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你在撒謊!你在撒謊!你這混賬東西!你再亂算栽贓,别以為我不敢要殺了你!”氣極敗壞,美仁急紅了雙眼,再度一把揪住怡素的衣襟,猛烈地給了她幾個耳光子,若不是她是悅姨的女兒,真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你打吧,有種你就打死我。有種的你就動手,那個又蠢又笨的男人在死的時候都和你說了什麼?哈哈哈,你這麼快就忘了?怡符衣,你知道嗎?我恨她,我恨你,我恨你娘,我恨你爹,恨整個明家,我恨不得你們全都去死。到了此時此刻,不怕告訴你,明家的事是我做的,那個嚴士遠不過是個廢物,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是他們蠢,才會找到他做内應,這個廢物除了會玩女人還會什麼,要多謝他在女人面前嘴不牢,我才有機會,是我将密函送給王大人的,是我。從一開始接下藍家的任務,我就對天發誓,我要為我爹報仇,我要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本來我隻是想憑自己的力量殺了他們,誰知老天給了我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哈哈哈,他們該死,該死!”“你還是不是人?還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人性?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再也無法忍受,美仁一把揪起她的長發,死命地搖着她,又狠狠地給了她幾個耳光。這幾巴掌打的又急又狠,怡素的嘴角不停地溢出鮮血,她身受重傷,根本不是美仁的對手,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猛地,噴了一大口鮮血在美仁的身上,這一刻,她早沒了之前生死之間的那種恐懼,甚至有了一種豁出去同歸于盡的想法,她活不了,别人也别想活的好。她獰笑着,對美仁大聲笑道:“殺了我吧!你連你喜歡的男人都可以下的了手,你還有什麼不敢做?什麼親情?你在騙誰呢?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之所以你娘會死,會被按族規處置,也是因為她,她要你娘死,害死你娘的就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女神,是她,是她,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下賤更卑鄙更惡毒的人了。不相信,你去問她,去問她啊,看看你心目的女神會再編織怎樣美妙的謊言說服你這個蠢貨!我詛咒你和她都不得好死,哈哈哈——”“我要殺了你!”随着美仁的咆哮聲震蕩着整個山谷,一道華光破鞘而出,一股強勁的氣流襲卷了二人的周身。地上一層厚枯葉随着泥土全數跳了起來,枝上的葉子紛紛落下,随即聽到樹枝斷裂之聲,草木皆被連根拔去,轉眼之間,周圍百步之内一片蕭殺。月下美人漸漸地,周身那股強勢氣流消失了,那一陣陣撲面而來的疾風沒有了。躺在地上,怡素驚恐地閉着雙眼,“叱”地一聲,直到什麼東西深深地插入耳邊泥土裡,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活着,那個發了狂的丫頭終究還是沒有敢下手殺她。緩緩地,她心驚膽顫地睜開紅腫刺痛的雙眼,望進眼眸的卻是一雙如魔如妖豔紅如血的雙瞳。“為何?為何悅姨會有你這樣的女兒?為何掉下山崖的不是你?為何該死的人不是你?你處心積慮地弄出這麼多事,就是為了想看着我難過,我傷心,我發狂,我生不如死!你赢了,你都看到了!你擊潰了我原本就不堪一擊脆弱的心,你赢了,你勝了,你怡素比我怡符衣強,比我怡符衣狠。我始終下不了手殺你,”拔出純鈞劍,美仁将劍插回劍鞘,冰冷地道:“不是因為我怕你,不是因為我信了你的話,更不是因為向昕以死下的賭咒,而是因為你是悅姨的女兒,是她養我十年疼我十年愛我十年。笑我癡也好,笑我蠢也好,這十年的恩情永生難忘。我雖然下不了手殺你,但是為了今後你不能再禍害他人,我要廢了你——”說罷,美仁捉住她,運起内力,雙掌毫不留情地順着她的雙臂至全身一一掠過。“啊――啊――”一聲聲撕心裂肺地慘叫聲破天而出。驕陽終于沖開了層層雲霧,直射在太白峰頂,映照着遍地狼籍。将那面黃金面具重新戴回臉上,美仁冰冷地看着怡素蜷在地上,痛苦不堪,道:“這招日月同心,我從未使過,今日用在你身上,取你内力廢你武功震碎你筋脈,便是讓你永生永世都要記着你今日所犯下的錯。不用擔心,除了失去武功,你還和一個平常人一樣,今後的生活,你依然可以自理,但切記做過于勞累之活,思過于勞心之事。從今日此,最好永不相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日後,你是生是死,都與我怡符衣無關。悅姨那裡,我定會向她問個明白。我決計不容許任何人污蔑她,你好自為之。”