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梳說到做到,第二天上午陪着宋阙去金世風入住的客棧看書時,言梳的确沒有繼續找玉棋閑聊了,她早間滿腦子都是修煉的事兒,也忘了給玉棋帶糕點。
玉棋來找言梳,倒不是為了蹭言梳那一盤糕點吃,隻是見宋阙低眸看書,言梳坐在他對面單手撐着額頭合上眼,吐息着靈氣後打消了想與言梳說話聊天的心思。
金世風在屋内用早飯,他本來想要玉棋坐下陪自己一起吃的,結果玉棋并未領情,說了句言姑娘來了,便匆匆出門要去找言梳,這才剛出去沒一會兒,金世風手中的包子還沒吃完,玉棋又回來了。
金世風愣了愣,目光落在門外二樓靠圍欄的方向,原先每日精神抖擻能和玉棋玩兒一整天都不累不困的小丫頭,正靠在圍欄邊上閉目養神,就像是一夜沒睡般。
“她終于還是抛下你了。”金世風說完這話,明顯察覺到玉棋渾身抖了抖。
玉棋聽不得這句話,因為她就是被自己的養父母抛下後才流落街頭,後來被人帶回去養着,察覺到她特殊的能力後,又将她給賣了出去,多年被販賣的痛苦生活由此而來。
玉棋知道言梳不是抛下她了,言梳在修煉。
她們昨日在湖心聊了許久,言梳與她的目标不同,言梳想要成仙和宋阙在一起,而玉棋的目标相對簡單,她隻想好好地活着。
對于金世風出言譏諷她已經不是第一回了,玉棋能很好地掌控情緒,不被他的話所左右。
金世風見玉棋低眉順眼地也不說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于是道:“她那種不愁吃喝家境殷實的女子碰見你,大約就是覺得你可憐,把你當個臨時的玩伴,等發覺你的普通之後漸漸也就失了興趣,不再假意與你裝作朋友。”
“言姑娘不是那樣的人。”玉棋說完,自己先愣了愣,她從未忤逆過金世風,過去不論金世風如何诋毀她,玉棋也都是聽着受着的。
不光玉棋覺得驚訝,金世風也很詫異:“她不是那樣的人,那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你們是真心相待的至交好友?那她有告訴過你她生于何處,長于何處嗎?她有對你說過那姓宋的是什麼來頭?她不過是暫且落腳于鏡花城,難道在離開之前,還會帶你一并離開,把你拴在身邊當一輩子的姐妹?”
玉棋無法反駁,即便她心裡知道金世風說的都不對,可她不能以言梳與宋阙的身份來為他們辯解。
“那姓宋的出手闊綽,身邊常伴姓言的,二人舉止親昵,大庭廣衆膩膩歪歪,又不是夫妻,指不定是攜款私奔出來的。”金世風說完,玉棋眉頭都皺了。
金世風瞧見她不悅,心裡更惱。
“你的心思在旁人身上放太多了。”許久的沉默之後,金世風如此說:“你以前從來隻會看我一個人的。”
玉棋不解,雙眼疑惑地望向金世風,金世風放下筷子,一頓豐盛的早飯食之無味:“恐怕給你選擇,若你也有的選,姓言的和我之間你會毫不猶豫地跑向她。”
玉棋沉默不語,心想金世風說的是事實,可牽絆她的東西很多,言梳與她的所求也不同。正如金世風所說,她們不可能當一輩子的好姐妹,離開鏡花城就是分别的時刻,玉棋不會追言梳而去,言梳也不會為了玉棋跟着金家到處跑。
“你看,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金世風将杯盞拂下桌案,噼啪濺碎于玉棋的跟前。
他也不是沒有突然惱怒過,玉棋暗自歎了口氣,彎下腰準備去剪,金世風不喜歡她這副下人的自覺,起身抓着她的手便奪過了她手中杯盞的碎片:“這客棧的下人是死了嗎?非得你自己來?”
說完,一抹猩紅于他掌心裂開,玉棋愣愣地看向金世風手上的碎片,又震驚地看向金世風,他就像察覺不到痛般将那片碎片捏得死緊。
“夫君,你受傷了。”玉棋道。
金世風丢下碎片,松開了玉棋惱怒地坐回了太師椅上。
玉棋走過去拉起他的手,金世風揮開她道:“不用你管,滾吧!”
玉棋沒走,固執牽起了金世風的手,小心翼翼地以手掌蓋在了他的掌心上,以靈力去愈合那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金世風見她為自己治傷,心裡軟了些,硬話還是脫口而出:“你當旁人也如你在意他們那般在意你嗎?”
玉棋搖了搖頭,金世風繼續道:“你與其把心思放在讨好别人身上,不如多讨好我。”
玉棋略微歪着頭看向他,金世風的雙眼沒落在她身上,而是盯着地面那片沾了血的杯盞碎片道:“我是你男人,都已經成親了,抛不下你的。”
玉棋手指微動,心裡想的是若給金世風再選一次的機會,他怕是不會與她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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