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更喜歡失憶後那個單純的我啊?”傅茵鑽了牛角尖,她在教坊司長大,不可避免的學了不少心機和手段,比不上幹幹淨淨的傅嬌嬌讨喜。
裴執:“你怎麼會這樣想?”
“無論是失憶還是不失憶,無論你是什麼性格,你都是我的娘子,我心悅你,便隻是你,我喜歡的首先是你這個人,其次才是身上的優缺點,但是在我看來,你撒嬌可愛,無理取鬧也可愛........”
他伸手掐了掐傅茵的臉頰,她最近胃口大,臉頰圓潤了不少,精緻的臉顯的更加稚嫩可愛了,男人的眼神寵溺,“我的娘子啊.....你該有信心一點。”
“可是我總是給你添麻煩,記憶亂糟糟的,忘記了很多對你我來說很重要的事。”傅茵聲音低落。
她擔心裴執會厭煩這樣反複無常的她,事實上成婚後傅茵帶給裴執的感動和歡愉比他前半生得到的多的多,他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厭煩呢。
“那我幫你想起來。”
這三個月每一日裴執都記得很清晰,他從她失憶的第一日開始說起,“你剛失憶那天我親你,你很害羞,與我定下了每次親親都要提前打招呼的約定......不過後頭我們誰都沒再提過了。”
傅嬌嬌撓臉,好像是有些印象,上輩子的自己一心隻愛學習,不愛搭理任何男性,不像她在教坊司裡學會了八面玲珑,輕而易舉就能讨好男人。
“晚上的時候你不想要與我同床共枕,我故意滅了燈,聽到你喚我夫君才進去抱住你。”
傅嬌嬌眼睛睜大了些,“你!你欺負人!”
明明知道我怕黑的。
“嗯嗯,是為夫壞。”裴執笑着讨饒,繼續說着倆人發生的事,“...有一日你刻了一塊木牌,你說是你給父母祭拜用的,我帶你去看了他們....”
【我總不能說我在拜我自己吧?】
腦子裡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傅茵随着他的話,眼前豁然開朗,将那日的一幕想了起來,她面上微窘,慶幸當時沒刻名字,不然給自己上香這種騷操作會被裴執嘲笑一輩子的。
“....你送了我合歡花,我很開心....在行宮時,我送了你一隻貓兒,你說他是我們的兒子,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崽崽.....”
傅茵模模糊糊有些畫面,但是都像隔了一層白紙,捅不破,看不透。
“你總是喜歡往外面跑,遇了事就哭哭啼啼的抱着我撒嬌求原諒。”裴執想起她含着眼淚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的模樣就心尖癢癢,他溫涼如玉的指尖摸了摸傅茵的眼尾,輕按一下,粗劣的指腹就擦出了些紅色。
男人眉見浸着笑,“你哭起來樣子也很可愛很動人,我每次在哄你的時候其實心裡想的是要叫你哭的更兇一點,不過是在床榻上。”
聽到男人的虎狼之詞,傅茵不動聲色的咽了咽喉嚨,眼淚是女子最有用的工具,她在教坊司的時候就常用眼淚逼迫男子讓步。
大概是習慣了,就養成了一激動就容易落淚的體質。
“我從前不愛哭的。”她小聲辯解了一句。
從前不哭是因為過的快樂沒有煩惱,現在是個小哭包是因為經常落淚才形成的習慣,如果她開心又怎麼會時時落淚,人一開始得到的太多失去的時候才會倍感痛苦。
他的女孩兒真的吃了太多苦了,裴執有時看着失憶後開朗活潑的人就會忍不住的心疼,明明是一個時常愛笑的小姑娘卻硬生生的被打磨成圓滑穩重的模樣。
男人抱住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絲,“以後有為夫護着,保證讓你每日開開心心的,不掉一滴眼淚.....”
唔,在床上的時候除外,别的時候他會心疼。
傅茵臉悶在他的胸膛内,低低笑了幾聲,“你是不是偷偷看了許多的話本子,怎麼這麼會說情話啊?”
她可不信冷心冷情的首輔大人天生嘴就這麼甜。
裴執頓了下,他确實看了不少,不過是因為傅茵愛看,他也陪着一起看了,他聲音淡定,“.....我所說句句屬實,哪裡是情話,隻是你想歪了。”
他說完擡手掐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問她,“想起來了沒?”
他眼珠子透亮如琉璃,含着顯而易見的期待,傅茵有些心虛的挪開眼,“有些想起來了,有些隻有一點點感覺。”
裴執歎了聲,眼底暗了暗,“嬌嬌,是你逼為夫的,你随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你什麼都要不要想,等你撐不住了就念我的名字,念三聲後我就會出現。”
傅茵的記憶總是将快樂和難以釋懷的事分割開,正如她失憶時最先想起來的是童年一樣,傅茵在心底深處懷疑着自己,她将失憶前和失憶後的自己分成了兩個人,一暗一明,互不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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