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無意的還是人為的,整個宮裡無人敢讨論。
而後不久,德貴妃的父親,也就是前禦史大夫南宮翎正在查二十年前的一樁考題洩露案,可查到一半,溫丞相那幫文官卻跳出來說考題洩露一案純粹是子虛烏有,說這是南宮翎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于是先皇景帝一氣之下就撤了南宮翎的官職。
後來聽說南宮翎去了幽州,可也有人說他去了玄水一帶,前幾年還有人稱在蜀地看到了南宮翎……可南宮翎現在真正在哪裡,并無人知曉。
不過唯一能确定的是二王爺這幾年都沒有回宮的原因,肯定是出宮去找他的外祖父南宮翎了。
後知後覺的章公公甩了自己臉上一巴掌,嘀咕道:“就是不見了兩個穩婆而已,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晦氣。”
……
席辭墨跟渝安回到雲慶宮的時候才知道穩婆不見了,這兩個穩婆都是蘇琳琅特意派來的,就是因為擔心渝安會在臨盆當天出事,所以選的兩個穩婆又嘴嚴又忠心。
而且這兩個穩婆都在宮裡住了一段時間了,一直都安分守己,天黑之後就從不出院子,怎麼可能會在年三十當天晚上就不見了呢?
所以應該不是兩個穩婆自己走不見的,她們肯定是被人帶走的。
渝安想起了昨天在華陽宮的事,他臉色陰沉沉的,難得發了脾氣:“去查一查華陽宮,還有,讓禁軍也一起去搜。”
章公公告狀:“奴才讓人去跟禁軍知會過了,但是樊哨不當一回事。”
渝安覺得這個名字耳熟:“樊哨?”
“禁軍左将軍樊哨,功法一絕,隻是自持一身本領就瞧不起人,嚣張的很,而且這人跟潘成傑将軍也一向都不對付,潘将軍耿直正氣,肯定也是因為看出樊哨陰險狡詐,所以不與之來往。”章公公拼命的罵樊哨,恨不得把全天下最糟糕的話都一口氣貼在樊哨身上。
渝安不當一回事,“你再去一趟,讓他們多派幾個禁軍一起找,樊哨要是敢攔,讓他親自來見我。”
見渝安并沒有怪罪樊哨,章公公隻得郁悶的答應。
可半個時辰之後,前去尋找穩婆的宮人卻一臉驚慌失措的回來禀報,說兩個穩婆找到了,但是卻是在宮裡的一座枯井裡找到的。
兩個穩婆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了枯井裡,等宮人們發現的時候,她們的命已經沒了。
渝安大怒。
刑部獄的仵作跟驗屍官得了宣召,匆匆帶上家夥事就進了宮,而樊哨跟昨晚值夜的幾個禁軍也急忙趕來。
樊哨趕過來的時候,仵作跟驗屍官圍着枯井旁邊的兩個已經死去的穩婆在檢查什麼,而君後渝安也不在乎這枯井四周的陰氣沖天,直接讓宮人搬來了椅子,坐在不遠處等着。
“屬下樊哨見過君後。”
章公公對樊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渝安道:“樊将軍可有什麼要說的?”
樊哨裝傻道:“屬下不知道,而且昨天晚上也不是屬下在宮裡值夜,不過,屬下把昨晚值夜的禁軍叫來了——北南,過來。”
穿着禁軍服的北南挎着刀走來,然後拱手行禮,“禁軍北南,參見君後。”
——北南算是熟人了,之前渝安在太子府的時候,席辭墨給他身邊安排了一個太監錢寶,還有一個侍衛北南。不過後來渝安成為君後,搬進了雲慶宮之後,身邊就不需要侍衛了,故而北南又被安排回了禁軍。
錢寶最開始看到老熟人北南的時候很開心,但是轉念一想,錢寶小聲嘟囔了一句:“這也太巧了吧,死的是渝将軍府派來的穩婆,昨晚在宮裡值夜的又是北南……”
樊哨聽到了,他向來是看不起太監這一類人的,立即嘲道:“一個太監懂什麼。”
錢寶的眼眶蹭的一下就紅了,但是樊哨一身煞氣,他明顯打不過,所以錢寶也不敢跟他吵,隻得憋屈的咽下這口氣。
渝安笑了一聲,手指敲了敲椅把手,“錢寶年紀小,确實很多都不懂,樊将軍懂得多,又掌管禁軍,護佑這宮牆内的安危,那你應該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穩婆又是怎麼避開巡邏的禁軍跑到這枯井來的?”
樊哨呃了一聲,一滴冷汗從鬓角滑落。
見他答不出來,隻能尴尬的苦笑,渝安也就放過他了,道:“樊将軍要是不知道就算了,隻是往後你這态度,還是放尊重些吧。”
“多謝君後海涵。”樊哨抱拳,低頭的那一瞬間,他眼裡掠過了一絲鄙夷。
呸!什麼東西。
接着,樊哨又道:“而且這地方剛死了人,君後又是賢身貴體,比我們這些大老粗不知道金貴多少,還是早早移駕回雲慶宮吧,小心這裡的煞氣沖撞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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