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正事。風月就拉着他到了旁邊的涼亭裡,拿了新買的茶具出來給他倒茶:“也就是說,趙麟很快能伏法?”“不。”殷戈止搖頭:“他背後關系甚多,太子那邊遇見的阻力應該不小。别的不說,将軍府?下的一衆武将。就都會為他求情。”風月一頓,看了他一眼:“那趙麟,是易将軍的人?”“朝中武将,一巴掌拍下去,十個有八個是易将軍的人。”殷戈止道:“不然你以為,太子為何那般忌憚?着急地要趁着他不在國都,替換自己的勢力上去?”護城軍都尉之職是個好差事,風月想得到太子對這個位置有想法,但是……“您也說朝中武将十有八九是易将軍的人,那空下來的位置。換誰上去?要是換沒什麼本事的人,那恐怕不能服衆。可要換有本事的……太子哪兒來的人啊?”深深地看她一眼,殷戈止吐了五個字:“他沒有,我有。”微微一愣,風月反應過來了,猛地一拍大腿,疼得自己倒吸涼氣:“你徒弟!”安世沖和徐懷祖可算是太子送給他的徒弟啊,校場上的話也不是白說的,幾大世家都明白情況,還暗自惱恨着太子呢。現在有武将的肥缺。那肯定是安世沖和徐懷祖上啊,兩人出身高貴,本事也不小,又有殷戈止護航,怎麼瞧都是名正言順的。他們不是太子的人。最聽的也是殷戈止的話,可是眼下這樣的情形,也隻有用他們。突然覺得這人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落子,等人反應過來。都已經身在棋盤之上。咽了口唾沫,風月讨好地過去捏了捏他的肩:“公子渴嗎?”“不渴。”“那……要吃點東西嗎?”瞥他一眼,殷戈止道:“你不用刻意奉承我,你要做的,隻是做好你該做的事情。”被看穿了啊?幹笑兩聲。風月收回爪子,站得筆直地看着他問:“有事需要奴家效勞嗎?”“我需要弄點動靜出來,讓這幾個人自顧不暇,别再管趙麟。”放了張名單在她面前,殷戈止問:“認識這些人嗎?”掃了一眼上頭的名字。風月伸手在上頭劃了劃:“周臻善、冷嚴,這兩位倒是認識,但最後這個名字,奴家未曾見過。”看了一眼她指着的名字,殷戈止道:“房文心,禁軍副統領,此人一向在宮中,鮮少外出,你沒見過也是正常。”所以,沒見過,又是在宮裡的,她怎麼去吓唬人家啊?啊!難不成裝鬼飄進宮啊?“這人不用你管,剩下的兩個,你可有對策?”看她一眼,殷戈止問。對策麼?敲了敲桌子,風月笑道:“為将者,罪不過貪污與洩密,洩密之事奴家未聞得風聲,但買賣官職收受賄賂之事,多多少少都該沾染了些,以此詐,必中。”“沒有證據,你想詐這些個久經沙場的老将?”殷戈止嗤笑:“想得簡單。”“做不做得到,是奴家的事情。”風月微笑:“公子不必為奴家操心。”誰要替她操心?不過是怕她壞事而已。别開頭,殷戈止道:“既然如此自信,那你且去辦。”“是。”笑盈盈地行禮,風月轉身,帶着靈殊就出了使臣府。“她在府裡,可有與人往來?”看着她的背影,殷戈止問了一句。旁邊的觀止搖頭:“這些天風月姑娘除了擺弄院中裝飾,再也未做過别的事情。”最後一更20點良好的配合1350鑽石加更夠謹慎的啊,殷戈止忍不住輕輕拍手:“觀止,你見過這樣的女人嗎?”觀止搖頭,想了想又有點茫然地問:“什麼樣的女人啊?”“她這種,嘴上說愛慕你多年,實則對你諸多防備,又肆意與他人纏綿的女人。”微微阖眼,他眼裡神色暗轉,看着外頭新栽的樹道:“來路不明,手段頗多,目的不純。”聽起來很危險啊,觀止道:“您知她諸多不好,又何必再讓她做事?”“有能者,不用白不用。”收攏了手,殷戈止垂眸:“她狠到能用自己的身子做籌碼。那我又何須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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