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卻不服,她從一開始進這個院子,就一直是在這屋裡的,連世子爺來了也是她上前伺候的,可是如今這個寡婦一句話,就想讓她去做粗活,她自然不肯,就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今日燙傷姑娘,奴婢等真是無心之失,還請姑娘寬宏大量,饒恕奴婢們這一回。奴婢們今後一定會悉心服侍姑娘,再不會犯這等錯的!”
香葉也急忙上前求饒:“求姑娘了,奴婢們真的知錯了。”
江甯卻淺淺的看她們一眼,便轉過頭看着林管事,問:“在京城,一般不服命令的丫頭,都是如何處置的?”
林管事道:“一般是看情況,若違逆主命,輕則打闆子,重則發落田莊,或者直接發賣。”
“哦,我懂了。”江甯說着,拿起了桌上的那兩張賣身契,在她們眼前輕晃了晃,看着她們慌亂的模樣,語聲泛涼:“所以,你們是要去外院清掃,還是要去田莊,亦或者……你們想去更遠的地方,比如,離開京城?”
“奴婢願去外院清掃,還請姑娘消氣!”香葉一下就怕的哭了起來,腿軟跪在了地上。
香蘭雖不甘心,卻也知道自己的命運此刻在江甯手中,便也隻能垂淚下跪:“奴婢願去清掃,多謝姑娘寬宥。”
江甯看着她們,不再多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若一開始能認清自己,平心靜氣的正眼看人,報以和善。此刻也就不必跪在地上,忍氣吞聲的求饒了。
她,也不是真的就想做個惡人。
國公府。
齊易南回府後直接去拜見了父母,叙話許久,離開的時候都已經将要深夜了,而世子妃身邊的丫鬟纓穗還在外頭等着。
見着齊易南出來,纓穗立即笑着迎上前去,柔聲說:“世子爺,您辛苦許久,此刻一定餓了,世子妃給您備好了夜宵,請您過去用呢。”
“知道了。”他說着,跨步往世子妃的泰蘭苑走去。
到了泰蘭苑,剛跨過院門,齊易南就見沈京蘭在門廳那裡站着,表情淡淡,他微不可查歎了口氣,一步步走近她。
沈京蘭微微福身,話語微冷:“夫君。”
他擡手扶起她,目光略過她明豔卻冷的面孔,随着她進去。
丫鬟們趕緊就上來伺候,淨手奉茶,伺候飲食,而後又去梳洗沐浴,一番動靜下來,耗時不少,等他再出來時,沈京蘭已散了發坐在鏡子前。
他穿着寬松的黑色裡衣,直接坐在了床上,冷峻的雙眼看着不遠處的沈京蘭,空氣一時靜默。
過了片刻,沈京蘭放下梳子,側過身子,端莊明麗的面容上,細眉微蹙:“聽說,世子爺從長海,帶回了一個寡婦。”
齊易南聞言,眸光淡淡的看着她:“你消息倒很靈通。”
沈京蘭諷刺笑笑,他倒是承認的坦然啊,難怪他往常回京的信件上,從未有問候自己的隻言片語,原來是身邊有了可心的人,都忘了她這個正妻了。
可今日,是他久别而歸的第一日啊,他從宮裡出來,都不想着家裡盼望許久的父母,妻子,卻先去見了那個随他一路回來的寡婦。
是喜歡上了吧,不然何至于如此上心。
沈京蘭深吸口氣,挺直的脊背帶着高貴傲氣,壓制着心口的起伏不平,盡量讓話語平和:“夜深了,世子爺先歇吧。”
她想不明白,這天下女子多少,不管是妖娆豔麗,亦或是小家碧玉,隻要他願意,幹幹淨淨的女子想要多少都行,為何非要一個寡婦?不嫌髒嗎?
她都從回京的人裡面打聽過了,雖不甚詳細,但也知那個寡婦在長海時,名聲極差,水性楊花勾三搭四,連她以前的丈夫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然這樣一個污濁的女人,她向來清冷自制的夫君,竟會視如珍寶的不遠千裡帶回京來……真是諷刺。
齊易南亦不想多說,吐出一口郁氣躺下,片刻後屋子裡燭光燼滅,沈京蘭上了床。
夫妻久别同枕,卻極靜無言。
一早醒來,天已大亮。
齊易南睜開眼,就見沈京蘭正坐在鏡子前梳妝,身邊圍着三五個丫鬟,個個輕手輕腳,說話都不敢大聲,好似聲怕吵醒了他。
他又躺了一會兒,便折起身子,立即便有丫鬟上前來服侍。待他剛穿好衣裳,梳洗完畢,外頭丫鬟就來報:“世子爺,世子妃,應小娘和姚小娘,大小姐已經到了,正在廳中等候。”
沈京蘭一聽,眼皮便輕輕的顫了下,垂眸間遮住了眼中嫌棄的光影,片刻後兩人一同到了廳中。
應素文向來心思淺顯,見到闊别幾月不見的齊易南,臉上的高興根本藏不住,随意馬虎行了個禮,就跑到了齊易南的身邊,拽着他的衣袖小聲撒嬌:“表哥,你昨晚怎麼回來那麼晚,我等你都等睡着了,你都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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