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過半陶櫻已經吃飽了,在這裡她沒什麼熟人,為了逃避半醉的一群酒鬼逮到人就敬酒,她拎了一壺度數極低的桃花釀溜了出去。
安眉鎮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月亮皎潔地挂在夜空中,照亮了穿插在酒館店鋪之間的青石闆路。柳葉河靜靜地蕩漾着水波,水面上還有随着河水流動的河燈。
陶櫻仰頭,将桃花釀的酒壺拎起來,嘴對着壺嘴灌了一口。酒香纏綿了桃花的清香,綿軟清晰。
她的影子倒映在青石闆路上,走路時一蹦一跳的,像個小姑娘。
她似是有些微醺,臉頰上染上一層淺淺地粉色,看着煞是可愛。
搖搖晃晃蹦蹦跳跳一路走到北院,她歪着頭看了看依靠在院牆側的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得,踢掉了鞋子,攀住樹幹。
東廂書房的寫字燈亮着,散發着柔和的暖黃色光線。書桌上放着攤開的設計圖紙,零零散散三兩隻線稿筆。
浴室的門連通着着書房,門縫微微虛掩着,尚餘一絲光線打在明鏡照人的大理石瓷磚上。
沈宥顯然是剛剛洗完澡,額間的發梢還滴着水珠,他随意地用毛巾擦拭着,套了一件灰色的休閑短袖,衣服的面料是清爽的冰絲,清晰可見紋理起伏胸膛肌肉,格外地讓人有安全感。
北院的内線座機響了,他邊擦頭發邊接起電話。
“你好,請問是沈先生嗎?”
“是我。”他應道。
“我是北院的保安組的組長。是這樣的,有位工作人員在您的院牆上,似乎是準備翻越。您看是我們處理還是......”
沈宥此時身側就是高大的落地窗,院子裡到處或挂着或放置着燈籠和地燈,即便是夜色裡,整個院落裡的布局依舊清晰可見,東側院牆的枝頭窸窸窣窣一陣探出個小腦袋來。
“好了,我知道了,我來解決。”他沉聲道。
這廂,陶櫻憑借着印象中的熟悉感,攀上了圍牆牆頭,她穩坐在上面,搖晃着纖細的小腿,白嫩的小腳丫也跟着搖搖晃晃。
她今天穿了齊膝的綢緞魚尾樹莓色的格子旗袍,魚尾的裙擺是乍開的百褶透明紗裙,亮晶晶的泛着紫蘭色。
沈宥走近看到的就是她這幅樣子,小臉紅撲撲地,坐在牆頭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在那裡“嘿嘿”地傻笑,右手裡還拎着一個小酒壺。
安眉鎮的夜空浩大溫柔,襯在她身後像是點綴了水晶的藍莓蛋糕,她像是精緻蛋糕上的擺件娃娃。
“陶櫻,下來。”他指了指地面,語氣帶着點不容置疑的口吻。
小姑娘似乎是真醉得不輕,歪着頭打量了他半晌,突然沖他張開雙手,毫無預兆地一跳,被沈宥接了個滿懷。
她從他的懷中擡起腦袋,刷子似得睫毛眨呀眨,笑了:“你好漂亮鴨,你多少錢一晚?”
沈宥一愣,不怒反笑。
感情這小妮子将他當成什麼了。
不等他回答,她又湊近了些,額頭抵着他的胸膛,還伸出一隻小爪子搭在上面:“我有錢,我有的是錢。”
少女身上有淡淡地桃花香,沾了酒香,格外醉人。
他頓了下,抱着她轉身往屋子裡走,自知當然不能同喝醉的酒鬼計較。
将陶櫻安置在會客廳的榻榻米沙發上,他拿起手機同郗子桃聯系,消息剛剛發出去,腰上突然攀上一隻小手,柔柔軟軟地胳膊環住他,背後柔軟的溫暖貼了上來。
他一僵,随即反應過來,沉聲道:“陶櫻,放手。”
“我不嘛。”喝醉酒的小姑娘聲音軟軟糯糯每個字的尾音上揚撒嬌一樣。
“我們是先洗澡澡還是先睡覺覺鴨。”她跪坐在沙發上,立起上半身抱住他的腰,許是因為頭暈,小臉蛋還依賴似得貼在他的後背上。
他倒是不跟她置氣,擡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往下拉。
陶櫻兩隻小手還不放棄的揪住他的衣擺,試圖抗争一下。但是她這點力道像小奶貓一樣,絲毫不被常年健身的男人放在眼裡,他試了個巧勁兒輕巧地拉開她的雙手,往後一推,陶櫻一下子陷入柔軟的沙發裡。
她感覺到無限的委屈,嘴一癟就要掉金豆豆了。
喝醉的小姑娘格外像個小孩子了,不見了往日的堅強成熟。
她像是精力旺盛地小獅子,一邊委屈的哼哼唧唧一邊彈跳起來,站在沙發上剛巧可以同他平視,一下子士氣大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後一拽。
沈宥也未曾聊到她還有這一手,被她的力道帶地往前重心往前。
瞧見陶櫻還是一副不死不休折騰他到底的架勢,他不怒反笑,開口道:“還鬧?”
男人的嗓音,低低地,幾分沙啞,幾分磁性,尾音拉長,帶着漫不經心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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