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祁直接挖了一大塊黑顔料,往她的梨子上一塗。原本晶瑩剔透的梨子成了一坨黑。黃玫:“…………”梨子有什麼錯?等于祁給黃玫把梨子恢複過來的時候,陳遇跟江随已經沒了身影。于祁把水粉筆丢進水桶裡,問那個被改畫的眼鏡男。“不知道啊。”眼鏡男說,“美女說口渴,想喝水,那帥哥就帶她走了。”完了就繼續沉迷自己被改過的畫。于祁沒再問什麼。黃玫半天“靠”了一聲:“敢情是借着交流出來約會的啊。”約會的其中一個當事人在附近的公園裡,另一個人不知去了哪。陳遇嗓子眼要起火,難受得要命,她幹咳了好幾聲,捏捏噴着火氣的鼻子。口袋裡傳來翁翁震動。陳遇愣了下才想起來,那是手機,她不太習慣地拿出來看看。是條短信,江随發的。-還在公園吧,别亂跑。陳遇伸出一根手指戳鍵盤,戳了又删掉,改改停停,結果點錯了,隻發過去一個标點符号。-。然後江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标點符号是幾個意思?以後回我短信,最少是一個整句。”不等陳遇說話,江随就又道:“最少最少是兩個字以上,不能再少了。”“嗓子不舒服就不用回我了,挂了,一會我就過去。”陳遇看着挂掉的電話,呆了呆,哭笑不得。這家夥去年是三歲,今年是四歲。陳遇勾一下手機上的挂件,是個小貓,她在家裡辦年貨那天買的。一共買了兩個。不同顔色,不同造型,同一個品種。本想自己系一個在背包上,另一個收進抽屜裡,過段時間再說。然而現在那個挂在江随的手機上面。陳遇摩挲着手裡的小黑長方形,這是初三到她手裡的,接觸的第四天了,還是不适應。手機上隻有五個号碼,家裡的,畫室的,小珂的,江随家的,江随的。但基本都是和江随用。陳遇跟小珂是一周通一次電話,用的是家裡的座機。手機她其實用不到的,也不想收。即便是充話費送的,也要兩三百,大件了,這樣的東西又不是一顆糖,一塊餅幹,哪能随便收。隻是當時雪花從少年身後吹向她,迷了她的眼,也迷了心智。收了手機之後陳遇就後悔了。她一天都在畫室,快零點才回去,就這樣那家夥還老是給她發短信。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多話。爸媽還不知道手機的存在呢,解釋是必要的。又是一個難關。“哎。”陳遇歎口氣,背後冷不丁響起聲音:“傷春悲冬呢?”她立即斂去情緒,神色如常地轉過頭。江随把購物袋放到長椅上面,将手裡的紙杯給她。陳遇邊接邊問:“這是什麼?”江随往她旁邊一坐:“王母娘娘瑤池裡的聖水,喝了能治百病,容顔不老,永遠十八。”陳遇:“……”紙杯裡飄出熟悉的氣味,是感冒顆粒,早上才喝過。陳遇湊上去喝了一口,水溫剛好。甜的。陳遇一口一口喝完,抱着紙杯走神,不知在想什麼。一聲悶哼飄進左耳,陳遇的思緒驟然回籠:“怎麼了?”江随半搭着眼:“膝蓋疼。”陳遇的臉色一變:“去年落下的病根?”江随偏頭看遠處高樓大廈,神态隐隐透着幾分不自然。沒什麼病根,就是他急着找藥店,走路沒注意,磕一電瓶車上了。這能說嗎?多難為情。死要面子的江随同學爆了句粗口:“你别管了。”陳遇垂眼看紙杯。江随覺得不對勁:“怎麼突然不說話?”陳遇涼涼道:“不是讓我别管?”江随:“……”來脾氣了啊這是,得趕緊順毛。不然要尥蹶子。“去年我的腿沒傷到骨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随頓了頓:“膝蓋疼是那什麼,摔的。”陳遇不禁愕然,摔的就是摔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誰還沒摔過啊。正當陳遇感到狐疑的時候,江随就把她的思維打的細碎。“喝完了?”陳遇:“嗯。”話音剛落,紙杯就被拿走了。陳遇看着少年把空紙杯扔進垃圾桶裡,好像又長高了,肩背的線條也完全脫離了青澀稚嫩,顯得寬闊厚實,她輕抿唇:“你爸他……”江随語出驚人:“被騙了。”陳遇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江随笑得惡劣又嘲諷:“老頭以為那女的是他真愛,結果頭頂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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