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衆人聽完李邕的講述都各自唏噓感歎不已,李邕卻如卸下了千鈞重擔,一撣袍袖坐了下來,緩緩道:“井郎,我說完了,不管當年是出于何種原因,邕下令殺了四百日本人總是事實,其中大部分人可說是毫不知情,但我們不敢冒險,才會不加甄别殺了所有無辜之人,你要殺我報仇,這就動手吧,邕絕無怨言。”
井真成看看李邕,又看看自己阿爺寬仁法師,不知如何是好,寬仁對他合十道:“阿彌陀佛,真成吾兒,吾父子二人為了複仇,已浪費多少年月,如今你知道了全部真相,報仇不報仇又有什麼分别?是時候該放下了。”
井真成道:“可是……”
寬仁知道他還是放不下四百同胞枉死之事,道:“吾已遁入空門,今後每日念經為他們超度往生也就是了,你就不要再陷入到這上一代人的恩怨,吾兒還年輕,大好青春年華何不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井真成聽阿爺這樣講,不禁心中茫然,他如今已四十有奇,大半生都在找阿爺、找真相、找仇人,現在阿爺突然叫他放下,即便是放下,又該去做什麼呢?”
江朔卻問李邕和南霁雲道:“那程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當年叛盟,怎的今日又來和我們并肩作戰?”
李邕道:“朔兒,程賢弟之事,是我瞞了你們,程昂他本名程千裡,其實是将門之後,其祖乃左骁衛大将軍、檢校左羽林軍程務挺,程務挺曾随裴行儉一同出征突厥,後女帝為排除異己冤殺了程務梃,禍及全家,隻有程賢弟得脫,輾轉投入江湖盟,後來安祿山不知怎麼知道了他的身世,派嚴莊南下時一并招安他。”
獨孤湘道:“哦……所以如象先生你就來了個将計就計。”
李邕道:“不錯,隻是讓你耶耶和阿娘蒙受了不白之冤,委屈你們一家了,不過你們之所以在幾湖這麼多高手圍剿之下,卻每每能在危急關頭逃脫,其實也是程賢弟暗中偷偷洩露的消息。”
程千裡笑道:“茅山一戰之後,安祿山可是對我信任有加,又讓我招安李使君,又讓我拜會懷仁可汗,燕軍的陰謀秘聞老程更是知道了不少。”
南霁雲道:“我也是到了北海,一次巧遇程兄弟來見李使君,才知道了真相。”
獨孤湘道:“那老程,你今日怎麼不再隐藏身份?”
程千裡道:“一來,今日之戰甚是危急,咱可也沒想到少主的功夫已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隻道六曜難纏的很,我與仆骨兄弟長兵器相配最好,這才聯袂戰計都、羅睺二人。其二麼,燕軍的情報我也探聽的差不多了,再高的機密隻有安祿山與嚴莊、高不危三人知曉,再待在燕軍可也就沒什麼意思啦。”
李邕道:“過去種種今日已和盤托出,此前我們保守這個秘密,是為了李唐皇室,而現在威脅已經不在内而在外了,若将來安祿山真搬出了這麼一個建成後裔,你們也知道前因後果是怎麼回事。”
獨孤湘道:“人都早死了,這個秘密又何必保守這麼多年呢?”
神會道:“阿彌陀佛,湘兒你心思純良,不知人心之惡,如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隻說建成玄孫未死,或說後裔不止一人,都不免攪動天下難安。”
湘兒道:“大和尚,你作為出家人,不是應該勸人向善,卻說什麼人心本惡?你們和尚遇到惡人不應該念經感化他麼?”
神會笑道:“小女子頑皮,若當年李使君行兇之時,老衲在側,自然是必定要出手阻止,無論怎樣總有不殺人而解決問題的方法,但事已至此,後悔過去也于事無補。至于人心善惡,世上本就有惡人,又何必閉目塞聽,佯作不知?若念經就能感化惡人,少林寺也就沒有武僧咯,所謂行俠仗義,戳穿惡人的陰謀也就是保護良善了。”
江朔叉手道:“大師說的是,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呢?”
神會道:“高不危說他們找到了建成後裔,恐怕是他們找到了當年入蜀的那個‘疑兵’,以老衲之見,現在第一要務就是找到那個人。”
獨孤湘道:“噫……又要殺人了麼?”
江朔和神會同時喊道:“不可!”
神會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況且那人沒有犯任何錯誤,怎能就此一殺了之?”
獨孤湘對江朔道:“我與大和尚說笑呢,朔哥,你又為何如此激動?”
江朔道:“當年随泥捏師大王回中原後入蜀的李客是太白先生的阿爺,那‘疑兵’不就是太白先生麼?”
南霁雲道:“李白稱‘李十二’,李客有這麼多兒子,也不一定就是李白吧?”
神會道:“但李太白名滿天下,如果是你要扯旗造反,你是找李客那些默默無聞的兒子,還是詩仙李白?這時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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