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又笑了笑,說:“太後雖非皇上生母,但對皇上一向極好,皇上待她也恭敬有加,算得上孝義兩全,他們的關系要比很多親生母子都要好,這一點已是人所共知的,因此宋姑娘不妨用心想想,假如太後需要用到那尊鼎或者鼎上的那顆珠,她隻需跟皇上開個口,皇上肯定會願意借給她一用的,又何需她大費周章去偷呢?再者,太後是個深明大義之人,她比誰都清楚九天靈珠鼎對我們大旸國的意義,她怎麼可能會偷走它?”
或許是覺得宋棠這般懷疑太後和他很不應該,他說這番話時雖然語氣很隐忍克制,但宋棠還是聽出了隐隐的怒意。
宋棠忙說:“我确實隻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并沒有懷疑你們的意思。”
張公公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冊子遞給宋棠,說:“這是太後今年的飲食作息記錄,包括她見過什麼人,吩咐過什麼事,去過什麼地方。”
他又加了一句:“上面全都是真實的記錄。”
宋棠接過來,見上面記載此案發生前十天太後隻接見過皇上和皇後,事發前一天沒有吩咐過任何人外出辦事,事發當天下午有進宮,晚上返回。
宋棠一邊來回地看事發那一個月的記錄,一邊在心裡做着分析。
記錄這些的人乃太後身邊的人,且都是同一個人的筆迹,其實很難擔保記錄者沒有刻意漏記點什麼。
因此宋棠将之還給張公公,說:“張公公也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其實這冊子并不能說明什麼。”
張公公聽了又是一笑,将冊子放進口袋後說:“那麼宋姑娘,我先前列舉的理由你有反對?”
宋棠:“那幾個理由确實很有說服力,我想不出理由來反對。”
然後她話鋒一轉道:“因此我更加堅信此事非太後和您所為。”
張公公半眯起了眼睛。
宋棠故作痛苦地揉着額頭道:“張公公,您也是為天家當了幾十年差的人,以您的資曆和見識,可否教教我該如何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張公公張開了眼睛,不動聲色地看了宋棠一小會,才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道:“得知此案發生後,太後和我都大感驚訝,那天太後連午飯都沒心思吃,立即就進宮去了解情況了,回來之後開始茹素,表示要堅持到案件真相大白為止。”
他喝了口茶,繼續道:“先皇在世時對太後非常的寵愛和信任,在他駕崩前一天,先皇
曾抓着她的手切切囑咐,要她一定要全力支持皇上,絕不允許任何人動搖或威脅到皇上的王位,并要她盡一國之母的威儀,凡事往大處想,絕不要做出有辱皇家聲譽的事。這麼多年來,太後一直記得先皇的囑咐,行事做派無不小心翼翼,生怕會出了錯讓先皇失望,試問這樣一個深明大義的人又如何會做出此等惡劣之事?”
說到後面時張公公滿臉的感慨和悲憤,比他自己受了欺負還要難過。
在他說這番話時,宋棠一直在靜靜觀察他,發現他确實不像在說謊,便也裝出頗受觸動的樣子道:“太後的一片忠心,我從您的講話中感受到了,我也相信你們不會那麼做。那麼,張公公,您是前輩,又是對皇家懷有很深感情的人,你覺得此案接下來應該怎麼查?”
張公公的表情便和緩了不少,又喝了半杯茶才說:“實不相瞞,太後和我也一直在琢磨,但是目前為止還是沒有琢磨出頭緒來。”
宋棠于是降低聲音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宮裡的人跟外頭的人相勾結,然後買通了當值的錦衣衛,裡應外合地将九天靈珠鼎給偷了去?”
張公公沉思了一下,答道:“一開始我們也這麼認為,但是當值的錦衣衛也被嚴刑逼供了好多回啦,并沒有人承認。”
宋棠稍微坐直了些,看着手中的杯子思索了片刻,既像道:“如果沒有錦衣衛這一關,難不成作案者會隐身術?”
張公公幾不可聞地笑了笑,道:“也許。”
宋棠:“可是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您聽說過嗎?”
張公公:“雖然沒聽說過,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何況大旸國并不排斥奇門異術,說不定真有這樣的人也不奇怪。”
宋棠:“假如真的有,那他這麼做的原因何在?”
忽然間,她想到了那顆珠子有靈力的說法。
假設有人想練就什麼奇門異術,确實不排除會想要用到一顆有靈力的珠子,畢竟說不定用上了功力頓增幾十倍呢,那就可以少練許多年了吧。
可是假設歸假設,在沒有證據之前這麼說其實是毫無說服力的。
宋棠歎了一口氣。
她雙腿很疼,因此整個人非常難受,但是她此刻隻能強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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