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看着光幕中關于那道不知名意識思忖片刻。
“各位,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裴黎身上的賜福其實是屬于他的?”
青冥也應和一聲。
“我聽說在公司,有存護令使會将自己的權能共享給直系下屬。你是說裴黎也是這種情況?”
太陰聞言,看向光幕上在一片黑暗中彷徨的裴黎,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權能的共享,必将代表着主從關系的絕對性。那你們可要好好分析,如果是真的,即使裴黎本人對仙舟并無惡意也決不能再放任他了。”
景元看了他一眼,但很快便收回目光看向光幕的數據分析。
“寒鴉判官,你剛才說裴黎識海裡有衆多烙印,除了【記憶】與【豐饒】,還有其他的嗎?”
寒鴉對着屏幕點了一下,便将一個七彩的酒杯圖騰展示給大家看。
“這是屬于【歡愉】的烙印,但我不建議去驚動它。雖然此時它在安分地看戲,但它的威脅度遠比另外兩個都要高。”
寒鴉頓了頓,又将另一塊宛如油畫潑墨的斑點的畫面也拉了出來。
“另外,還有一個烙印。隐藏得很好,但在那個【豐饒】之人拆解憶域的時候它突然出現,同樣在為隐藏那段記憶添磚加瓦。”
太陰冷笑。
“景元啊景元,你這小師弟可真不得了。你看看,連【神秘】的信徒都摻和進來了。”
景元眉頭緊鎖。
其他派系其實他多少都有些線索,但這個關于【神秘】的烙印究竟是什麼時候留下的,他真的一無所知。
因為未知,他也就無法分析利害。
這時,光幕裡一道燦金色流光劃開混沌的黑暗。
裴黎一怔,看着四周的一切被那道煊赫的沖擊撕成碎片。
四周的黑暗已然消失,他再度置身初臨曜青仙舟的那條小巷。
他想起自己在仙舟聯盟經曆的一切了。
可在這之前的記憶卻依舊沒有一點痕迹。
擡頭看去,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背對着他的男人。
男人一身牛仔遊俠一般的打扮,卻滑稽地反握一杆古樸的長槍。
他輕彈一下帽檐,轉過身來。
依舊是看不清的面容,但裴黎覺得,他似乎對于看到自己有些意外。
然後,好像露出了笑意。
“夥計,你還真沒騙我。”
遊俠的身影開始變得黯淡虛幻,他看了看自己幾乎透明的雙手,一臉嫌棄。
“虧他好意思說自己在流光憶庭待過,也就這點能耐。”
說句話的功夫,他的身形再度黯淡下來。
裴黎張了張口,依然無法說出一個字。
那人卻是心領神會一般,朝他擺了擺手。
“不必勉強,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我們之間的那點事。在那未來與過去,我們注定會相遇的。”
他似乎本想帥氣地說完台詞。
但他發現似乎高看自己了,這才着急忙慌地補完最後一句。
“屆時你的問題都會得到解答也将知道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這是你自己說的所以記得到時候對我好點……”
他消失了。
最後似乎因為掙紮過猛,清朗的男音都變得尖銳刺耳。
裴黎認真聽完他說的話,将銘記在心。
十王司在淨惡池布下的審判依舊沒有到來。
裴黎等得厭煩了,開始實行摸索四周有沒有什麼異常。
淨惡池外,護法的幾人也是焦頭爛額。
“剛剛那人是誰?看樣子和裴黎挺熟啊。”
“你沒聽他說嗎?現在這個階段他們應該不認識。”
“你是說這是來自未來的幻影?”
太陰否認。
“這種能夠探究過去的力量若是真的存在,虛構史學家第一個坐不住。”
景元回想了一下。
虛構史學家啊,信仰【神秘】的信徒。
他們相信确定的曆史鑄就既定的現在。
一生都在緻力于破壞曆史框架,将一切都隐藏在一片迷霧之中。
若是有人擁有窺視過去介入未來的能力,無疑會将真實的曆史作為信息傳遞出來。
他們自然會坐不住。
“等等……”
景元不自覺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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