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逃避了二十幾年,原本以為會帶着這個秘密歸于黃泉,可到如今,卻要她親眼看着當年的荒誕重演!
“長歡啊,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厭惡李懷玉嗎?”安陽郡主偏頭拉着長歡的手,看着她嬌慣長大的孩子,眼裡是為人父母的喜悅和自豪,可是又有顯而易見的厭惡和痛恨。
李懷玉本是一朝權貴,萬人膜拜,郡主貴為金枝玉葉,看不起這類滿身腐敗的人無可厚非。起初,她對李懷玉隻是看不上,後來是不喜歡,再後來是事不關己,而現在是深惡痛絕。她對李懷玉的看法多半都是因為長歡的關系,愛屋及烏,但不代表,可以觸及她的底線。
“因為他和你站一起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先帝跟太子。”明明是萬人敬仰流芳百世的存在,卻見郡主神色惶恐,似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無措、驚惶、怨恨。
明明皆是翩翩少年郎,可比肩而立卻隻覺得刺眼。
“以你的年紀,早已該成家立室了,可你不願意,我也沒逼你,但是,你最起碼也要留個清清白白的名聲!你這是什麼啊你這叫丢人現眼!”郡主說着說着言辭格外激烈、目眦盡裂,盯着長歡是痛心疾首又是怒其不争。
“不要再讓李懷玉進靜榭軒了,這是我的底線。”
長歡已然明白,她這是知道了什麼,說不定是瞧見了李懷玉在靜榭軒的事。他知世間無不透風的牆,既然如此,長歡便想和盤托出,毫無保留的交代清楚。有些事情捂久了,隻會惡化而不是煙消雲散。
“母親,我……”
安陽郡主似是知道了他要說什麼,惱羞成怒的打斷他的話。
“閉嘴!”
長歡被堵了回去,胸膛裡也是憋着一股氣,事到如今,彼此心知肚明,就算不讓他坦誠相對也不過是掩耳盜鈴,便是如此咬着牙也要說完,于是不顧郡主阻止,堅決要說完。
“我已告知了宋家人,隻剩下您和父親了。”
郡主偏過頭去,不願多聽的樣子。“我不想聽。”
長歡頓了頓,微微提了嘴角,強顔歡笑。
“我以為您會為我高興的。”宋家人那邊,雖然沒有祝福卻也沒有阻礙,長歡已經很高興了,隻剩下父母這裡,他和李懷玉就能坦坦蕩蕩了。
世間最好的祝福便是來自父母,父母伉俪情深,自然得長歡羨慕,若自己與愛人也是如此,便是此生之幸。
安陽郡主似被激怒一般,面目猙獰,捶床怒斥。
“高興我高興什麼高興你和李懷玉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嗎!高興你是那種悖常逆倫的人麼!高興你和李懷玉做的那檔子腌臜事嗎!”
“我不高興!”
她怒目圓睜,瞪着長歡眼裡是滔天怒火,猙獰的面孔不再慈眉善目端莊賢淑。她不是聖人,憑什麼要心懷慈悲,普度衆生,她連自己都度不過,憑什麼還要受人氣!她也隻是一個母親,她隻想讓自己的家庭美滿和睦,她也想讓他們的人生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不受世俗眼光的打量。
聽着郡主刺耳的話,長歡也隻能生生忍着,郡主的話會難聽,長歡早有預料。
“我覺得,這不該是世人對我們的成見,喜歡和自己一樣的人有什麼錯?”這世上還是有很多這樣的人的,他們這沒有病,也不是錯,隻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然後被舉世不容。或許他們該受世人譴責斥罵,但家人不該是與他們一緻對外嗎?
謝錦亭和覃子衿的事從廣為流傳津津樂道,罵得雙方父老在故裡擡不起頭,可如今不也是随着時間消化,息事甯人了嗎?
時間是這世間最好的證明,沸沸揚揚起,風風雨雨過,平平淡淡落。
“在我這裡,就是錯!”郡主情緒激憤,怒不可遏,已然聽不進去長歡的傾述。
錯如何定義,他隻知道自己不偷不搶,不吭不騙,光明正大得來的,哪裡錯了。他隻是和一個與自己相差無幾的人私定終身,這算什麼,天下之大,是是非非。
然在郡主眼裡,謝長歡就是執迷不悟,罔顧人倫,離經叛道。她自認為在教導長歡上,從未疏忽,為何會有這一天。
二十幾年的聖賢書啊,枉他讀了二十幾年的書,怎麼就如此離經叛道啊!
這世間有那麼多人,為何就偏偏是他們,要她來承受這一切的苦果。
長歡的固執,她隻覺得心寒,到底不是親生,連低個頭認個錯都是奢望。他已經被李懷玉迷暈了頭,眼裡已經沒有她了。
她真是意想不到,自從來了故裡,認識的李懷玉,會成為他們母子的隔閡,要是當初沒有帶他回故裡,該是多好。或許如今就不會是她一個人苦苦守着這個家,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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