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森比沒有回答,他裝好了一隻手槍,又走到那黑衣人身前蹲下,從地上撿起那把剛才發射過的手槍,往裡面填充火藥。
做完這一切後,他站起身來,“我們要去把塞維爾夫人帶走。”
仿佛是呼應他的話一樣,樓下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連忙向門外沖去。
兩個人跑下樓梯,剛剛從樓梯的拐角處冒頭,兩把火槍就沖着他們開火了。
龐森比連忙将塞西爾朝後一推,他探出身子,朝着樓下放了兩槍,随之而來的是兩聲慘叫聲。
龐森比拔出劍,走下樓梯,樓下的大廳裡,兩個黑衣人正仰面倒在地上呻吟着。
龐森比走到一個黑衣人面前,毫不猶豫地用劍尖割開了對方的喉嚨,之後他又走到另一個人面前,無視對方哀求的眼神,如法炮制地要了那人的命。
塞西爾剛剛從樓梯上走下來,他看上去依然驚魂未定。
“為什麼不留他們一條命?說不定能問出些東西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來不及了,這裡肯定還有他們的同黨,我們得馬上離開。”他用自己的鬥篷擦了擦劍上沾着的鮮血,“現在去找塞維爾夫人。”
他快步穿過大廳,推開餐廳的門。
餐廳裡歪七扭八地躺着幾具屍體,兩位女仆被人割斷了喉嚨,而廚師看上去似乎想要反抗,然而卻被不止一把劍捅了好幾個口子。
塞維爾太太躺在房間的一角,用手捂着自己腰間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裡湧出,甚至還在冒着熱氣,她渾身正在抑制不住地痙攣着。
塞西爾連忙跑到老闆娘身前,“上帝啊,夫人,您怎麼啦?”
塞維爾太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伸手指着通向自己房間的房門,喉嚨裡發出臨終前的嘶啞聲音。
“您是要我們扶着您去您的房間嗎?”塞西爾問道。
塞維爾太太劇烈地點着頭。
塞西爾和龐森比兩人合力扶起奄奄一息的塞維爾夫人,三個人踉踉跄跄地走進了塞維爾太太的卧室,将老闆娘放在梳妝台前的一張軟榻上。
塞維爾太太有氣無力地指了指梳妝台的抽屜。
“您是要我打開抽屜嗎?”塞西爾問道,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後,他将抽屜拉開,抽屜裡躺着一個銀制的小盒子。
他拿出那小盒子,走到塞維爾太太面前,“是這個盒子嗎?”
然而塞維爾太太沒有回答,塞西爾低下頭去看,發現旅館老闆娘已經停止了呼吸。
他懊惱地歎了口氣,打開了那盒子,從裡面取出來一本棕褐色的日記本,他打開日記本,翻動了幾頁,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凝重了。
“我們一定要把這日記本帶回去呈給陛下。”他說着将那本子藏進了自己的懷裡。
龐森比點了點頭,“後廚的小門通向後院,穿過後院就是馬廄,我們騎上馬,明天下午就能到加萊。”
“那就走吧。”塞西爾也拔出了自己的劍。
兩個人離開這死神剛剛光顧過的房間,穿過走廊,走進漆黑一片的後廚,他們的手緊緊握着劍柄,這黑暗讓他們覺得周圍到處都有伏兵。
然而後廚裡空無一人,兩人平安無事地從那扇仆人們出入的小門走進了後院。
馬廄距離後廚大約三十步遠,旁邊便是馬夫一家的小屋。
清冷的月光投射在院子裡,兩人清楚地看到那位馬夫,讓·巴蒂斯特的屍體正躺在小屋的門前,傷口流出的鮮血浸透了旁邊的地面,顯然,那些黑衣人在進入旅館前已經事先光顧過這裡,為了不驚動馬夫一家,他們讓這家人永遠地睡過去了。
兩個人懷着恐怖的心情繞過馬夫一家葬身的小屋,走進馬廄,馬廄裡靜悄悄的,隻有幾匹馬輕聲的嘶鳴和馬蹄跺着地面的聲音。
塞西爾和龐森比解開他們的兩匹馬,突然,龐森比舉起手裡的火槍,指向角落的一垛幹草。
“馬上出來,否則我就開槍了。”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聽到這聲音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随時會扣下扳機。
幹草堆裡傳來一陣啜泣聲,随即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幹草裡爬了出來。
“皮埃爾?怎麼是你?”塞西爾驚訝地看着渾身沾滿草屑的男孩,他正是下午為他們牽馬的馬夫的兒子皮埃爾·巴蒂斯特。
那男孩看上去被吓得呆若木雞,整張臉都糊滿了眼淚和鼻涕,見到對方是熟悉的兩位客人,他似乎松了一口氣,随即張開嘴巴,看上去就要号啕大哭起來。
“安靜!”龐森比嚴厲地瞪了他一眼,那孩子被吓了一跳,立即止住了将要發出的哭聲,渾身發抖地看着對面的高個子壯漢。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塞西爾走上前來,将那孩子抱上了馬,“你會騎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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