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确實證據被定罪以前,他還是無辜的,我不明白的是這件事怎麼會傳出去,警方的人應該不會在公共場合說起這種事,沈醫生,如果方便的話,能幫我查下流言的源頭嗎?”
“這倒是沒什麼,不用見外,就咱倆這關系,我幫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嘛。”沈觀幹笑兩聲,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姜警官,有件事可能不該我問,但我有點好奇,你和小公子……我是說,你和宋玉祗是不是吵架了?”
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姜懲覺着頭疼,避重就輕地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我發現這兩天聯系不上他,好端端的,人就突然不見了,還以為他在調查什麼案子不方便跟外人聯系,可這好幾天過去了,多大的事都該出來給親朋好友報個平安了啊,聽你那邊的聲音也不像他在的樣子,我就想你們是不是……”
“沒有。”就算被猜中了,姜懲也不可能乖乖承認,他怪裡怪氣地答道:“他隻是沒和我在一起,不一定去哪鬼混了。”
他的心情因為這一個電話變得更糟了,嘴裡罵着宋玉祗不知好歹,離家出走也不知道通知别人一聲,電話都打到自己這來了,他又不是給他當保姆的,憑什麼時時刻刻看着這麼個孩子氣的巨嬰。
“小兔崽子,一天就知道給人添麻煩,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罵夠了,也消氣了,姜懲這才發現自己停在電話界面好半天了,身體已經誠實地輸入了宋玉祗的号碼,指尖就在呼出鍵上來回打着轉。
算了,好歹也是睡過一張床的情分,就算分開的方式不那麼光彩,可自己畢竟大了那人六歲,讓讓他也是應該的。
這樣想着,姜懲咬着牙按了下去。
冗長的等待音後,隻有一個機械化的冰冷女聲提示他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和沈觀說的一樣。
所以說到底,這段睡過的情分也未必就比跟他在外面鬼混的狐朋狗友高貴到哪去,沒準一視同仁,沒準自己還不如他們。
“混蛋玩意兒,滾了就别回來了!”
姜懲踢了分局的破闆凳一腳,那年久失修的老東西就這麼散了架,拼了半天也沒安上,他隻能主動給後勤賠了錢,憋着氣打車去了武廣平家。
他還有點慶幸在這種時候有個能收留他的地方,既不用回他和宋玉祗的家,面對空蕩蕩的宅子胡思亂想,也不用去他自己的住處看着江氏兄弟留下的所有痕迹觸景生情。
自從老梁走後的那一年春節,姜懲為了緩和跟武廣平之間的關系,親自上門拜年卻被攆走之後,他已經好多年都沒來過這裡了。
武廣平到現在住的還是二十多年前單位給分配的房子,小區已經很老舊了,前幾年為了改善市容市貌,小區找了幾個工人把土灰色的樓房外壁刷了層紅白兩色的漆,那漆很劣質,沒多久就掉了皮,上面檢查之後就沒人再管了,導緻現在樓體東一塊西一塊露出原本的顔色,像貼了狗皮膏藥似的,比以前還難看,比三街裡好不到哪去了。
姜懲憑着記憶進了單元門,上了六樓,敲了敲唯一沒貼春聯的大黑鐵門。
這也是自從老梁犧牲後武廣平留下的習慣,過年也見不得喜慶,他記得那時候老武就說過,什麼時候老梁的案子結了,犯人抓到了,真相大白于天下了,自己才配好好過個年,不然他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們。
門裡有人應了一聲,門推開一條縫隙,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露出一雙戒備的眼睛往外窺視,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李姨,是我。”
“哎呀,這不是小懲嘛,你真來了呀,老武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糊塗了呢,沒想到真來了,快,快進來,我剛煮了點冰糖雪梨湯,給你嘗嘗。”
李春蘭用圍裙擦了擦手,迫不及待地卸了鍊條鎖,招呼姜懲進門。
“幾年不見了,長成大小夥子了,真有氣質呀,前兩天我就聽老武念叨呢,說你要調到他們分局工作一段時間,他可高興了,兩個小菜就喝了幾杯,睡覺說夢話都念叨呢。”
姜懲笑了,“他居然還會念叨我,不罵我就不錯了吧。”
“哪兒能呀,其實他心裡邊對你一直特别愧疚,就是不好意思說,那段日子他心情不好,把氣都撒在你身上了,給你吓得夠嗆,其實他這麼多年一直都很後悔,但他這個人嘴硬,又不會表達,越想對你好,就越是對你兇,你也别記恨他,他人就這樣,幾十年了都沒改了,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他們聊了幾句,李春蘭就進廚房去看着鍋了,姜懲在客廳裡走了兩圈,發現家具上有不少傷痕,新舊參差,有些看起來就是最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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