪裡,空空兒搖了搖頭,聲音虛弱地道:“不用找了,我沒受傷……”
獨孤湘愈奇,道:“沒受傷,怎麼會吐這麼多血?難道是受了内傷?”
她這才知道先前空空兒不下殺手,并非不肯殺李歸仁,而是力有不逮,隻能吓退了他而已,如今李歸仁遁走,空空兒再也堅持不住,才吐血倒地。
空空兒道:“先……先渡過河去再說。”
一會兒的功夫,空空兒已經雙目緊閉,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獨孤湘大急道:“空空兒,空空兒,你别睡啊!怎麼渡河?水上飄的功夫,我可不會……”
空空兒拿手指向那片長草一指,道:“羊……羊……”
獨孤湘急得快哭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道:“空空兒,你糊塗了嗎?這會兒功夫還要抓羊?”
再看空空兒已經昏死過去了,獨孤湘雖然古靈精怪,但終究是個少女,見了眼前突發的變故,一時六神無主,呼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空空兒,你快醒醒啊……”
拓跋朝光别看武功不濟,卻沉穩老練得多,對獨孤湘道:“獨孤娘子,我去看看。”
他指着那邊長草,獨孤湘緊張道:“可是李歸仁……”
空空兒所指的這片長草就是方才李歸仁離去時穿過的草叢,拓跋朝光柔聲安慰道:“他應該早已離去了,若他還在左近,現在哪還有我們的命在。”
獨孤湘心知他說得不錯,此刻也沒有别的法子可想,對拓跋朝光道:“拓跋大哥,你多加小心。”
拓跋朝光點點頭,将空空兒遞到獨孤湘手中,起身向那片長草走去。
獨孤湘坐在地上,懷抱着空空兒,伸長了脖子向那邊觀看,隻見拓跋朝光在草叢外撥動長草向内探查,終于一閃身進入草叢中,獨孤湘看着長草亂顫,她的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長草晃動半天,也平靜了下來,四周再無人聲,隻有河水沖刷河灘,西風拂過長草的聲音,獨孤湘心裡揪着,眼睛和耳朵似乎也變了靈敏了一些。
時間久了,草叢内不知名小蟲的鳴叫聲,河中遊魚滑動河水的聲音都若隐若現地傳入她耳中,萬物的低吟一齊湧入她的耳中,唯獨不聞人聲。江朔吞了二龍内丹,耳目變得異常聰敏,獨孤湘可沒有這個本事,她隻是心中緊張,變得風吹鶴唳草木皆兵。
她這樣伸長了脖子一動不動地,盯着長草叢的動靜,其實過了不長的時間,但她仿佛覺得過了大半日一般,越等越覺得心裡發涼,隻怕李歸仁已殺了拓跋朝光,正在長草從中如野獸般小心地移動,随時要竄出來一般。
其實獨孤湘也知道這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如李歸仁真的去而複返,何需隐秘行事?以李歸仁的本事,自己和拓跋朝光綁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
終于草叢劇烈地抖動起來,獨孤湘的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忽見長草一分,卻是拓跋朝光好端端地回來了。
他走出長草,手上還牽着一條長繩,獨孤湘此刻見了拓跋朝光,先前自己吓自己的恐懼之心已然大退,不顧臉上還挂着淚珠,尬笑道:“拓跋郎,你牽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有羊麼?”
拓跋朝光道:“嘿……獨孤娘子,還真是羊……”這時一個大物件壓過草叢,出現在獨孤湘的面前。
這是一個七尺見方的木架子,這個架子皆為梣木所制,在四條縱向碗口粗的木頭上紮了幾十條兒臂粗的木條,但若要說是個木筏,這些木頭可太細了些,紮得也太稀了。哪怕趴在這個木架上,顯然也是無法泅渡如此湍急的大河的。
獨孤湘糊塗道:“拓跋郎,你這是哪裡找來的棚架?要來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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