面無表情地說完最後一句,美仁提着純鈞劍絕然轉身,離開了這個讓她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的桐柏山太白峰。握着酒壇,美仁拼命地喝着壇中酒。悅姨教導她的喝酒方式她早就忘至腦後,眼下她最需要的就是可以來麻痹自己的東西,而酒這種穿腸物再适合不過。桌上已經有一個空酒壇,美仁的腦子卻依然還是那樣清醒,清醒到她快要發瘋了。從離開桐柏山,她不知道自己搞殘了幾匹馬,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杭州,趕回了倚笑樓,可是物是人非,倚笑樓的老闆娘換人了,迎接她的不再是她思念的那張熟悉面孔,不再是那個妖娆風騷的女人。尚未踏進倚笑樓,她就已經被人給轟了出來,若不是那塊金字招牌還在,她都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強行闖了進去,找到新任的老鸨,卻告訴她倚笑樓的前任老闆娘從良了,嫁人了。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晴天霹靂。這麼多年了,悅姨怎麼可能說嫁人就嫁人,還挑這個時候。終于找到一位熟識的姑娘,這位姑娘仍是告訴她,有位出手闊綽的男人帶着什麼千金難求的寶貝來找悅姨,隻要悅姨願意嫁給她,那寶貝便是悅姨的,而悅姨為了那件什麼寶貝就真的從良了,嫁了。怎麼可能,悅姨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千金難求,就算是這世上沒有的東西出現在她面前,怕是她也不會眨眼,嗤,千金難求……内心彷徨,郁結難當,她那顆堅定的心甚至開始動搖了,難道怡素說的全都是真的……抓起面前的酒壇,仰面灌下,卻是滴酒無存,這酒為何這麼快又沒了。擡起有些發軟的右手,她方想再叫一壇酒,卻聽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先她一步。“小二,再拿一壇酒來。”微眯了眯眼,美仁睇望了一眼坐在面前兩個不請自來的男人,一主一仆。身為主人的男子有一張近乎完美的臉,修長的眉,高挺的鼻梁,銳利而狹長的鳳目閃爍着魅人心魄的光芒,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似笑非笑,是如此的邪佞。身着松綠刺繡雲紋長袍,即使是坐在那裡,這身衣衫也能襯出其修長身段,穿上這身衣服本應該看來一派貴氣,但就是這張幾近完美的臉卻破壞了這種感覺。相反的,給人的卻是另一種感覺,是邪氣。對,沒錯,是邪氣。仆人,則是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衫,全身上下除了一身黑,毫無太多吸引人注意的地方,但坐在那滿身邪氣的主人身旁,卻同樣成了一道不容忽視的風景。他雖沒有他主人那種絕色的相貌,但面部剛毅的線條,同樣高挺的鼻梁,配上緊抿的唇角,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毫無疑問,論其個人魅力,卻毫不遜色。同樣,給人的感覺正如這人本身的氣息,煞氣。對,沒錯,是煞氣。兩個不請自來,莫明其妙,一邪一煞的男人,讓美仁渾身都不舒服,但也因此,她微脹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一下。她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空酒壇,對面前不識趣的主仆二人冰冷地道:“二位公子,勞煩你們移駕隔壁桌,這桌子我包了。”那名邪氣的主人聽着也不惱,唇邊漾着優雅的柔柔笑意,道:“這位姑娘,隻有這桌是空的,其他桌都滿了。”擡眸掃向四周,的确全坐滿了,想到之前她為了霸占這張桌子喝悶酒,霸道地吓退了不少前來搭讪以及想拼桌的人,就連店主也不敢對她這種霸占桌子的行為多加言語,她不禁嗤笑了幾聲。當小二新拿了一壇酒上來,美仁毫不客氣地一把接過,撕了封就要喝,卻被那主人一把按住,道:“姑娘,這酒是在下要的。”“呵呵呵,”美仁輕笑了幾聲,彎了彎眼,瞟了那主人一眼,道:“這桌子是我包的,上到這桌子上的所有酒菜都是我的,若是你覺得我占了你的酒,那就勞煩你移駕别桌。”說罷,想要奪過那壇酒,美仁卻發現那壇酒在那主人的大掌之下紋絲不動。想來這邪氣的家夥是與她卯上了,這讓她收回了手,雙手抱胸再次打量了那主人。那主人微笑着,沖那小二點了好些菜,開了酒壇,往她那一直都不曾碰過的酒杯倒滿了酒,随即也給自己斟滿,輪着那煞氣的仆人,卻是自個兒倒了酒。“請!”那位主人優雅地端起酒盅,敬了美仁一杯酒。美仁隻是盯着他,絲毫沒有喝酒的勢頭。那主人也不已為然,依舊勾着一對狹長的鳳目,瞟了一眼美仁放在凳上的純鈞劍,劍被深色布包着,卻是露了劍柄,他沖着美仁邪侫一笑:“敢問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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