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族的社會,分散又有序。可謂微妙。
根據落顔提示,鲛族領土,南方土地居多,山間細流彙成水道,可供嬉戲。
依着這些溪流的彙集處,進來的外族人彙成集市,拿着一些東西來販售。販售不必偷偷摸摸,進來鲛族排隊的時候,就見到許多人明目張膽帶着商貨。
規矩是:隻要你能肩挑手提進來的貨品,一律免稅。但不分發那一袋救命的“小錢”。
集市上鲛人和外族人和諧相處,聊天談價。等交易完畢,各自離散。姚兵看了就曾說:簡直是學校放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裡的人幾乎沒有時間觀念。凡事看太陽。約時間也是太陽爬到哪根樹梢…堪稱自由懶散。
許多活計都被那些“大蝸牛”做了。從種田造房,到灑掃洗涮…真不愧是禦獸之域,感覺這裡人一天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舞樂弄歌,談情說愛;獨處的話,那就對着鏡子變精緻,變漂亮…
聽起來是神仙日子,可隻要不是這裡人,就絕對過不上。憑着有錢也不能。
首先那供人馭使的“大蝸牛”就不能人手一隻。隻有成為了鲛族人才能掌握辦法。這使得外族人根本無法加入。除非,與此處鲛類結親。
而鲛人對戀人的看待,與外族截然不同。越讨好,越無用。他們不僅會對追求者嗤之以鼻,還會戲弄那些别有所圖之人。比如引到溪旁,哄他們下水。一到水下就四散而竄。隻剩一個孤零零的追求者,渾身濕透,四顧茫然。而他們,還會在水下召來同類看笑話。
“聽說,隻有真愛才能打動他們。”落英道。
落顔笑了。
“怎麼?”
“有一族卻例外。與鲛類聯姻成功十之有九是此族。難道說,這族人都是真愛?”
“哪一族?”
“你們猜猜。”落顔望着他們。
“哦!研醫!”二人異口同聲,這次終于答案一緻。
“原來現在兩族通婚已經開始了!”姚兵歎。
“可是,為什麼呢?”落英不解的問。
“鲛類憐弱。”落顔道出原因:“常因見逃來的研醫一族凄苦而動心相助。漸漸地,日久生情…”
哦…
“研醫一族地處鲛族之北,在這邊不多見。等你們到了北方,大概能看到許多臨水搭建的村落。裡面多是此族與鲛類夫妻。鲛族壽命長,而且他們的孩子也能在水下生活。為了照顧戀人起居,許多鲛類甘願搬到陸地上生活。了一世情緣…等人故去,再回歸鄉裡。于是有些村落,就空置下來…”
姚兵刻意提鼻子一聞:“怎麼嗅到些,引狼入室的味道啊?”
落顔笑:“你這麼說也可。不過他們中多數,幸福圓滿。”
“之前在鑄巧之域就聽說,研醫族族人往鲛族遷徙,帶走了大量醫藥産業…那麼他們是将草藥,引種到了北方土地上?”落英問。
“不錯。”落顔微笑中點頭。
“我想去看看…”
落英又顯得興緻勃勃。姚兵發現落英這個人,無論做什麼都能全力以赴。不像他,在地括裡的時候放不下現實中緊迫的生活;回到現實後,又時不常懷念地括裡的世界…
這種矛盾怎麼就不在她身上體現?何況現在曲秘書還在醫院裡。
“哎!…”剛一走神,落英和落顔就走出好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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