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正欲再敲門,曹大爺卻一手制止住了鄒之迩,道:“不用敲了。人八成已經死了。”
曹大爺招呼招呼其他幾個小警察,準備撞門。程閑鳥還是提着寶貝“百寶盒”,笑眯眯的對鄒之迩道:“可能會吓到你,做好心理準備。”
鄒之迩把手一背,赫然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我才不害怕呢。”
程閑鳥靠在車邊上,揚揚下巴一嘟嘴,聲音十分誠懇:“你不害怕,我害怕。”
鄒之迩看着他毫無誠意的笑容和狡黠的眼睛,道:“這話你應該跟大爺說。他不信都不行,對吧?”
程閑鳥哈哈一笑:“不不不,我說了他會給我一掌的,你說了他才會信。”
常年作為一個單身狗,鄒之迩實在是懶得跟一個對愛情缺乏信心的人說話,搖了搖頭便不再理他。
大爺幾個撞不開門,隻得從别處借來梯丨子豎到矮牆上,大爺自己帶頭爬了上去,鄒之迩也跟了上去,程閑鳥在喋喋不休的問:“……巨人觀你怕麼?”
大爺回頭白了程閑鳥一眼,又使了個眼色,程閑鳥會意,搶到鄒之迩前面爬上梯|子,鄒之迩緊跟在後面。大爺站在屋頂上,低下頭來對鄒之迩道:“你要不先在下邊等等?”
鄒之迩已經爬了一半,擡起頭來,雖然一想到屍體就兩腿戰戰,可依然雄赳赳氣昂昂:“不用。”
此地因為降水較少,所以房屋屋頂坡度不是很大,甚至有一些地方是平頂房,就比如他們爬上去的這間西屋。上了西屋,入目的便是滿屋頂的不知是晾了多少天的豆角皮子。随手拾起一個沒被雨水打濕的豆角皮子來,隻覺得它幹的像個枯樹枝。與此同時,那股淡淡的屍臭氣也混合着血腥味濃了起來。
也許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是覺得這次出警碰到的屍體要比以前都要慘烈的多。
鄒之迩鼓起勇氣,站在平頂房上向下看去。
隻見滿院子是深淺不一的紅褐色和紫紅色,滿地零星的帶血的狗腳印子。一隻黑色的老狗掙脫鐵鍊威脅的對着他們趴在地上,尾巴一搖也不搖,腥紅色的舌頭反複舔着口鼻處,與瘦削幹癟的四肢相比,它的肚子反倒是不正常的鼓着,就像是懷了孕的母狼,時刻想着怎麼上房把他們撕掉。
鄒之迩注意到在排水口所在的南面的牆下,大片大片紫紅色十分鮮豔,其中還混雜着破碎的布料。鄒之迩眯眼盯了半晌還未發話,大爺便道:“果然。”
一邊從西屋的房頂上往下爬,程閑鳥便對不為他所動大爺道:“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要是巨人觀了我就……”
大爺忍不住錘了一下蛆一樣蠕動個不停的過于興奮的鳥:“你能注意點形象嗎?這是現場。”
程閑鳥雖說是法醫,可實際上上竄下跳的能力實在是不知道要比鄒之迩強多少倍。程閑鳥一邊感歎着大爺青春早逝對他感情淡了,一邊換已經被污染的手套。
雙腳真正沾地的時候,那股腥味如幹枯的爪,爬出地面飄出北屋攀着人的身子直鑽向鼻孔。
靠近北屋的門時,鄒之迩險些吐出來,因為這屍臭味如此烈,如此濃,鄒之迩很少聞到。這屍臭味混合着血腥味,就像是一把屠刀,用了多年而不清洗,刀面上挂滿了發臭發黴混合着還在新鮮悸動的組織;又像是他們半年前偶然去過的一家不正規的屠宰場的味道,已腐壞的屍首被開膛破肚,爆發出難以描述的惡臭。
幾個人換上手套腳套,大爺去開裡面的大門,鄒之迩沒忍住往北屋看了一眼,隻見黑洞洞的北屋裡透着鐵鏽似的紅,滾動着白的刺眼的塑料瓶子。
于是,鄒之迩奉大爺之命,理所當然的離開了案發現場,開始調查民情。
來的警察不多,外面的吃瓜民衆倒是不少,圍的裡三層外三層,幾個警察拉上線,正驅散着對此事過于熱情的人民群衆,為首的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更是格外耀眼。她一頭利索的短發,目測比程閑鳥的還短,假小子一樣。不化妝,皮膚因為整日為事業操勞奔波膚色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但她的腿本來就直且長,再加上筆直的腰闆,一配上這一身制服,又帥又飒,直讓人移不開眼。
鄒之迩向她招了招手:“趙隊!”
趙隊也就是趙欣蕊,原本應該是幹後勤的。可後來實在是對于刑偵無比的熱愛,便又打報告又外出學習的,再加上工作認真也沒毛病可挑,就這麼自願把自己免費送進了這又苦又累的刑警單身狗隊。
程閑鳥對她深入接觸後,對此的評價是:“中二妹是看刑偵文腦子看抽抽了,還留下後遺症,得治。”
連喊了三聲,那個工作認真的女警察才聽見。她回過頭來,見是鄒之迩,也是一臉嚴肅,站的筆直,道:“曹隊他們有什麼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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