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面青江,鶴丸國永沒有見過他失控的樣子。
衆多陰雨連綿的天氣,幽靈伴随着雨點在綠發的脅差身上蘇醒,很多時候難以分辨是傳說還是什麼,據他自己說是過往冤孽的報應,不過暗堕的刀子精的大腦或多或少有些不正常,他說的話,鶴丸國永沒太往心裡去。
從體感來說,鶴丸國永不怎麼喜歡笑面青江這把刀。當然,隻限于暗堕刀。
太冷了,暗堕刀原本就失溫,笑面青江身上卻帶了點别具一格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偶爾夜晚看他一人在林間晃蕩,說是鬼魂也不為過。
對他折斷同僚的行為,鶴丸國永卻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畢竟所有刃都是一副無可救藥的爛樣子,和和睦睦的反而讓人倒胃口,當然,不是所有刀都像他麼想。左文字那邊失去了兄長,粟田口那邊少了弟弟,暗堕不那麼厲害的幾位親眷當然要瘋上一瘋。
鶴丸國永都能理解,隻不過他不怎麼當回事而已。
他啊,對這種情誼真的無法感同身受。有可能是因為年齡與經曆的問題,但更可能是因為這才是他身上真正變質的那一部分。
由于缺乏“因果”,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所以才會率先成為妥協的那一方,雖然非常不甘心,但鶴丸國永其實
對“生”本身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是死物,沒有被好好教導使用的話壓根就沒法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不管是别人的生命還是自己的生命,有當然好,但沒有,也不至于心懷怨恨。
隻要在有意識的時候,不用寂寞下去就好。
像笑面青江這樣有黑曆史的刃,在相處時鶴丸國永并不覺得有什麼。但如今場景一換,鶴丸國永的心态卻沒法像當初那樣佛了。
畢竟鶴有了主人,鶴已經不再是原先的那隻鶴了。
危險分子。
從某種意義上比粟田口那邊還要危險的家夥。
鶴丸國永心中警鈴大作,并密切關注着阿普利爾的動向。打算在阿普利爾試圖接近笑面青江的時候跳出來警告……
啧,這副模樣還真是不方便。
鶴丸國永不悅想着,對于刀身的狀态比方才适應了些,但心理上的坎還是讓他非常難受。但好在這副樣子也不至于一無是處,少女的體溫透過刀鞘傳至刀身,刀柄架在肩膀上又從烏發間穿過。
絕妙的體驗。鶴丸國永覺得很贊。
結果阿普利爾并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妖精少女的呆滞隻是暫時的,回過神後,連多餘的目光也不給一個,而是直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前走。雖然很淡,但神色裡還是透露出略微的失望。
“等,等等。”
“?”阿普利爾沒有停下腳步。
“主上你是……沒有看見身後的那個人嗎?”
“看見了啊。”妖精少女略微偏頭,淡定道:“又不是傳送點,管他做什麼。”
“……”
阿普利爾的手輕輕撫摸上手臂。
真冷啊。
她會承認她有點方了嗎?
當然不會。
不管是斬妖刀還是斬鬼刀都是刀子精,萬一說出被屬性壓制這種話豈不是等同于暴露了弱點,那以後還怎麼在這幫刀子精面前立威——
不過那把刀……
想到那日夜晚時,悄無聲息地站在柳樹月夜之下的青年,看過絕世美人的她對對方的相貌并沒有很感興趣。唯一的記憶點就是那頭深綠的頭發,随風飄動,綠的耀眼奪目,看起來比柳樹還要生機勃勃。
……算了,阿普利爾想到。不想那麼多,她現在也是拖家帶口的人,找到傳送點辛勤工作養家糊口才是正經。這工作責任委實太大,等到安定下來非得好好休息一番不可。泡個澡,喝點快樂水,在一堆超軟羽絨枕頭裡睡到天昏地暗,緩解壓力簡直不要太有效。
阿普利爾略顯滄桑地摸了摸下巴,宛如一個重擔加身的四十歲人類社畜。
“喂——”懷中傳來一個相當不情願的聲音,阿普利爾下意識地低頭,這一眼剛好又注意到了鶴丸國永鍊子上的鏽斑,不是很明顯,但離近了的話還是能看的出來。斑斑點點,十分有礙觀瞻。
說起來,如今沒記錯的話是是西曆2205年吧,大約在一百多年前的時候,她為了逃避黑手黨的追殺而在他們不敢涉足的□□隐姓埋名,經由梅林的介紹作為一名普通人類在裡面生活。在那個時候阿普利爾學到了很多新東西,比如她這種追求完美,眼裡容不得沙子,一點小瑕疵就抓耳撓腮痛苦萬分的行為統一視作強迫症。
看着真令人煩躁,如果不是個活的果然還是碎掉比較方便吧,眼不見心不煩。
就可惜是個活的,還挺能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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