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就不算熟,十年後更别提了。
更别說前幾天的那個烏龍笑話了。
紀宸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晏珩了,雖說之前見得都是地獄使,然而一個溫文爾雅的晏珩裹着一件讓紀宸煩躁的長袍,一個讓他每次見面心中都有些五味陳雜的晏珩。
妖族的地獄使和修真界的晏珩簡直是“兩個”天壤之别的人。
一點冰涼落到了紀宸的鼻子上,他一個激靈回過了神。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有逐漸轉大的趨勢。
“冷?”晏珩擡手拂去了紀宸肩膀上的雪花。
“沒有,剛剛在想事情。”紀宸伸手将傘撐了開來,剛好能留出兩個人頭頂的一方小天地。
晏珩想了想道:“是那些莫名其妙死亡的人嗎?”
紀宸的眼珠轉了轉,心想反正他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于是順上了晏珩的話道:“是,我答應過一個叫林甯的姑娘,幫她找殺她姐姐的兇手。”
晏珩問道:“是公孫月白?”
紀宸看了他一眼,“你看到她了?”
晏珩伸手接過了紀宸的傘,“我師叔在北雁城,可以把這種事情交給她解決。”
紀宸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師叔來了北雁城,地獄使大人你還記得那天晚上跟你說的話嗎?”
晏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了聲,“是不讓我以身相許,還是不讓我繼續打琅琊的主意?”
紀宸嘿嘿地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了捏晏珩握着傘的手指道:“當然是兩者都,再說你那天晚上救了我,我們扯平了,還以身相什麼許?”
晏珩笑道:“在莞院那次我以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呢。”
紀宸解釋道:“誰說我不記得你,光憑小美人這個樣貌就夠我記一輩子的,在莞院那次,有玉夭衣在,不太好說破嘛。”
晏珩解釋道:“我以為那次你生氣了,我沒有打琅琊的主意,妖王倒是有收集神器的打算。”
紀宸伸了個懶腰道:“琅琊、不周琴、女娲石、金契刀、擎風這些神器……喂,你誰啊!”
紀宸從傘底下跑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在白雪家前猶豫不決的影子。
栾欽城一臉苦相,“不是啊,白姑娘今天上山采藥崴到腳了,我想給她送藥的。”
紀宸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他掏了掏耳朵道:“你說什麼?我記得白姑娘是大夫啊,她自己崴到了腳,她自己不會醫治嗎?你這冰天雪地的,在人家女孩子家門前畏畏縮縮像做賊一樣,不會是……”
栾欽城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跟白姑娘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紀宸看着栾欽城,笑道:“我說過我想的是哪樣了嗎?這位兄弟,你想的有點多啊。不過,是好事。”
栾欽城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紀宸推了栾欽城一下,“行了,我都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在一個女孩子家門前晃蕩,多敗壞人女孩子的名聲?把藥給我吧,我替你送進去。”
栾欽城縮了縮肩膀,“那,那你呢?你住她家就不敗壞她的名聲嗎?”
紀宸臉色一凝,立刻揚起手。
栾欽城以為紀宸要揍他立刻跳出去老遠,紀宸看着栾欽城,覺得胸口堵上了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他簡直要被活活憋死了。
紀宸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露出了纏着繃帶的胸膛有氣無力地道:“我是病人,她是大夫。我住在她家有何不可?”
栾欽城呆呆地看着有些滲血的繃帶,慌忙施禮道:“對不住,對不住,是在下唐突了。今晚謝過公子了。”說完,栾欽城慌慌張張地沖進了夜幕中。
紀宸笑着系上了衣帶,他朝還站在原地的晏珩招了招手,嘀咕道:“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真不知道白姐姐是怎麼看上他的。”
晏珩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擦過紀宸的前襟,問道:“你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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