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站在淨房,看着杏色寝衣上的星點紅色,深深歎了一口長氣,面色微窘。
她竟然忘記,這幾日該來葵水了。
還以為是瀛京久違的這場雨,加之喻凜留宿,心緒波動導緻的身子不适,全然忘記還有這麼一回事。
前些時日事多忙碌,忙得幾乎頭腳倒懸,好不容易歇下來,也無怪自己會記不住。
此刻又不好叫雯歌進來,方幼眠匆匆擦拭了身子,找出月事帶,換上幹淨的寝衣,加緊收拾好淨房從裡面出來。
喻凜在外的圓桌旁靜坐等候,他沒有燃起多餘的燭火,聽到後面的動靜,側身看向方幼眠。
“還好嗎?”
方才一瞬間不經意窺見的春色,令他胸膛中騰升起莫名的微躁,已經通過一盞晾涼的茶水壓了下去。
他看着他的妻子慢慢走過來,杏色的寝衣已經換了一身,身上籠得嚴嚴實實,低垂的小臉有些許蒼白。
她搖頭輕聲,“多謝夫君關心,我沒事。”
适才一陣不收控的暖流淌過,方幼眠瞬間反應過來,她已經很快站起身來,沒有想到,短暫的停留,竟然還是弄髒了衣衫和被褥。
“賴我的不是,驚擾夫君夜半歇息了。”她抿唇,皺着的眉頭就沒松開過,跟喻凜躬身道歉。
喻凜挪開摩挲着骨瓷白玉茶盞面的指腹,轉了過來。
看她鞠躬就差屈膝的模樣,輕聲道,“無妨,并非你的錯,不必道歉。”
他也如釋重負了。
适才還真的以為方氏怕他怕成那樣,不過是怕她悶壞了,想把被褥給拉下來才驟然靠近,誰知她居然那樣大的反應,也給了他一些不小的震撼,而後她坐了起來,一雙水眸慌裡慌張看着他,有些無措說想出去。
喻凜雖不解,聽到她語氣焦慮緊急,長腿一收,給方幼眠讓了位置,她很快便逃離下榻了,極快的速度沖向淨房,差點沒有忘記穿她的小靴子。
喻凜緊鎖的眉宇就沒松開過,正要上去問問如何?
垂眼一看頓住,見到了蠶絲錦被上沾染的血迹。
隐隐明白了,方氏身子不舒坦,“劇烈反抗”的緣故為何。
他雖為男子,并非什麼都不懂,早年在家時,喻初每個月總有幾日恹恹的,喻凜起初也以為她病了,叫下人去找郎中,喻初喊回來下人,扭扭捏捏說并非是生病,隻是女子月信造訪,過幾日便好了。
在外征戰時,軍中有供士兵解欲的營娘,喻凜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可耳邊也常聽到不少相關這些的事。
起初是那些同僚将士們,總想與他拉近關系,還說是特意給他挑選了,樣貌最好最幹淨的,喻凜照舊冷然鐵面拒絕,嚴厲告知同僚不要再三番五次,想方設法給他塞人,否則一律以擾亂軍心論處,賞軍棍。
喻凜對于情欲十分能克制,倒也不是克制,就是沒心思也沒興緻,男女無情意之下的歡好,在他看來,無非是纾解而已,
他并不需要旁人幫,那些所謂的歡好滋味,溫柔鄉夢歸處,同僚也時常提起,他聽了便過了,心中沒有絲毫的觸動。
軍中男子多,邊關營娘的人數有限,因而每個營娘的情況,身邊的同僚總是很清楚,樣貌生得如何,家境如何,又是怎麼送進來的,幾日前跟誰,後幾日跟誰,哪幾日身上不方便了,喻凜行走軍營閱兵點将,常聽到這些。
他的思緒飄得有些遠,方幼眠得了他的諒解和寬恕,已經進入偏側的明間,抱着幹淨的蠶絲被褥和軟墊出來了。
被褥和軟墊很大,她身姿嬌小,抱着那些東西走過來竟也不覺得吃力,隻是寝衣袖子撈了起來,揚起之時往後落,露出她骨細豐盈的藕白臂腕。
她把髒了的被褥給換了下來,放置于一側的案幾上,正半跪在床榻上忙碌鋪床,烏發潑墨似的鋪了滿背,有些籠在她的身側,苗條單薄的脊背在下若隐若現。
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随着她前俯的動作坍下去,手往前伸,撫平了軟墊鋪開後不勻稱的褶皺,小臀拱起來,呈現出圓潤挺俏的姿态,似蜜桃。
喻凜适才壓下去的躁意,又鑽了回來,他神色呈現出幾分微不可查的不自然,快速錯開視線。
“”
小一會的功夫,他站起身,往前走,叫她不要忙了。
“你歇着去罷,我來鋪就是了。”他知道方幼眠不想叫丫鬟進來。
她微愣,轉過頭來,沒有聽他的話,隻道,“夫君稍等片刻,一會就好。”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收拾幹淨身上,不會再弄髒了床榻。”
方氏以為他又擔心,她弄髒了床榻?
喻凜沒有多說旁的解釋,修長的指骨朝他的方向彎曲微動,示意她下來。
方幼眠自然不敢與他忤逆,男人站在床榻之前,她明明跪坐在床榻之上,礙于他高大的身量,還得仰頭看他,威逼人的壓迫感随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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