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的那秒,濕婆神的長鞭抖出,直擊祁辛黎的面門。拉基脫不開身,卓無涯又離得太遠,沈雲霆正忙着給象神最後一擊,江梓楹徒手搏殺另一條巨蛇,而憨批們還在跑向戰場的路上……
沒有人幫忙,隻能靠他自己。
萬鈞之力襲向面門,阖目的祁辛黎仿佛打開了第八感阿賴耶識,輕輕地朝長鞭揮來的方向伸出手——藍色佛手做出同樣的動作,掌心正對長鞭,内中有一個卍字在緩慢旋轉。
“哐!”一聲巨響,好似彈藥炸裂的聲音。
經文構築的屏障擋下了長鞭,而護持着祁辛黎的佛手猶如蓮花盛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無數隻藍色佛手張開,或是做拈花狀,或是掐指訣狀,内層裹住祁辛黎,外層如金剛怒目,以雷霆萬鈞之勢殺向濕婆神。
祁辛黎的意念仿佛融入了佛手,它們撕碎了長鞭,層層隔開了光束,一掌接一掌地落在濕婆神身上。
對方拗過身體靈活閃避,雖然高大卻敏捷度點滿。下腰、翻身、騰空、挪移,它險之又險地避開大掌侵襲,而在它身周已經落滿了無數的掌印。
此時,祁辛黎不慌不忙地張口,開始吟誦金剛經。
金剛經,佛門暴力超度的必備經文,能消業召神護身。祁辛黎很少背誦,畢竟它太長了……可不知為何,今天這經文的字符莫名其妙蹦入他的腦海,還順理成章地被念誦出聲。
更不知為何,他感覺身心靈在往另一個方向靠攏,好似很久以前也有過同樣的感受。
恍惚間,他的神魂像是穿越了時空,回溯到一方天地之内。那時山崩地裂,天魔齊出,萬魔侵襲,而他化作了一位身披紫裟的大佛,正端坐在萬佛大陣的中心。
在他身畔,一隻九尾仙狐晃動着蓬松的尾巴,雌雄莫辨的美人臉卸掉了所有輕浮,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轉向他,說道:“聖佛子,你可想清楚了,大陣一動你就身死道消。”
“消便消,本佛爺怕這個?”他回道,“等本佛爺圓寂了,就是天地間的第一道屏障。狐九爺,你可能在屏障破碎前殺十萬天魔?”
九尾嗤笑,眉眼風流:“十萬?忒看不起我九爺了。”
之後,萬魔天落。他“聖佛子”以身祭陣,困百萬天魔于死境。猶記得那一聲佛号,猶記得大修隕落的血霧,也記得仙狐破開大山的最後一聲悲鳴。
時光流轉千萬載,功德護體之人終得輪回。
“阿彌陀佛。”祁辛黎發出一聲歎息,他隐約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但還是決定将身體的歸屬權交給高我。
講真,他不覺得自己會像司諾城一樣暴走,大概是……佛系的緣故?
結果,打臉來得猝不及防!
他“看見”自己抄起了錫杖和缽,迎風而立,沖着濕婆神大喝道:“大膽妖孽!你禍害衆生造孽無數,可想好怎麼死了嗎?”
祁辛黎:……
聲如洪鐘,響徹八方。祁辛黎發現自己怒氣值沖破臨界點,像超級賽亞人似的騰空而起,千八百萬的佛手重聚成一尊高大的活佛,直接一巴掌劈飛了濕婆神!
“媽耶!”隊友們仰頭,看見濕婆神像倒飛出去,砸中毗濕奴。
卻見那尊藍色大佛拔地而起,大開大合之下拳打濕婆,腳踢梵天。他一手拎起毗濕奴,一手掐住梵天,将它們的頭顱狠狠對撞。再一把棄之于地,踩爆它們的狗頭。
梵天也是三頭六臂,原本死得不會那麼快,可架不住佛爺的暴力超度實在太狠。
佛身一分為二,二分為三,在金剛經的吟誦中化作十八羅漢,六打一開始之際,場面堪稱兇殘至極。什麼光束、淨瓶、嘴炮,通通失去了作用。在羅漢像的群毆中,三神像幾乎快原地去世。
濕婆神廟被拆得隻剩斷壁殘垣,其餘覺醒者的腿跟裝了風火輪似的往外跑。
一邊跑,還一邊呐喊:“紀斯!紀斯不好了!”
“祁辛黎性情大變!性情大變!”
遙遠處,紀斯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仙風道骨的背影有那麼一絲絲的僵硬。
司諾城眯起眼,細細打量着他。
片刻後,他出聲試探道:“你似乎對‘性情大變’很介意的樣子,為什麼?”
紀斯側首:“因為這四個字是開戰宣言。”
司諾城:诶?
另一端,祁辛黎舉起了缽,每一尊大佛也舉起了缽。隻見缽中有藍色的光凝聚,瞬間照在了神像們的身體上。刹那,無數殘魂的尖嘯沖天,灼燒的灰燼順着疾風蔓延。
神像伸出手抓住大佛的腳踝,像是在求放過,又像是在求解脫,再被光轟得灰飛煙滅。
愚民祈求來世的執念,僧侶愈發膨脹的貪婪,人心的怠惰與惡念都在佛光普照下無所遁形,也同時送入了祁辛黎的感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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