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替高瑞安打開窗戶,将他從修練中喚醒,他吐出一口淡藍色的靈氣,褐色的眼瞳裡泛起一抹藍色的光暈。
昨夜他借着《煉天玄德道經》入門的勢頭,一鼓作氣步入青玄境後期,他體内的靈力随着他的呼吸越發純淨。
徐霜不知何時已經起來,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熱鬧的早市,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察覺到高瑞安已經退出了練功狀态,沖他微微一笑。
“師傅,我昨晚哭了?”
“嗯,做噩夢了嗎?”
“我夢到我的父母了。”
“我倒是從未聽你提起過你的父母,他們如今在做什麼?”
“師傅,那時候我應該四五歲,家裡孩子太多,吃不飽飯,于是我便被他們托養在一個道觀。”
徐霜回想着曾經種種,歎了口氣:“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如果能做得更長一些就好了。”
高瑞安自然知道她的話别有深意,他看向徐霜:“你既然認了我這師傅,我肯定也是要護着你的,如果有人對你不利,我自然會沖在你身前。”
“如果,我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師傅就好了。”徐霜搖着小腦袋,有些垂頭喪氣。
“走,下去買幾個蔥油餅,你等會帶我上山,為師我還不會飛。”高瑞安呵呵笑了起來。
徐霜點了點頭,牽着高瑞安的手陪他一同去買早點。
沒多久,徐霜拉着高瑞安按照他的指引向和松道觀飛去,一路上,他們遇到兩波阻攔盤問的玄清山護山弟子,在見到高瑞安的三觀特制玉佩後,不加絲毫阻攔地放他離去。
“師傅,霜兒很好奇,玄清山的掌門是誰?”
這個問題難到高瑞安了,他在這呆了十多年,高瑞安自己也不清楚玄清山掌門是誰,他知道這三觀六峰都有長老,和松道觀的長老也許就是他的師傅尹雪楹,但是說起玄清山的掌門是誰,高瑞安竟是毫無頭緒。
他以前就為這事好奇過,也詢問過許多同門修士,他們面對這個問題也是感到茫然無措,說不清道不明,他懷疑玄清山是不是沒有掌門,但是藥閣和齋樓的長老都明确告訴他,玄清山不但有掌門,而且掌門實力強勁,外來叫闆的人,皆是豎着來橫着走。
高瑞安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份記憶,那是關于他三年前跟齋樓長老談話的記憶。
“咋們玄清山掌門,不喜抛頭露面,掌門對外一直宣稱自己在閉關修練,為面對外界質疑,掌門每隔一段時間會出來轉轉,巡察三觀六峰的發展情況,老夫記得上次見到掌門時,還是兩百年前,這麼說來再有三年,掌門就該出來走動走動了。”齋樓的沈為長老撫了撫花白的胡須追憶道。
高瑞安面對自己腦海裡突然浮現的記憶感到無奈,這恐怕是他師傅的禁制所緻。
“師傅,你怎麼了?”
徐霜見高瑞安有些出神,關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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