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過一場雨。
風輕輕搖曳着紗窗,随之而來的,是雨後泥土的芬芳。既然睡不着了,就出去呼吸一下吧。
呼吸什麼啊,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記了。
胡亂穿上了一些東西,趿拉着拖鞋噶嘎吱吱地穿過木地闆。傘麼?不帶,下暴雨帶劍不帶傘。一把拿起我的木劍,手電筒扔在還算不舊的破土筐裡。
推開門,外面已經由黑轉藍,不需要手電筒,那靜谧的顔色足矣。牆根的大蔥花苞是被潤洗過的,似乎在打着瞌睡,朝我不停點頭。
不出三步,鞋就戳進稀泥裡了,這濕漉漉的淩晨,不穿靴子能出門嗎?
得得,把手上的東西平放在門口,我去找靴子。那家夥在床底下呢,布滿泥土但依舊光滑的表面微微發出來松枝的幽味。
木劍背在身後吧,有蜘蛛什麼的,用得到。
靜。雞還沒叫,狗也沒醒,靜得隻能聽見雨聲。雨星星零零的飄着,風似乎也吹得緊了。
雨靴在泥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跨越,但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幾步就走到了房後。
我解開了木門上的拴繩,走了進去,扒拉扒拉房後陰暗處的幾段爛木頭,手伸進去,就觸到了滑膩的東西。木耳,炒肉挺好吃的。我全摘了下來,扔進筐裡。
再往北走兩步就是柳樹林了,我早就料到了有個人在哪裡等着我,于是便放慢腳步。果然此人掩藏的本領極差,黑色的身影于綠色的天地裡無處躲藏。但我還是盡力不表現出來,好能讓他得償所願。
果然,一雙粗糙的大手蓋住了我的眼睛,我想裝作大吃一驚,然而演技欠佳,還是露出了馬腳。
“你發現我了對不對?裝得可真像啊!要是猜不出來我是誰,我就不松手!”
她這次說話也沒捏鼻子,畢竟手在我的眼睛上,鬼知道這家夥腦子在想什麼。
(話說回來了,這些女孩子怎麼都喜歡玩這個猜猜我是誰的把戲呢?是我喜歡,我憑借手的感覺就能猜出是誰,實則是心裡一直明白。ps虛構人物,貌似我有相關的什麼癖好吧!)
我吐了一下舌頭“這是誰啊!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幹什麼”可是最後幾個字是在撐不住了,我笑場了。
糟糕。
我知道她要縮手打完,我也準備好了向前跳躍,可惜一把暗器從我身後飛來,索性傷害不大,隻是一把筐。
“喂!你這玩賴吧,還好我背着劍,要不然骨頭都讓你打碎了。”
“你怎麼這麼誇張啊,幾根草就能傷到你,你還在這裡混什麼啊?牧反正已經往北去了好久了,你到底在幹什麼起床這麼晚啊!”
“我忘了,看天氣預報。”
“………”
“走吧,不晚,我帶了手電筒,他們一定沒我厲害!”
“……采蘑菇的人有不帶手電筒的嗎”她直接沖了出去,即便在泥濘不堪的路上也如平地一般安穩。
我跟上去,一起去後山,采蘑菇……
寫得很爛,我自己不忍心看。
主要是沒什麼可寫,沒有内容,或者說内容都寫過了,就像把心裡的苦澀倒掉了,心結打開了,反而寫不出什麼。
先不扯淡了吧,就是簡簡單單積累一下小的點吧,先幹正事,或者說,先去行路,反過頭來再看書。就像是慣性環節不能一直壓着,一收一放才會有最好的效果。
所以說我想給自己放逐一個月真的徹底的好好的冷靜一下,然後再感受一下到底是如何的,其實也可以不居功自傲,把更多的時間騰出來。
做事情不要事無巨細是我最新學到的東西,成大事者不拘一格,小的東西可以分析,可以做模型,可以感知,可以細細雕琢,唯獨不可以過分深追。
有的放矢,還有,求求自己把心給我沉下來,求求求求了。
黔驢技窮,不可不察啊!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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