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真是插翅難飛。聽落顔介紹了一遍自己來由,若不是剛才見識過她的法力,會直接打電話往神經病醫院去…
既來之,則安之。姚兵現在改主意了。不管怎麼瘋,認識一個萬億級别企業的執行總裁總不是壞處。幹脆賭一把,做個伴遊。
不知名的香薰知名的酒,寬敞的空間,考究的裝潢,錯落有緻的光線…一切一切,都是有錢人家該有的樣子。
這裡是程落英的家,公寓樓頂層的高檔複式住宅。
姚兵心意不平。明明都住在一棟樓裡,通往這樓層的電梯,他的卡刷不上。半夜拿杯咖啡,要跑十幾層的安全樓梯。
以前沒見過就算了。
即使夜晚,看到這頂層落地窗外的燈影,不可不謂之壯麗!他不由得“哇”了一聲。
“哇什麼?”落英笑:“你不也是住這的麼,沒見過?你家在哪?”
“我…住你樓下。”姚兵随口道。
“我樓下那戶,面積比這裡小一半。現在挂牌出售三千萬的話,應該是十天以内成交…”
姚兵面紅耳赤:“我說的是,你樓下的樓下的樓下的樓下…的斜對面。”
趁着他數“樓下”的功夫,落英去拿了一杯檸檬水,又夾了幾塊冰放在落顔面前:“随便坐。”
落顔點頭,不過她并不喝。
“咳…”姚兵坐的遠,盯着那杯冰水看了一會兒。
落英知道他想,卻不理會。徑自進去收拾東西。
“那,那什麼…那我是不是也得,回家收拾點?”姚兵試探着問。
他現在比較小心翼翼,畢竟有反抗“前科”,免得引起刺激。
落顔點頭。
“你,不怕我跑?”
“你已經被我選中,跑不掉。”落顔簡單回答。
“嘿嘿…哎?這位落顔大祭司…我們要去的這個地方,是崇拜火焰的原始部落,對吧?”他想再确認。
“是。他們供奉火之靈圖騰…”
“得嘞!”姚兵聽到這,腳底抹油,一溜煙往樓下跑。
程落英收拾了一包東西,來到客廳。不見姚兵。
落顔對她露出笑容:“他之前讓你合上書,你猶豫…是因為信了那句,書合上我就完了?”
原來她以為落英對她心存善念。
結果落英搖頭:“不是。”
她走到自己的電腦面前,指着屏幕:“因為你說了一句,和我明天的演講稿裡一模一樣的話——我們的文明,該有世人記得…”
“我出門之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等過千百年,後人要如何記得我們?你有這本‘地括’,而我們有什麼?”落英講述心路曆程,拿落顔當成知音在叙話。
落顔很高興。
“等過一千年,我今天輸入電腦的文字,能不能被看到?會不會有人認得?…你們那個伏波文明,離現在,多久遠呢?”
一串發自靈魂的拷問。
落顔擺手:“這‘地括’裡記載的伏波曆史,共有七千多年…”
“是說我們至少要回到七千年以前?”落英心想,七千年以前的文明,那該是多麼荒蕪啊。
“我們公司,主營科技服務業務。最近有個ai大項目,ai,你知道麼?人工智能…”
落顔搖頭。
也對。落英心想:對着一個遠古文明穿越來的女祭,說人工智能,怕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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