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合理的。”
克拉夫特覺得表哥還真有點當去酒吧裡當遊吟詩人的天賦,從威廉那聽來的故事被他記得相當清楚,中間還有聽來的海上與冰原的細節内容,被他合理地插入了這個故事裡,就像他真的就跟着威廉旁觀了這趟冰原之旅。
可惜這路上就隻有克拉夫特一位聽衆。要是在酒館裡,這樣一個包含了海上航行、異域風情以及教會二逼等當今最熱要素的故事,再藝術性地加入一些有關人類原始沖動的内容,一定能讓全場聽衆給他買酒,反複講一個月開個專場都沒問題。
但萊恩表哥暫時沒意識到這個商機,他掏出水囊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繼續講了下去。
……
……
冷風中,費蘭克僵在原地。在這個還沒有電視也沒有貝爾格裡爾斯的年代,大概除了冰原人外,很少會有人知道人類能赤手空拳戰勝荒野。
甚至很多幾代沒出過祭祀的冰原部落,很快就會變得對是否有人能完成儀式将信将疑,直到再次出一位絕世猛男來收攏他們樸實的信仰。
不過現在有一個人臉色比費蘭克還差,那就是他的随從。别人可能會覺得費蘭克要就此放棄了,但他是了解費蘭克的,不說話不一定是要回家,還可能是費蘭克真的在思考這事的可行性。
來之前随從先生已經思考過很多糟糕的可能了,比如說糟糕的生活環境,極不友善的當地人,還有如何從無到有建起一座教堂。這其中最糟的也不過是費蘭克要效仿一些教會曆史上的硬核狠人,親手建起自己的教堂——那他也隻能奉陪到底。
現實遠比想象要離譜的多,如果費蘭克真想參加這個儀式,那是他親自去,還是自己這個随從代他出發?這兩個沒有本質上的區别,無非是在費蘭克死後自裁,或者早點凍死罷了。
“聖典記載了聖約翰赤足走過燒熱的鐵闆而不傷分毫,那為了傳播主的聲音,我也将接受主的考驗。”費蘭克擡起了頭,堅定地看向了那塊作為出發點的石頭,“所以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威廉愣住了,跟來的幾個水手愣住了,連比約恩都震驚了,那些還在從雪橇上卸貨的冰原人一臉懵逼,他們聽不懂諾斯語,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在威廉反應過來前,比約恩迅速收斂起了随意的笑容,摘下他的皮毛兜帽,拿出認真的态度注視着費蘭克。在得到費蘭克同樣堅定的眼神回應後,他放慢語速,像是怕費蘭克聽不清似的,用清晰的諾斯語一字一頓道:“這不是玩笑。”
費蘭克點了點頭。
旁邊的威廉能從比約恩被礦物染料塗滿的臉上,清晰分辨出之前從未見過的尊敬嚴肅表情,吓得他沒敢開口。他整理了自己的胡子,左手伸向背後背着的單刃斧,威廉幾乎以為他要拿斧子把費蘭克血祭石神了。
但比約恩并沒有去握斧柄。帶豁口的斧刃劃開他的手掌,鮮血從掌心滴落,而他恍若未覺。他高舉鮮血淋漓的手,張開雙臂,向遠處的山脈大吼:“黑爾赫斯!”
這下周圍的冰原人聽懂了,他們臉上浮現出說不清的表情,毫不猶豫地丢下手裡的東西,連沒被固定好的酒桶滾遠了都沒注意到。
“黑爾赫斯!”所有在場的冰原人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巨大的聲音叫開了聚居地的每一扇門,身着不同皮毛外衣的冰原人,無論男女,無論年輕年老,都放下手裡正在做的事情向這邊走來,迅速在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半圓。
其中一個跟比約恩一樣身材特别高大的冰原人伸手撥開人群,為身後比他還高半頭的老人讓開道路。威廉認識他們,一位是比約恩的父親,整個部落的首領。而那位須發花白的老人,就是部落的老祭祀,也就是三十年前站在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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