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跪在原地,雲容的身軀已經完全消失,什麼都沒有剩下,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平靜如同湖水,雨點激起漣漪。
自己應該嚎啕大哭?還是憤怒大吼?不,隻有麻木與平靜。
周恒輕歎一口氣,如今生是否之前被控制已經不重要了,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平等的渺小。
他拍了下同樣愣神的槊逢,“我們先走了,你緩緩,緩緩。”
說罷,他給山成使了下眼神,後者在頻頻回頭看向槊逢後,與周恒一同消失在雨幕中。
槊逢走到生身邊,幾次伸手,卻又縮回。
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将之前穿在雲容身上的蓑衣與鬥笠戴在自己身上。
他緩緩起身,雨水已經将他徹底淋濕,原本整齊的頭發随意的披散着,蓋住了大半張臉,原本就有些猶郁氣質的臉上,此時被悲傷包圍,似乎随時會爆發,卻又全部内斂,隻餘下了麻木,呆滞。
他望着槊逢,沒有要怪對方的意思,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被雲容控制了,無數情緒在腦内回蕩,卻無法凝成一個實質,隻是回蕩,空虛的回蕩。
他木讷的轉了下眼珠,四處打量了一番,最後看着槊逢,緩緩開口:“槊逢兄,我們,去喝酒吧”
聲音無力,氣息不穩,如同将死之人的呢喃。
喚孽,東城,望月酒樓。
生與槊逢點了幾份小菜,之後就要了幾壺女兒紅。
大雨天,望月酒樓也沒什麼客人,幾盞油燈在掙紮搖曳,帶動着生的影子晃動。
天氣濕寒,那幾壺女兒紅都是溫過的,能祛寒,能增添風味。
生要了三個酒杯,皆是倒上了滿杯的酒。
他舉起一個酒杯,高高舉起,與槊逢手中緩緩舉起的酒杯碰在一起。
酒杯相碰,酒水灑出點滴,生一揚脖子,将杯中酒飲盡。
看着桌上的三個酒杯,兩個空了,一個卻是漸涼,漸涼
一杯又一杯,桌上下酒菜也空了,酒壺也空了。
生又點了幾壺,他什麼也不說,就是将酒水一杯一杯地灌進肚子,喝到頭腦發脹,喝到神智不清。
槊逢早就停下了手上的酒杯,他不敢喝醉,他還要将生帶回去。
生撇下酒杯,直接将壺中酒灌進嘴裡,感到天旋地轉後,“當”的一下趴在了桌子上,枕着胳膊,支起的小臂上還拎着已空的酒壺。
槊逢看着幾乎醉死在桌上的生,剛想去攙扶,卻聽後者嘴中爆發出驚駭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生邊笑邊搖頭,笑得無比凄慘,笑得撕心裂肺。
“這望月酒樓的酒也不過如此啊,不過如此,怎麼生前老是惦記它呢?怎麼不早些來呢?怎麼隻留我二人來呢?”
生一下站起,連連搖頭,将已經空的酒壺扔在一旁,掃到桌上已經涼透的那杯無人飲的女兒紅。
生端起酒杯,欲要潑灑在那似有人坐的位置上,卻又僵在原地,苦笑搖頭,最後将酒一飲而盡。
“槊逢兄,走吧,獨自飲酒實在無趣,無趣啊。”
大雨滂沱的街上,生與槊逢一前一後走在街上。
生悄然開口:“槊逢兄,我打算離開這裡,去外邊看看,去修仙。”
“好,我和你一起。”槊逢沒有猶豫地開口。
生望了槊逢一眼,擺擺手道:“你在壘荼門大好前途,跟着我作甚。”
槊逢歎氣苦笑:“我也想修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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