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拉蒙比身為地平線團長的自己還要強……
“……點到為止的話,可以。說實話,我不想傷到你。”見對方态度堅決,奧利弗歎了口氣。
“沒必要你死我活。按照章程,我也是要把你活着押送到傭兵公會的。”戈德溫冷淡地說道,舉起破曉。“拔劍吧。”
奧利弗順去抽腰間的安息之劍,可他的還沒有碰到劍柄,戈德溫便再次開口。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用你面前這把。”戈德溫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用你父親的劍。”
奧利弗沉默了很久,他凝視着兩人之間那把陌生黑劍,視線掃過劍刃上躍動的火光。最終他伸出,緩緩握住劍柄,将它從石台之拔出。
奧利弗·拉蒙臉上的表情沒有出現一絲波動。
殘火之末
殘火之劍并未被什麼法陣固定在地上,隻是被插在結實的石磚。殘火的劍刃鋒利依舊,如果無視那個能夠造成劇痛的魔咒,力量稍強的戰士都能夠将它拔出。
黑色的劍身和劍柄渾然一體,劍柄上鑲有一塊暗沉的深色寶石。它的金屬鑲邊精巧美麗,又不至于太過脆弱,使用起來沒有任何硌的感覺。赤紅的火焰在黑色的劍身之上盤繞,不時有橘紅的火星從劍刃落下——奧利弗能感受到劍身内部搏動的力量,這稱得上一把繞滿煞氣的好劍。
除了某一點……
奧利弗将殘火的劍刃橫在身前,眉頭皺起:“為什麼?”
“你腰間那把骨劍沒有任何力量。”戈德溫沉默許久,攥緊劍柄。“而我會使用破曉,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戈德溫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
就算他不認同教皇給這把劍附加的意義,打心底不相信區區一把劍能作為勇者的篩選制。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奧利弗·拉蒙和他的父親都可以自如地使用它?
他力圖成為傳說完美的英雄,那個真正能将苦難的人們拉出水火的人。為此他可以犧牲一切,壓抑一切。他會把自己的需要放在世間衆人之後——戈德溫早就做好覺悟,如今他能熟練地無視那些委屈和悲苦。并非為了名譽、金錢或力量。他隻是想要做“正确”的事情,戈德溫如此堅信。
因為他注定要承擔拯救世人的命運。
為此他丢棄欲望,丢棄軟弱,甚至刃至親。日複一日地艱苦練習和舍命涉險,自己從一個人一把劍開始,将地平線發展成如今模樣。
他為什麼不如一個幾個月前還籍籍無名,窩在偏遠小鎮開旅店的奧利弗·拉蒙?
明明他們的父親是親生兄弟,是他們的血有差别嗎?還是他做得還不夠好?
為什麼?
如果,隻是如果……像父親曾經祈願的那樣,奧利弗·拉蒙才是那個“最後的勇者”。那他到目前為止的人生都是為了什麼?他背負的一切又該怎麼算?
戈德溫握緊劍柄的第一次有點顫抖。
“封鎖場地。”他沙啞地說道,“别波及到其他人——”
而地平線的傭兵剛打算退下,就被那個面龐與自家團長肖似的年輕人叫住了。
“不用你們來,先生。我們這邊有人可以勝任。”奧利弗揮舞了幾下殘火,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熟悉感。“傑西·狄倫,封鎖場地。”
“為什麼是我!讓您的小甜心來不好嗎?”正往地平線帳篷那邊溜的傑西慘叫一聲。
奧利弗和尼莫的臉色同時青了,不約而同露出個接近反胃的表情。而戈德溫難以置信地看向安,後者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四個學生面無表情,小貴族甚至嘗試着向戈德溫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你往哪兒看呢,洛佩茲?我可不會随便和你們家的人搞上,一晚都不會!”女戰士使勁揉了揉太陽穴,臉色難看得吓人。
“我會認真地和戈德溫打一場。認真地,打一場。”奧利弗則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沖傑西說道。“可能要求非常強力的封鎖,偉大的狄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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