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高恨也問道。
過真人苦笑道:“他被我逼得急了,忍不住反擊,意思是他一心鑽研進步,無暇回答我這類鑽空子的話題,也在委婉責備我呢。”
“呵呵,狗被逼急了還要跳牆呢,我一開始就聽出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你要他的命都不要緊,你要侮辱他的父親和族人,他這是真忍不住了。”
“是,是,我現在也明白有時候語言的傷害比肉體的傷害效力大得多,也開始讨厭那種說陰話做陰事行為。”
“你還好,不是背後說陰話當面做陰事,所以不是最不要臉最缺德,對了,你剛才問他不潔物的出處,說是要考他一下的,你莫非知道?”
“嗯,不潔物其實就是無用有害物,簡而言之就是毒,能成勢力威力的都是人為的,當今世上有一股勢力最為擅長,你今後能夠有幸聽說遮生和老秃這二個名字一定要注意,話又說回來,他們也不會注意你的。”
“好的,你還是繼續往下講。”
“好的,我當時也忍不住譏刺他道:‘你這是窮講究,是不是這樣做還可以顯出你的卓爾不群和你的清高!’他誠懇回答道:‘過前輩,以前我常要人提醒,現在我常自省,我覺得這也是境界提高的表現吧,我修行的目的,真不是為了虛榮、為了有力有勢,一方面固然自己精神快樂,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親人欣慰、以後還可以教諸後輩。’我聽着聽着,臉上發燒,内心慚愧,連忙打住他道:‘你的想法與我無關,我就想知道你在這裡到底是修行還是守墓?’‘當然是守墓,藉此機會正好修行。’‘應該是反過來,打着守墓的幌子修行吧?’‘過前輩随我到外面看看就知道了。’他把我帶到外面,在他父親墓前站定,指着遠處南山腳下一叢樹林道:‘那裡有猴上上下下,觑觎此處。’我一聽就不高興,批評他道:‘猴子愛上哪兒上哪兒,愛看什麼看什麼,這你也要管!’‘不是,過前輩,’他又指着腳下墓基道:‘幾天前,我肚子餓極,便專心找吃的,走得遠了,它們便偷空過來掏墓,洞穴被我堵上了,痕迹還在。’我狐疑地看看他所說的猴子隐藏方向,又看到墓腳确有猴爪印,仍不以為然道:‘當是猴子看你一個人在此稀奇,說不定也是想找吃的呢?’福孝搖頭道:‘當初我修墓時,假墓修得高大嚴整,為的就是不讓真墓太顯眼,那猴子怎麼會明白?而且要找食物,也應該去我蘆棚裡找啊。前輩有所不知,這群猴子不簡單、有來頭:當初就曾經盤踞在一塊大石山上晝夜不停地敲石,我們都沒當回事,後來我師娘找師父來此,告訴我姐姐一件事才知道,原來它們竟然能設計将我師父困在石頭縫裡,幸虧石老爺子将他老人家救出,這次不知為什麼又盯上了這裡,難道也與我師父有關?’‘有這回事?你想多了吧,它們如果真有懷疑,有的是機會,怎麼到現在才活動?’‘這個倒與過前輩有關。’‘你說。’‘之前這裡挂着大妖的屍骨刺,師父說它能鎮妖驅邪,猴子才不敢前來,現在屍骨刺被你釣走了,它們沒有了顧忌,才敢鑽空子。’我氣得雙眼直翻,和他怪叫道:‘繞了半天,你在怪我,我再給你釣回來,保你這裡太平。’說完轉身就走。”
“你要回來沒有?”高恨問。
過真人搖頭道:“我走到半路想起來,是不是他心疼這一件寶貝,才找個由頭來讓我就犯,況且,找阿湯去要,除非給他和他的族人都找到女人,否則我必然理論不過他,就停了下來。過了二天,我想好了糊弄他的法子,再去見孝處,他卻沒提也沒問,我正好裝聾作啞,不了了之。”
“那群猴子呢?”
“沒見着,可能是太冷,躲到山上去了。”
“噢,倒正好,那福孝還繼續修行?”
“當然,小高恨,你知道我心中最羨慕甚而最妒忌的是哪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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