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等到嘉禾換了身幹淨的衣裳走出來之後,蘇徽對她說道。
杜皇後被禁足,這對于前朝和後宮都是大事,皇帝的命令雖然才下,卻在短時間内便傳遍了六宮上下。
但蘇徽并不是聽人議論才知道這件事的。長業二十年後宮這場風波史書上都有記載。幾乎鬧到了廢後的地步。
如果夏太.祖真的在這時廢了懿安皇後,那麼未來數十年的曆史走向都會變得不一樣。這也算是夏國初年的一次大事件。不久後夏太.祖遭到刺殺,還有不少的史學家懷疑就是對他懷恨在心的懿安皇後動的手——不過這種說法蘇徽并不贊同,他本科期間還寫過論文反駁。
出宮期間他換算了一下曆法,意識到了懿安皇後出事就是這幾天。原本他覺得這時候回不回宮都無所謂,因為這段史實被記載的很是詳細,沒有什麼需要考證的地方。他不如多和張謄光交流幾句,好幫碩導多收集一些資料。
可是他想起了嘉禾。這個小姑娘現在應該很害怕吧。
蘇徽可以做冷漠的看客,而嘉禾不行。
于是蘇徽在辦完嘉禾交代完的事情後,便急着趕回來了。他想要盡自己的可能來安慰一下她,雖然這份安慰可能沒有什麼作用。
“娘娘該怎麼辦?”嘉禾如他料想的那樣情緒不穩定,眼中滿滿都是不安。
“我查到了那天為杜四公子所傷的那個說書人的身份,公主要聽麼?”蘇徽溫聲說道。
嘉禾苦笑了一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蘇徽意識到情況不大對。如果僅僅隻是杜皇後遭難,她還不至于這樣魂不守舍,隻怕在他還未回來之前,她受到什麼刺激。
嘉禾擡手,讓身後給她擦頭發的宮女退下,“賢妃說娘娘不是無辜的。”她攏了攏濕漉漉的長發,垂着頭,看起來頗為頹喪,“娘娘真的害死過很多人嗎?”
蘇徽搖頭,“我不知道。”到了二十三世紀,關于杜皇後是否謀害了夏太.祖子嗣的事情都還在争論之中,“我隻能告訴公主,不能偏聽偏信,公主不至于在還未向自己的親生母親求證之前,就毫無道理的去相信一個對您而言陌生的女人。”
的确是這個道理,她之前是太過在乎母親,所以才輕而易舉的被趙賢妃的話給影響到了。
“但,如果我的母親真的殺了很多人呢?”嘉禾看向他。
這樣的問題她其實不該來問蘇徽的,可是她太過無助了,隻能說給他聽。
如果現在是在蘇徽的那個年代,他一定會回答,當然是把有罪的人送去警局。
可是夏朝和二十三世紀不同,這是特權社會而非法治時代,杜皇後又是一個身處複雜位置的女人。
“公主,這世上許多事情都是無法輕易做出判決的。”他隻能這樣告訴年幼的嘉禾。
她以後還要做皇帝,那時候她要面對的是更為複雜的江山社稷,她不能再用簡單的是非對錯來處理國事,不能再用黑白正邪來評估臣民。
十三歲的女孩整個人縮在榻上,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抱着膝蓋若有所思。
“雲喬。”過了好一會,她忽然輕輕叫了蘇徽一聲:“你在宮外都查到了些什麼,說給我聽聽吧。”
杜榛做出傷人的那件事的時候,恰好喝了不少的酒。他酒量一向不錯,往日裡他能痛飲好幾斤還保持清醒,隻是那日他也不知怎的,喝着喝着,便犯渾了。
那說書人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他都覺着厭惡,一氣之下,他命人将那說書人帶到他跟前來。後來發生了些什麼,他都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被錦衣衛拿下時,表妹周嘉禾冰冷的眼神,以及不遠處的馬車内,有個女子掀起半邊車簾,正看着他。
那是榮靖,他當時明明腦子昏昏沉沉一片,可還是清楚的認出了她。
那是榮靖,周嘉音。
他想要試着喚出她的姓名,卻被錦衣衛拖了下去。醒來時他已經待在牢房之中了。
錦衣玉食的杜四公子何曾受過這樣的苦,當即大吵大鬧了一番,吵過之後便枕着稻草怡然睡下,總之心裡半點不慌,他猜他的父親一定會想辦法撈他出來的。
他不是不知道眼下父親的日子不好過。皇帝有意整治功臣,可杜家不僅僅是功勳還是外戚,帝後向來是鹣鲽情深。
最初那幾天,獄卒也的确是待他客客氣氣的。杜家的人雖不能前來探視他,卻也給他塞了不少衣食進牢中。
可是就在今天,情況不一樣了。
他被人從牢中拖拽了出來,還未來得及擺架子,便迎來了一番嚴刑拷打。
審問他的,是他不認識的獄卒,他們審他,是為了讓他指證一件事情——他的父親有意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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