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匡山不是一個山峰,而是一大片山區,江朔并不确切的知道趙蕤和李白當年的居所。
唯一的線索是李白寫的《别匡山》一詩:“
曉峰如畫碧參差,藤影風搖拂檻垂。
野徑來多将犬伴,人間歸晚帶樵随。
看雲客倚啼猿樹,洗缽僧臨失鶴池。
莫怪無心戀清境,已将書劍許明時。”
這是李白離開蜀地時寫的最後一首詩,詩中有犬吠,有歸樵,有“看雲客”,有“洗缽僧”,可見趙蕤的居所絕非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嶺,而是和王維的辋川别業類似的,避世桃源,修道修佛之人與淳樸百姓混居之地。
另一個線索就是趙蕤對江朔的描述,趙蕤自号“東岩子”,乃是“岩”之“東”的意思,說的是他所居之處有一塊巨大的巉岩頗為醒目。
這又讓江朔不禁想起了白兆山那座藏有丹爐的小石山,李白在那石山結廬之時并不知道山中有丹爐,說不定是因為白兆山和大匡山“東岩”有某種相似之處,他才選在彼處安宅的?
江朔将自己想法對李珠兒和獨孤湘說了,二女均覺有理,于是在山中認真尋找起巨岩來。
一路行至大匡山,江朔體内的殘毒早已盡除,大匡山對身負絕世輕功的三人而言,并不算很大,白猿雖然靈活,但沒有内力,無法長時間随着三人奔行,江朔見着山中有不少猴群,便放它自己遊玩去了,約定找到地方之後以嘯聲為信,召它
前去。
終于第三日時,在一處山崗上李珠兒忽然駐足,指着東面一處山嶺道:“好像是那邊。”
江朔向那個方向望去,隻見三塊巨大的裸岩從一蒼翠的山巒上陡然冒起,又仿佛天降畫屏插在這青山做的基座上,雖然不是很高,卻顯氣勢非凡。
此山幾乎貼着大匡山最東緣,大山蒼翠,林木茂密,北面有一河如玉帶環繞而過,東面南面則是一望無際的田野。獨孤湘一拍腦袋道:“原來我們找錯方向了,還以為東岩是什麼僻靜的所在,在山裡尋了幾日,卻原來在外面。”
江朔道:“太白先生有詩雲‘樵夫與耕者,出入畫屏中’,此處有山有田,當是此處!”
三人一陣激動,向那山飛馳而去,此時已是夏季,但尚未到汛期,三人一水中沙洲為跳闆,渡過大河,徑直來到山下,但見河中有漁舟撒網,田中有農人耕種,山徑上有人背着柴禾緩步下山,好一派山水田園風光,三人更加堅信此地就是趙蕤和李白曾經居住過的“東岩”。
三人走進山中,此處地勢得天獨厚,巨岩如障擋住了大河濕熱的水汽,山風從巨岩間拂過,吹向無垠的田野,又有高大的喬木遮陰,夏日走在此間山路上卻依然涼爽舒适,林間鳥類極其豐富,不時傳來各種鳴叫之聲,有些鳥兒就停在不遠處的枝頭上,身上羽翼豔麗,衆人皆叫不出名字。
江朔問:“還有幹糧
嗎?”
李珠兒拿出一個餅交給他,江朔掰下一角,輕輕搓成齑粉,對着鳥兒攤開掌心,不一會兒,就有鳥兒飛到他掌上,江朔平舉手掌一任其啄食,餘鳥見狀紛紛飛來,幾乎遮住了江朔整個臂膀。
獨孤湘看了大喜,忙也要了餅來喂鳥,果然不一會兒鳥兒也登上了她的臂膊,隻是獨孤湘怕癢,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隻要有輕微的抖動,鳥兒便都展翅飛起,一時間群鳥起落,好不熱鬧。
江朔道:“太白先生幹谒時作《上安州裴長史書》,有‘呼皆就掌取食,了無驚猜’之句,當年裴長史隻是不信,卻不知世上真有這樣的情景。”
獨孤湘叫李珠兒也試試,李珠兒初不肯試,拗不過獨孤湘,拿了一些餅屑在手中,奇怪的群鳥甯可在江朔和獨孤湘的掌中争來搶去,沒有一隻飛到李珠兒的掌中,她撣去掌中餅屑,笑道:“我身上殺氣太重,鳥獸不敢靠近。”
江朔和獨孤湘聞言,心情一暗,揮手驅散鳥群,一行人繼續向前山中走去。
不多時到了三塊巨石之下,隻見三塊岩石從東向西如旗展般漸次降低,東岩和中岩靠得極近,雙岩夾峙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山洞,洞前岩地凹陷,蓄滿了清水,恐怕是千萬年來山岩上滴下雨水形成的天然小池塘,再向小池東面看去,江朔不禁愣住了。
在最高的東岩之下,竟有一茅廬,這茅廬怎麼看怎麼和白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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