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餘刃知道他不大會,不敢盯着看,裝作在一旁練劍順便劈柴,時不時瞥一瞥,果然好幾盞茶功夫過去了,謝必安還是沒能給丁巳紮出個模樣來。
丁巳越來越坐不住,謝必安不好對丁巳發脾氣,望向冷餘刃的眼神便帶了點求救的意思。
直到謝必安眼看就崩不住了,冷餘刃這才過來抱走丁巳,摸着丁巳的頭笑道:“七爺還沒學會,今天我來紮,改天再讓七爺給你紮行麼。”
丁巳“嗯嗯”的點頭,冷餘刃一手捏梳一手執發帶,不消片刻便在丁巳頭頂紮了個結結實實的蝴蝶花。丁巳看着鏡子笑得嘴裡獠牙都露出來了。一轉頭撲進謝必安懷裡,在他臉上啵啵地親。
冷餘刃起身站在他身旁,“我給七爺也梳一梳頭發吧。”
謝必安:……
冷餘刃便站着給他梳發,謝必安隻有去地府或出門時才束冠,冷餘刃便也隻給他簡簡單單绾了個髻用發帶紮着。
丁巳躺在謝必安懷裡往上看着,入眼便是謝必安骨嬌肉懶的半靠着椅背,冷餘刃笑着站在他身後動作輕軟地梳頭發,還對丁巳眨眼笑,一時間丁巳都覺得心裡甜的好似一鍋熬了又熬的蜜糖,黏的都化不開了。
入冬後,所引魂魄有不少身着囚服披頭散發狀作驚恐之态。
冷餘刃問起過,門童說,凡間處斬罪犯,多是這時節,這時候此類亡魂偏多是很正常的。
冷餘刃前後仔細瞧了幾天,對謝必安道:“七爺,前幾日有一批死囚,不大對勁。”
謝必安皺眉:“嗯?”
冷餘刃摸了摸下巴,道:“魂魄不全,或者生前被什麼東西噬過元神。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初九夜裡醜時那批亡魂,陳家七十三口。最近這些囚徒,隻有那家不大尋常。魂魄呆滞的出奇。”
引魂名冊上看不出什麼,謝必安隻得再回地府。
冷餘刃同他回去時,薛途一臉餍足的模樣,問冷餘刃:“你睡沒睡他。”
冷餘刃:……
薛途滾刀肉似的臉皮,見他皺眉不應,又道:“那我去問問謝必安,他睡沒睡你?”
冷餘刃忍無可忍:“殿下,你整天腦子裡都是些什麼腌臜東西。”
薛途沒臉沒皮叼了根甜草嚼着:“你敢說你整天跟着他不是為了睡他?”
冷餘刃淡淡一句:“哦,原來你整天跟着七殿下就是為了睡他?不知道七殿知道了,你這回得跪多少天他殿門口了。”
薛途忙吐了嘴裡的草,嬉笑道:“行行行,你清高你君子,那你就日日守着他看個飽。我知道了,你就是去做個沒工錢的廚子的。你對謝必安什麼心思都沒動過行了吧。好人兒,别跟七哥嚼舌根了。”
冷餘刃:……
謝必安進殿後看到薛途半個身子都吊在冷餘刃身上,莫名的不高興,皺眉道:“殿下,你看你這殿裡,還沒七殿下那兒出恭的地方幹淨。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又指着倆人,“拉拉扯扯沒個正型的像什麼樣子。十殿沒脊梁骨了麼。”
冷餘刃聞言忙列了一下身子,薛途一個趔趄就差點撲到地上,怨道:“你回來看我一次都不知道說句好聽的。”
謝必安:……
冷餘刃默默地站在謝必安身旁,謝必安一記眼刀瞥過,冷餘刃心裡竟然忐忑中摻雜着難言的歡喜。
謝必安回地府一次,不是到曆景岸那兒踅摸銀錢,就是在薛途這兒出口傷人,活似讨債催命,也不知是把地府當什麼了?不知道還以為多大仇。
冷餘刃問他:“七爺看過地府卷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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