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斐潛就陸陸續續的在鋪墊着。
隴右,隴西,玉門關隘。
西域,泰西,天途山海。
随着山海經,還有各項西域的相關資訊,在長安三輔,在青龍寺當中流傳開來之後,再加上了一些基礎格物知識的傳播,也勾起了大漢一些人的冒險精神。
并非隻有西方才有冒險精神。
華夏原本的冒險精神,根本就不會比西方少多少,隻不過是在後世不斷的閹割過程當中,漸漸的消亡了而已。否則當年在刀耕火種之中,怎麼開拓出兩河流域,又是怎樣征服了山川河流,将華夏的旗幟插到了力所能及的所有土地上?
插旗這活,其實華夏人幹起來也不錯的。
愚民,弱民,商鞅之法明明已經被證明了隻能用于戰時,隻能用在短時間内,是一種副作用很大的應急策略,可偏偏就是有統治者喜歡長期使用,甚至奉為經典。
華夏之人很早的時候,就像是寫山海經的無名氏一樣,未必對于這個國家皇帝是誰,三公又是誰有多麼大的興趣,反倒是對于腳下的大地,頭頂的天空,日月的運作等等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惑和探知欲。
就像是棗祗隻是對于農業有興趣一樣。
從大漢各地來的士族子弟當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奔着青龍寺來的,也有是為了想要看一看新的天地。這些人來到了長安之後,看到了西域的商品,見到了各種各樣的色目人,看到了在書坊之内的一些書籍,也有不少的人對于西域有了濃厚的興趣,隻不過因為某些顧慮,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使得這些人并沒有前往西域。
但他們也沒有離開,因為長安三輔的确和天下的别處不一樣,很多新的東西,隻有在這裡才能看到,才能學到。
青龍寺泰西之論後,這些人便是在不斷的研讨和争辯當中越發的彙集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大漢究竟是屬于天子,屬于斐潛,亦或是屬于曹操,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不過就是新的外戚而已,又有什麼分别?隻有新鮮的,完全陌生的泰西,才能引起他們的一點點的興趣。
泰西探險隊,便是應運而生。
斐潛當然做不出像唐王那樣随意打發的舉動,他給泰西探險隊配備的無疑比唐朝的玄奘西行隊列要豪華不知道多少倍。
說實在的,西遊記裡面的玄奘,或是唐僧,亦或是什麼金轉世,其實太有迷惑性了,而在曆史上的玄奘既不是什麼轉世,也不是什麼禦弟身份,而是流民。
沒錯,當年玄奘離開大唐的時候的身份,是流民。
24歲的玄奘為求完整真實的佛經欲踏上西行之路,前往古印度那爛陀求取真經,但怎奈何『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首先在辦護照拿簽證的時候就受了阻。
西遊記當中唐王屁事沒有,一派富貴帝王模樣,但是現實當中李世民才坐穩沒幾天,隔壁的窮鄰居突厥,便是趁機打劫,叫嚣着要李世民發救濟金,否則就要進長安零元購!
再加上貞觀二年到貞觀四年之間,蝗災非常嚴重,即便是李世民天天吃螞蚱,也沒有什麼用……
所以在那個時間點上,李世民那有心情去認什麼禦弟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玄奘熬夜寫出來的『大唐優秀佛學者出國調研暨文化交流』的申請,還沒等送到皇帝手裡,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當廁紙了。
然後玄奘沒有正式的官方文牒,最終隻能『偷渡』,而伴随着他的,不是孫行者,而是一個胡人行商,石磐陀。
唯一能和孫行者相提并論的,其實不是石磐陀尖嘴猴腮,看起來滿臉黃毛,而是石磐陀和孫行者一樣,半道上翻臉了。
而且這個石磐陀沒有戴金箍。
把玄奘帶出涼州後,石磐陀他是越走越後悔。前路茫茫未可知,道路兇險,人生苦短,相比『阿彌陀佛』還是大唐律法更實在,私自出關,斬立決!
如果玄奘被捕,石磐陀則是從犯,到時候一定會被連累。在半道上,石磐陀便如孫行者一般翻臉了,掏出匕首架在了玄奘脖子上,玄奘以佛祖的名義發誓自己死也不會供出他,石磐陀這才放下匕首,轉身離他而去。
玄奘唯一的官方身份,是高昌國給的,而且也是高昌國王和玄奘結拜成為了兄弟。
對了,白馬什麼的,也是高昌國送的。
這些都沒李世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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