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禦情藤相助壓制情念,但人的情念從來就不受自己所控,人一旦動情,就會有軟肋,他無法看着楚存墨死去,他自私地想要楚存墨好好活下去,但也不能置蒼生于不顧。
世間之事兩難全,那就以他的命,來換所有人的安好……
脫掉楚存墨身上的衣服後,九夜漓塵将楚存墨平放在石床之上,眼中柔情缱绻,不再遮掩半分,吻去楚存墨眼角滑落的淚珠,微笑道:“存墨别哭,你這樣哭,我心都痛了……”
洞中火堆燒得正旺,火光将兩道膠着纏綿的身影映照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柴火燃燒的“噼啪”聲混着九夜漓塵的旖旎低吟聲和楚存墨的低喘聲,在這一片寂靜夜空中顯得尤為清晰,這洞中的灼熱竟将碧霄之上的桂魄逼得躲避在烏雲之後久久不曾露臉。
半個時辰後。
九夜漓塵忍着身後的不适,将他和楚存墨的衣物悉數穿好後,眸光滿溢深情,輕輕吻了吻楚存墨的眼睛,柔聲道:“存墨,我不後悔,真的不後悔……”說罷,召喚出禁元鼎,道:“你先進去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啦。”
楚存墨心中的不安和恐懼已經升至最高點,九夜漓塵越是這樣溫柔,他就越害怕,怕極了,怕得快要死了……
他害怕這一次過後他們再也見不到了,他想狠狠地将他的師尊擁入懷中感受着他的溫暖,占有他的全部,可是他連轉動眼睛這個微小的動作都沒有辦法做到,隻能在心中不住凄喊:“師尊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個!不要!……”
九夜漓塵深深地看了楚存墨一眼,對着他粲然一笑,便将楚存墨收入了禁元鼎内,召喚出傾城劍往羽璇宗急速而去。
那些去追尋九夜漓塵和楚存墨行蹤的修士追尋無果之後,又紛紛回到了羽璇宗,心裡都在盤算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九夜漓塵難道永遠都不回來羽璇宗嗎?他們就在這裡等着!
南宮珩桑也懶得去多說什麼,他們想賴着就讓他們賴着吧。
可那些人下山的時候浩浩蕩蕩的,楚存墨狠手殺同門的消息就猶如狂風過境一般傳遍了整個修真界,就連一些鄉野修行的修士都不顧深夜的嚴寒,也來到羽璇宗湊熱鬧,将通往羽璇宗的道路圍了個水洩不通,羽璇宗議事堂前的校場也是烏泱泱一片人。
“哎?你們快看啊!那裡怎麼會有這麼強盛的光!”
不知是誰叫嚷了一聲,将那些或坐或卧的人驚醒了大半,“那是什麼地方?”
“那裡……好像就是水芸居的後山吧。”
“水芸居的後山……那不就是魈山嗎?”
站在議事堂外守着的沈浮生和南宮銘等人也看到了那道沖天的光芒,南宮銘眸中的訝異隻驚現了一瞬,眨眼間便恢複了正常。
沈浮生奔進堂内急聲道:“師尊!魈山好像出事啦!”
南宮珩桑衆人紛紛驚起身來,還未來得及說話,便傳來一陣強烈的震感,堂内的桌椅皆被震得東倒西歪的,桌上的杯盞紛紛墜落,一片器皿掉地破碎的雜亂聲混着在校場上那些修士的陣陣驚唿聲,“這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地動啦?”
“好端端的怎麼會地動呢?”
“魈山封印破了!”了空對着堂内衆人道,“鬼皇雲舒将重現人間,人界的浩劫終歸還是來啦,阿彌陀佛……”
南宮珩桑快步往外走去,禦劍往魈山飛去,堂内衆人也紛紛禦劍跟随,那些修士看到這些大人物一個兩個的都往魈山飛去,也都一起跟了上去。
頃刻間,這大片的修士便将半個夜空都占了大半,就像遮天蔽日的黑雲一般,罩在羽璇宗的上空。
康瑞低頭瞥了一眼昏死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竹茹,及不遠處的一具腐爛的軀殼,那屍體身上穿的是羽璇宗的弟子服,那就是真正的木為春。
康瑞嘴角揚着邪魅的詭笑,擡頭冷眼看着面前以南宮珩桑為首的一衆修士不置一詞。
衆人都在打量着這個面容俊朗卻帶着陰沉之意的男子,陸茌平目光移至他的腳下,頓時急聲道:“康瑞!叵情劍怎麼在你手裡,你把我木師弟怎麼啦?!”
康瑞雙手環胸,蔑笑道:“羽璇宗的靈劍可沒有認兩個主人的例子。”
陸茌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沒有說話,淩知意難以置信道:“你是……難道你就是木為春?”
“師姐好眼力!”康瑞真誠道:“承蒙羽璇宗諸位同門關照多年,在下不勝感激!”
南宮銘道:“既知感恩,如今為何要站在昔日同門的對立面?”
公玉弦顧低喝道:“木為春,你今日所為,對得起你師尊的諄諄教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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