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擡頭,正看見郭三跟郭張氏夫妻兩個從邊上走過,王四連忙叫了一聲:“郭三哥,都說王妃是咱淮浦人,還說王爺跟王妃在咱淮浦待過,你跟嫂子認得他們,真的假的?”
“沒有的事!”郭張氏搶在頭裡一口否認,“咱們這小地方,王爺跟王妃那樣的貴人,怎麼會來過,又怎麼會認識我們這種小老百姓?”
楊六哈哈大笑,拍着王四說道:“你都是哪裡打探的消息,盡是些胡說八道!”
郭三等走得遠了,這才向郭張氏說道:“你幹嘛說不認識王妃?”
去年打下淮浦後,文晚晚派人接了郭三兩口子去淮路州住過幾天,此時郭張氏心裡想着,戳了郭三一指頭:“你們男人呀,就是心粗!王妃那會子還沒跟王爺成親呢,傳出去豈不是傷了名聲?以後不管誰問,咱們都不能說!”
郭三嘿嘿一笑,小聲道:“娃都要生了,怕啥,那唱戲的不都說嘛,一床錦被遮風流。”
“那你也不準說出去!”郭張氏瞪他一眼,跟着又笑起來,“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就要生了,老天保佑,可千萬要母子平安啊!”
鎮安王府中。
文晚晚一個個數着黃曆上的日子,驚喜地叫了一聲:“南舟,你看!”
葉淮還道她在算生産的日期,快步走到跟前時,文晚晚擡頭看着他,滿臉都是歡喜:“已經整整四十天沒有發作了!”
葉淮這才知道,她竟是在算他毒發的日子,心裡泛起一絲柔情,小心翼翼地擁着她,柔聲道:“這陣子最要緊的就是你,别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那怎麼行?是你的事呢!”文晚晚握着他的手,聲音溫存,“看來上次拟的方子很有效,再吃幾副,肯定更好!”
葉淮看着她歡喜雀躍的神色,心中熨帖到了極點。
上次她出事之後,他以雷霆手段,幾乎将鎮南王府全部推倒重來了一遍。高恕調去了軍中,如今也是一員猛将,萬安雖然還留在他身邊,但也降職罰俸,至于那些跟春杏和林嬷嬷有關的人,所有葉景濂和薛宣和弄進來的人,全部被連根拔起,該罰的罰,該殺的殺,就連葉景濂,至今也還幽禁在王府偏院,半步不能出門。
淮南的内衛被清洗了幾次,如今早就一蹶不振,但那最後一味毒物,至今還是沒有消息。
不過裴郁春會同各處舉薦的名醫,反複驗證核實後不斷調整藥方,如今他吃的方子是三月裡拟出來的,雖然也還會毒發,但發作的間隔越來越長,已經從十月時的二十多天延長到了四十天,從這點來看,那藥方應該是有用的。
不過,到底還是少了一味毒物,裴郁春也吃不準是否能去掉病根。葉淮自己倒沒那麼在意,天底下知道這最後一味毒的,大約隻有小皇帝夫妻兩個和太後吧,他早晚會打到京城,早晚會問出來。
眼下隻要能控制住毒性就行,反正這麼多年他都熬過來了,更何況如今他還有她陪着。
葉淮蹲下去,握着文晚晚的手,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皺起了眉頭:“我問過很多大夫,都說生孩子很疼,我現在,真有點不想讓你生了。”
“傻子,”文晚晚抿嘴一笑,“哪有說生就生,說不生就不生的道理?”
話雖這麼說,心裡卻甜絲絲的。他這樣沒耐心的的人,居然一遍遍去問大夫,問的還是這樣的事,也不怕人笑話,他可真是,隻要是她的事,哪怕他平日再古怪再怕麻煩,也都什麼也不計較了。
文晚晚抽出手,輕輕撫着葉淮的鬓角,先前那些灰白的頭發已經長長到了腦後的位置些,新生出來的發根雖然也帶着點灰色,但比起先前的灰白色已經好了太多,最難熬的時候終于過去了,他的身體正在一天天好轉。
葉淮不想讓她看他的白發,很快又握住了她的手,文晚晚笑了下,柔聲道:“你放心,大夫說我身體底子好,也沒怎麼長胖,生孩子應該會很順利。”
“可我聽說,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葉淮還是放心不下,“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要。”
臨近産期,他一天比一天緊張,請了幾個擅長婦科的大夫長住在府中,方圓百裡之内有經驗的産婆也請了十幾個,可越是問的細問得多,他就越發現,女人生孩子實在是太危險,他向來連自己的生死都看得很淡,可此時,他竟有點害怕。
“傻子,”文晚晚輕輕将他摟進懷裡,吻了下他鬓發中露出來的那幾絲灰白色,“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她輕輕拍着他,聲音溫柔又堅定:“南舟,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很歡喜。”
葉淮枕在她膝上,微微閉着眼睛,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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