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老酒鬼心神一顫,擡眼看向秦夜。
他不是在驚訝秦夜說的什麼“酒中仙”,而是在驚訝,這麼多年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放浪形骸,灑脫随性,已經完全與曾經的那段情緣沒有了關系。
但唯有秦夜,能看出他并沒有放下!
一時間,他也不懂這個少年,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少年。
“你幫我,我幫你。”
秦夜此時再道。
“你幫我?”
老酒鬼疑惑了一下,再笑着道,“幫我放下?呵呵呵……”
他喝了一口酒,道:“我是不會放下的,我知道世人會說我鑽牛角尖,會說我一直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是在浪費我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想說,這就是我,我不會放下,如果放下對她的思念,那我的人生,将毫無意義!”
“不。”
秦夜搖了搖頭,說道,“我說幫你,不是幫你放下,而是,幫你擁有。”
“擁有??”
老酒鬼神情再度一怔。
“你沒有聽錯,是擁有。”
秦夜道。
“……”
老酒鬼愣了一會兒,忍不住苦笑起來,看起來有些心酸,仰頭喝了一口酒,說道,“當年我也沒能擁有過,更何況她如今都魂歸大地了,又怎能擁有?從不敢奢望,呵呵呵……”
“不。”
秦夜再搖頭,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道,“我說的擁有,是指這裡,總之,你内心深處,不曾想過擁有嗎?”
“呵呵,你是指酒精麻痹後的幻覺嗎?”老酒鬼道。
“不是,那是虛妄。”
秦夜搖頭,道,“我說的,是真正的擁有!”
“真正的擁有……”
老酒鬼看着他認真的眼神,也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若是尋常人與他說這些,他甚至都不予理會。
但眼前這個少年,異于常人。
尤其在心性方面,讓龍法,張獵戶那些原本威霸一方的宗師在他面前,都如小孩子一樣。
這讓他平靜了幾十年的内心,有了一絲波動。
秦夜再道:“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想要治療楚心顔的病疾,也并非非你不可,隻是遇到了,找你更省一些事而已。”
說完,他便繼續吃烤肉。
“……”
老酒鬼見他真的就自顧自的繼續吃肉,不再談論這個話題,頓時有些郁悶了。
自己剛有些心動,他就不會再多說兩句請求的話嗎?
好歹自己也是長輩,也算小有名氣。
無奈。
見秦夜真的不在乎他最終的決定,他一咬牙,道:“好,我答應幫忙!”
沒辦法。
那個夢做了那麼多年,誰不曾想過擁有?
如今有一絲希望,該争取還是要争取。
他也很好奇,秦夜說的那個“擁有”,究竟是怎樣的“擁有”……
……
第二天,清晨。
一行人走出死亡谷。
在到達山谷外面的一刻,秦夜讓楚心顔跟着老酒鬼離開。
楚心顔自然不肯。
但秦夜答應她,跟随老酒鬼一段時間,到時她再回家的時候,就帶她找天下九癡中的“味癡”。
這讓楚心顔開心的不得了,和秦夜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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