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院子旁邊走過了一個人,栖桐興奮的神情立馬收了起來,眉眼上漫上了虛張聲勢的冷淡。
凝雪步子也沒停,甚至看都沒看栖桐一眼,就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
栖桐莫名其妙有些心情不好,幹脆和殿春說,“我去找楚齡抒了。”
楚齡抒那裡情況也不太對勁。一進門,他就看見上首站着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那張冷臉,就是掃一眼他知道是歧離淵。歧離淵的面前跪着兩個人,準确一點說是跪着兩個被拆了的“人”。
栩栩如生的偶人被大卸八塊,那樣的場景十分有視覺沖擊力,栖桐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僵住了。地上沒有鮮血,但是栖桐卻潛意識地感受到了血氣。
楚齡抒正抱着雙手站在一旁,見到栖桐,他微微擡高了眉毛,“都是軍隊裡查出來的。”說完,他走到了一旁,一腳将其中一個軀體翻過來,“看看這個,偶人的模樣越來越逼真了。”
栖桐走了過去,垂眼一看,神色變得凝重了許多。正如楚齡抒說的那樣,地上的這個偶人比另外幾個逼真許多,它的眼眶之中裝着特制的琉璃珠,在光線之下,看起來竟然像是流轉的眼波。
栖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他擡頭,“他真的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除了我?”
楚齡抒知道栖桐口中指的人是誰,随口說道,“如果國師穩坐都城,他不會來動你。隻能說,現在實在是太好的時機了。”
“好時機是指外敵入侵?”
“沙場上不小心身亡,多麼名正言順。可千萬不能讓你帶着一身功勳回到都城。”
楚齡抒擡起頭,目光越過了栖桐的肩膀望向了遠方。忽然,他的眉心緊緊蹙起,“不過我想他現在改變主意了。國師通敵賣國,你作為他的首徒,實際身份是姜國的奸細,多麼地合情合理。”
打頭的是一個腳踩錦靴的穿着玄色官服的男子,他臉上打着一層薄薄的□□,臉上帶着輕浮的笑容,不知道是哪個都城的哪個二世祖。他手上拿着一張谕令,身後跟着幾個青年,雖然穿的正經許多,但是臉上吊兒郎當的神色差不了多少——大約是一路跟着二世祖被帶偏了。
他的目光在楚齡抒和栖桐兩人的身上流轉了一圈,最後皺眉眯眼擡起了下巴,“你們誰是栖桐?”
栖桐不動,楚齡抒也不說話。
他摸了摸下巴,像是思考了一會。沒有多久,他就失去了猜測的耐心,手往兩人身上一指,“抓起來,抓起來,都給我抓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下屬就要動,一直警惕地看着幾人的士兵立馬拔刀。齊刷刷一道道寒光打在青年的臉上。青年的臉色微變,高聲道,“栖桐私藏姜國鬼影樓奸細,我這是帶了神旨來的!”
士兵們對視幾眼,有些猶豫。
青年得意地笑了起來,“現在可以告訴我誰是栖桐了吧。”
一聲輕笑聲打斷了他的話,青年看了過去,“你就是栖桐嗎?”
楚齡抒笑而不語,當幾人就要包圍住他的時候,他踩微微搖頭,“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栖桐忽然拔刀,用刀背一把掃倒面前的幾人,向兵營外沖了出去。楚齡抒在他身後高聲道,“保重!”
栖桐回,“你也是!”
青年氣得直哆嗦,一揮手,他的下屬皆轉頭去追栖桐。他走到了楚齡抒的面前,惡狠狠瞪着他。偏他還比楚齡抒矮一個頭,走近了就不得不仰着頭看楚齡抒,“你給我等着。”
楚齡抒挑眉,“好。”
青年一甩袖子,扭頭就走。
一個随從走到楚齡抒的跟前,“将軍,你這樣做不會出什麼事吧。”
楚齡抒收回一直落在青年背上的目光,“楚家軍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不用怕。”
随從還是有一點不安,“那以後呢?”
楚齡抒看他一眼,“以後的事情你以後就能知道。“
.
栖桐哪裡是幾個四肢不勤的青年能追上的。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熱鬧的街道巷口之中。在路過自己府邸的時候,他的腳步一頓,這身而返。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嘴角抿緊,眼底有一抹慌亂一閃而過。
聰明人,一個個都是聰明人。
沒有人需要他去救,要人救的隻有他自己。
殿春和歧離淵在城外的小樹林等着栖桐。歧離淵身後的樹林之中黑壓壓一片,緣氲半擅的面容被樹影模糊成了一簇。
栖桐停下了奔跑的腳步,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到了跟前,歧離淵笑了笑,身後的緣氲和半擅齊聲道,“見過王上。”緊接着他們話音的是一片妖物叫聲,樹林中的飛鳥被高亢的聲音驚到,沖出樹林,飛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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