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高鐵站的路上蔚羌有些恍惚,上回他一人坐車時沈聽瀾還給他打電話叮囑他一路小心,現在這人直接和他一塊兒搭了同一班列車,并且去的也是同一個地方。
他随着輕微晃動的車犯了困,哈欠剛打一半就被身旁的男人抓了包。
“要睡會嗎?”
蔚羌搖頭:“不用。”
“還是睡會吧。”沈聽瀾從包裡拿出一條毛毯,“音樂節不是晚上開始嗎?現在可以補補覺。”
蔚羌隻猶豫一瞬就做了決定,他配合地任由那條毛毯被攤放到自己身上,“那好吧。”
音樂節在市體育演藝中心舉辦,入場時間為十一月一号的下午五點,也就是今日。
剛過正午,窗外陽光淺淺一層照在身上。一大早就爬起來打包行李的蔚羌很快就晃啊晃地沒了意識,頭往窗戶那邊不停歪斜,沈聽瀾手掌一拖,讓他反方向搭上了自己的肩。
對面面紅耳赤的小姑娘偷偷拍了張照,收手機時對上沈聽瀾的視線,吓得眼睛睜大了一圈,慌慌張張地要當着他的面删掉照片,沈聽瀾卻隻是食指抵了抵唇,“噓”了一聲。
回到熟悉的城市,蔚羌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一看時間已經過了三點。
小李閑置了半個月,現在總算收到了老闆的消息,早早就在出站口等候,見到兩人有說有笑地相攜而來後,積極地從駕駛座上下來替他們搬行李。
蔚羌和他打了聲招呼:“開始留胡子了?”
“這麼明顯嗎?”小李摸了摸嘴唇上半圈胡渣,嘿嘿着道:“我朋友說我留胡子看起來穩重一些。”
“挺好。”
兩人回了柏江花園,沈聽瀾看了眼時間,把行禮一次性搬到了蔚羌家,打算等晚上參加完音樂節再回來取。
離開了一個月的時間家裡的地面仍然幹淨,掃地機器人運作不停,雪球看見它就撲了過去,和先前一樣坐在它殼上将它當做代步工具來使用。
蔚羌給沈聽瀾倒了杯水,看了眼他今日的行頭,決定回卧室裡也穿一身西裝。
那條一起去實體店裡挑選的藍紅領帶已經系在沈聽瀾的脖子上,想着今天自己得表白,蔚羌站在鏡子前深吸一口氣,将另一條一模一樣的從行李箱裡取了出來。
情侶款呢!
榮奕在給他發來入場票的時候問了他究竟有多喜歡沈聽瀾,他回了句“特喜歡”。
他喜歡沈聽瀾喜歡到已經開始胡思亂想,想着今晚表完白後若是被答應,那麼他立刻就會拉着人滾床單,筋疲力盡到誰都懶得動,再帶回家去見爸媽和他姐。
如果沈聽瀾願意的話,他們可以和朋友公開關系,去國外領證……雖然他不能生孩子,但是他會做功課去成為一個好父親,沈聽瀾喜歡孩子,他們可以去領養一個。
但是他在沈聽瀾面前一直裝得像模像樣,壓根就沒透出半點内裡的黃芯。
所以如果表白成功,他也應該滾不了床單,畢竟沈聽瀾也一股濃濃的高冷禁欲氣息……
他能确定他喜歡沈聽瀾喜歡到想要和他過一輩子,但他不知道沈聽瀾是不是和他一樣,無論做什麼都會想起自己。
是不是也會約了晚上一起吃飯,于是從下午三四點開始就期待萬分。是不是每次打開手機,都會第一反應去找有沒有對方的消息。是不是哪怕坐在一起,肩都靠着肩了,仍然覺得距離遙遠,恨不得揉進身體裡爛掉碎掉讓所有的細胞融在一起才能罷休。
這些他都不确定,所以他總智障地想着再等等。
但他現在忽然清醒了,在車上沈聽瀾輕輕掰着他的腦袋,讓他枕上肩膀的時候。
他就根本沒有睡着,一動不動枕了幾小時,脖子都酸了。
總而言之,先得在一起,才能更進一步地考慮一輩子。
現在這樣不清不楚,豈不是在杞人憂天。
蔚羌慢慢束緊脖子上的領帶,看着鏡子裡那個幹淨的人,慢慢從胸腔裡呼出一口壓着的氣,拿出手機訂了花店的一捧玫瑰。
看着客服與他确認時間和配送地點,他緊張的手握緊又松開,被突然到來的電話吓得一激靈,下意識接通後才看清是他媽打來的。
“喂?媽?”
蔚媽媽問:“你已經回來了?”
“嗯,剛剛到,已經在家裡了,我一會要去音樂節現場。”蔚羌看了眼行李箱,“給您和爸買了套銀碗,等過兩天送過去。”
“小沈的買了?”
蔚羌:“……買了。”人都和他一塊兒去了,還有什麼可買的。别問,再問他就把自己脫光打包當特産了!
“行,我就問問,怕你把這事給忘了。”蔚媽媽說道:“音樂節現場人很多,你和誰一塊去呢?小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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