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點了點頭:“皇後之前擡舉柔嫔,卻因柔嫔小産一事,兩人心存隔閡,皇後手下正沒可用的人呢,本宮若是這個時候投靠皇後,也是尋求一份庇護。再者說了,當初若非皇後跟皇上提了本宮,說不準本宮現在窩在鐘粹宮偏殿呢。”
她說的有道理,但綠珠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娘娘,奴婢是怕,您若是投靠了皇後,會有不好的流言蜚語。”
去年皇後被皇上訓斥,顔面大失,嫔妃們除了請安,對長春宮是避之不及,現在皇後得勢,皇上親自補了皇後的臉面,愉嫔又巴巴的趕上去,難免讓人說她趨炎附勢。
愉嫔明白綠珠心中擔憂,她不在意的擺手:“無妨,本宮不怕這個,隻怕皇後不會接受本宮的示好。”
這句話極輕,一出口就散了,可綠珠還是聽的清楚。
愉嫔視線落在庭院裡五阿哥跌跌撞撞學走路的模樣,心中一軟,唇角不自覺的就帶了柔和的笑容,為了她的兒子,她可以做任何事。
第53章
長春宮,皇後高高興興的見了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傅恒,卻在傅恒離開時笑容消失殆盡。
皇後氣惱的砸了手邊的花瓶:“子嗣子嗣,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外男關心本宮何時能給皇上生下嫡子了?”
花瓶觸地的瞬間就粉身碎骨,碎片漸起,谷翠避之不及,就被碎片給劃傷了臉,立時就見了血,可她這會兒卻不敢呼痛,反而賠笑安慰皇後:“娘娘莫要生氣,傅恒大人也隻是傳達了福晉的意思,再者說了,大人今日高升,也是喜事,您該開心才對,又何必同大人置氣呢。”
谷翠忍着臉上會毀容的驚懼感,耐心的勸皇後:“您與傅恒大人姐弟情深,且不說傅恒大人也是關心則亂,就是唇齒都有打架的時候,您委實不必放在心上。”
皇後緩了緩情緒,歎了口氣道:“本宮也知道傅恒說的在理,可是本宮耐不住,本宮喝藥調養也有半年了,卻依舊沒有動靜,本宮能怎麼辦?方才又聽傅恒字字句句不離嫡子,一時間氣惱,回過神想想,其實他說的也沒錯,本宮怎麼能生氣呢?”
見皇後不如方才惱怒,谷翠松了口氣:“娘娘放寬心,皇上特意指了劉太醫給您調理身子,難道還不能表明皇上的心意麼?劉太醫醫術高明,定然不會讓您失望的。”
“是不會讓本宮失望,可他也不曾給本宮希望,劉太醫一直說緣分未到,本宮倒是覺得他在敷衍本宮,皇上來的次數不多,自然機會也就不多,任哪個太醫怕是都這樣說吧。”
皇後是了解太醫們的那套生存法則的,從來都不肯絕了她的希望,但她身子的真實狀況,卻也不敢說給她聽,劉太醫不是旁人,她也不敢收買威逼,隻好劉太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歎了口氣,輕輕撫摸着小腹,有些自怨自艾:“若是皇上多來幾次,機會也大一些,隻可惜本宮年紀大了,皇上對本宮的興趣也少了。”
當初嫁給皇上的時候,皇上一個月裡有十來日是歇在她房中的,如今一個月裡,除了初一十五,其餘日子很少來了。
谷翠聽着這話,忙繼續勸道:“娘娘您春秋正盛,與純妃娘娘年紀差不多,純妃娘娘恩寵還不如您,就能在這個年紀有孕,您又有什麼可煩心的,奴婢聽說,隻有母體放寬了心,孩子才會來的快,您日日憂心,可不就難一些了?”
“果真?”皇後半信半疑的看着谷翠,谷翠被皇後的目光注視着,心裡一陣發虛,強撐着點頭:“自然。”
也不知皇後是信了還是沒信,總之沒再糾結,看着谷翠臉上的血痕,吩咐道:“罷了,容本宮一個人靜一靜罷,你去庫房裡自去找了藥塗上就是,可千萬别留了痕迹。”
“是。”谷翠福了福身,忙出去塗藥了,她若是毀了容貌,可就不能留在宮裡侍奉了。
這日,因為傅恒,皇帝宿在了長春宮。
帝後二人洗漱後一同躺在床榻上,皇帝蓋着暗紅色石榴花開圖案的錦被,安安靜靜的閉着眸子,一動也不動,仿佛睡着了似的。
皇後躺在皇帝身旁,微微側着頭,目光在皇帝面孔上流連,那般熱切的目光,令人無法忽視。
她的目光從臉上移到了皇帝的脖子上,随後忽然怔住,在皇帝的耳下,那刺眼的紅痕異常顯眼,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澀,皇後眨了眨眼,勉強笑着道:“皇上的身上怎麼會有紅痕?是被蚊子咬了麼?”
皇帝愣了下,睜開眼睛道:“哪裡?”
皇後指尖輕輕撫上那處痕迹,微涼與溫熱的觸感碰撞,使得她心尖兒一顫:“這兒。”
這處位置雖然是在耳下,可痕迹不大,若非不是離得近了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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