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徹底地醉了!
不知誰在說謊
“不止屏幕上的角色有人扮演,生活中的角色也可以有人扮演……”前一晚,醉酒後迷迷糊糊的意識裡,路菲隐約聽見,“星媽”辛迪戲虐的耳語。
白天醒來,她安安穩穩地睡在教工宿舍的床上。好像昨晚那一幕并沒有發生,隻不過做了場夢。
滿杯蜂蜜水仰脖而盡,醉意和困意同時消退。不管此時北卡什麼時間,她放棄了素來懂事的内核,任由自己撥通了高蘭的電話。
高蘭的聲音略顯倦懶,又不像睡着了被叫醒的,倒像是做什麼被打斷了,沙啞夾雜着喘息。
“你說,哪次回國?”
“就是那次,幫你舅舅的合夥人處理解聘。回來後你說遇見一個奇怪的病曆。那人是誰?我認識嗎?”
高蘭喝了一口水。隔着遙遠的電話線,路菲都能聽見,咕咚下咽的聲音,格外緩慢而悠長。
容她将一整杯喝完,才等到了期待已久的下文:“哦,就是我的一個病人……”
“記得你說,接了這個病人,或許對我有幫助。當時沒問,這話什麼意思?”
“她剛失去了男友,精神恍惚的狀态,和你那個階段很像。就,僅此而已……”
“她是栾洋,對嗎?她孩子的父親死了,所以需要心理疏導,對嗎?之後你們把她送去了英國,對嗎?兩年前回來就為讓我死心,對嗎?”
盡管這是一通頭腦發熱的電話。可是在極短的撥出等待時間,路菲仍然在心裡将整出戲編排了一遍。
“不是的,完全不是這樣……”
高蘭被她一連串逼問弄懵了。原本不想說太多,但見她排列有序的信息當中,充斥着大量的亂碼和錯碼,忍不住立刻跳出來阻攔。
“所以呢?真實情況是怎樣的……蘭蘭,這麼多年過去,你覺得還有什麼是我承受不了的……栾洋這個人的存在,我一直都知道。從開始就接受的人,有什麼理由在過程中排斥呢……”
李重終于聽不下去了,一把奪過高蘭的電話。他把毯子蓋在高蘭身上,自己披了睡衣走到落地窗前。
“菲菲,你不要驚訝,是我,我是李重!”
“哥……你怎麼在北卡?”
李重的聲音意外出現,确實讓路菲怔了一下,從自己的情緒裡短暫抽離出來。
“對,我在北卡……其實,我就想說,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如果一個人想讓你見到他,會不顧一切飛奔到你的面前……如果一個人不想讓你見到他,同樣有一萬種手段讓你灰心失望……”
最終,除了知道李重和高蘭在一起了,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從他們這裡得到。
可是什麼都沒有說,相當于什麼都說了。他們并不知道,路菲從辛迪嘴裡解鎖了太多,需要其他知情者的驗證。
她故意拿自己的想象質問高蘭。如果對方認同她的假設,便證明辛迪說了謊話。如果對方否定了她的想法,則說明辛迪所說的有可能是事實。
她認同一個基本的常識。那些對我們說了謊話的人,有時候是為了保護我們。相反那些“仗義執言”者,不了解其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作為“LibraryHere”上屆獲獎者,白換禮兩年前也被邀請到廣媒論壇,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跟他一起回國的,卻不是夏小葉,而是一位和栾洋外形特征,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兒。如果辛迪說的是實話,那麼她是馮院帶過的女博士生。
彼時,男友在醫科大學讀博士後,非典之初主動請纓去往前沿醫院。那是病毒尚在未知階段處境最危險的第一批醫護人員。他和夏小葉的母親葉韻一樣,被無情的病魔奪去年輕的生命。
據說他們婚房都買好了,一畢業倆人就準備結婚。男孩子說醫生這行沒日沒夜,就希望女孩子做點喜歡的事情不必太辛苦。
他打算讓她在後海開一間雙層酒吧,一層用于日常營業,二層作為另一個愛巢,一面工作一面約會,也算是理科生裡比較浪漫的人了。
藝術生的氣質類型,原本就偏向于極端敏感。得知噩耗的女博士瞬間崩潰了。“急性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臨床症狀,臨界于精神病的邊緣。距離畢業還有一年半,剛剛着手的論文全部擱淺,父母24小時貼身陪伴,仍擔心有意外發生。
女孩子的情狀,辛迪親眼所見,她向認識不久的馮院,推薦了唯一認識的心理醫生高蘭。可巧的是,馮院的圈子裡也有人認識高蘭,因而順理成章地促成了那次以“協助解聘”為由的回國。
之前沒有對高蘭講實話,是因為他們當中認識栾洋的人,震驚于女博士的長相與之酷似。如果能夠幫助她緩解症狀,并且同時完成另一個人的心願,那麼最好起步時就統一說法而不被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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