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心虛的蘇星翎根本不敢擡起眼,因為就算沒擡起頭,她也知道連大爺現在的表情分分鐘能把她凍成鬼。
而那個死不要臉的臭流氓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眼中并無其他情緒。
随後他開口了。
“我何時允許你離她半步了。”
仍是清淡無比的口吻,素衣少年回眸對向箋書,箋書受了他一眼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雙膝和雙手一個勁的顫抖。
那個眼神寒冷如鐵,讓人忍不住戰栗。
果然,家主不願苛責蘇姑娘,最終遷怒于她。
“蘇念月精力耗損嚴重,怕是路也無法再走,我送她回房休息,你跟着。”
說完這句話,連祁真不再開口,他在回廊裡穿梭而過最後停在她的房間前。
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蘇星翎在看到自己熟悉的房間時才安心下來,箋書打開房門随後小心攙扶着她進去,連祁真站在門外看她進去之後才回身離開,全程表現的相當的紳士,相當的……不科學。
蘇星翎的這一天過得高能叠起,一直不停地被刺激好像過山車,她實在不明白連祁真對她的态度怎麼那麼奇怪,前後差異實在太大,她委實想不出原因……
箋書出門讓一邊的侍女捧了茶給蘇星翎解渴,轉身回來時卻見少女已然睡着。
她趴在八仙桌面,額頭枕在手臂上,就這樣安靜地睡過去了。
箋書于是從床上撿了披風小心披在她肩上,随後率着侍女無聲地退出了房門。
蘇星翎這一覺睡得很沉,不長的時間裡她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裡她一個人站在長安的高台上,小狐狸不在她身邊。
遙遠的天邊泛起的濃霧狀的血色,如蛇般漸漸地吞噬着雲空,最後将整個視野全部包圍。
預兆不祥。
将近卯時之時,房門被急促敲響,睡得惺忪的少女迷迷糊糊睜開眼,房門便被箋書從外面打開了,杏衣少女一臉凝重,發上還有凝結的晨露,顯然是在外頭站了很久。
“蘇姑娘,”杏衣少女停頓一刻,聲音并不輕松,“二當家那裡出了點事,勞煩你去看看。”
蘇星翎匆匆趕去時,正逢幾名大夫往駱青茗的房間中走去,指路的正是一名啞仆和李書賢派來的總管家,少女當即低聲叮囑箋書幾句随後快步上前,先行進入駱青茗所住的甯海院。
那些大夫提着藥箱準備跟着進入,卻被一旁的侍女禮貌攔了下來,說是自家的大夫已經來了,就不再勞煩諸位辛苦了,随後幾名大夫和總管家都被送走,隻留下指路的啞仆在一旁嗯嗯啊啊的比劃着什麼。
邊上的人翻譯着手語:“他說今早二當家不舒服,阿瑾讓他去抓點藥回來,他剛一出來就碰到了前來監工的總管家,總管家見他出行甚早便問原因,他告知他緣由,于是總管家便帶了人過來問診。”
還沒進房間就聞到藥味的少女聽着身後的翻譯看了一眼啞仆:“這天還沒亮呢,總管家就這麼盡職盡責的過來了?啧啧,工匠怕吵着人睡覺都不敢在淩晨施工,工匠不來他來作甚?”
啞仆一愣随後嗯嗯呀呀的說着什麼,那人繼續翻譯着:“他說他一出門就剛好碰到了,巧得很。知道人家願意幫忙他還很感謝他,畢竟聾啞人說話不方便。”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星翎冷哼一聲,随後踏入了駱青茗的房間。
侍女推門,将人迎入,房門開合瞬間,一股濃郁的藥香撲入鼻腔。
收拾整潔的房間中,隻有阿瑾和箋書站在裡面,最裡側的一張大床上,窗幔放下,隐隐約約能夠看見一道卧着的身形。
“念念姐,師父就在裡面。”阿瑾一見她進來便拉過她的手小聲開口,眼裡滿是希望,“箋書姐姐說你是大夫呢,那師父的病一定能好起來了。”
蘇星翎一臉讪笑,是啊是啊,姐姐我是個隻會戳針紮小人的大夫!
箋書走至床側将帳幔拉開:“二家主情況不太好,不知傷到了哪裡,早前接連吐血三次,現在已經睡過去了,我吩咐了其他人不得打擾。”
“吐血三次……”
蘇星翎心頭一凜,對了,之前她居然忘了問駱青茗和隋瑾是否受了傷!
昨天晚上無相屍被處死是接近子夜,而現在正是卯時一刻,也就是說……距駱青茗被抓傷已經有了六個小時,按照霸道毒素在血液中的流動速度,這會指不定已經深度中毒了……
她趕緊上前近觀,隻見躺着的年輕人的臉色極差,泛出一種病态的蒼白,他眉頭緊蹙,嘴巴也緊緊抿着,若不是他因為痛苦将嘴唇咬破,她幾乎發現不了他到底在隐忍什麼樣的痛楚,因為他的嘴唇和面色幾乎同樣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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