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姑娘,這是《梁祝》。”幾人疑惑不解,陳寒笑了笑:“這是一個比較凄美的愛情故事,後來有人譜了曲,對于古筝,我是入門都算不上!”
如雪點點頭:“公子,你說梁祝是兩個人?”
陳寒便解釋一番,結果不僅是如煙,就連如雪、梅子、杏子也是淚花閃爍。
“哪有最後化蝶的啊?”如雪撇撇嘴。
“化蝶自然是不可能的!”陳寒呵呵一笑:“不過是人們希望這一對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而已。哪怕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啊!”
“敢問公子,能寫下來曲譜來不?”如雪問道。
如果說如煙帶着成熟的味道,如綻放的玫瑰,那麼如雪就是含苞的幽蘭。
陳寒呵呵一笑,目的就是奔她們來的,這下魚主動上鈎了,就怪不得陳寒提條件了。
“寫下來,這個沒辦法!我說了,我隻是略懂,會彈奏的曲目也不多。”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先貶後仰,才會更容易被接受。
“要不,公子你彈,如雪來記!”如雪道。
“哎呀!好久沒彈了,忽然感覺肩膀有點痛了!彈不了了!”
如雪狠狠地瞪了陳寒一眼,站起來:“行,奴家來給公子按按!”
如煙咯咯笑着:“小公子,也是你呢!不然……”
話音未落,如雪摁在陳寒肩頭的手指用了些力道,陳寒哎喲一聲:“手法有點重啊?是溫州的手法,還是長沙的?不對啊,又不像泰式的……好了!可以了!哎喲……可……可以了!”
如雪讓梅子拿了紙筆,坐在陳寒對面瞪着陳寒,陳寒呵呵一笑:“忘記了!”
如雪站起來,咬着下唇,露出一對虎牙。
陳寒急忙道:“我記起來了!”
“慢點!”如雪道,陳寒沒有理會,如雪将紙筆往如煙的腿上一放,走過來站在陳寒身後。
陳寒不否認她們在這方面的專業性,但是單靠一遍兩遍自然無法記錄完整的。如雪如一尊菩薩站在陳寒後面,喝道:“再來一遍!”
“我要投訴!”話音剛落,一雙玉手就搭在陳寒肩頭:“投訴是吧?投訴誰?投訴什麼?”
接連彈奏了六遍,直到義甲勒紅了食指,主要是如煙的手指比陳寒的手指細一點。
得到了《梁祝》的曲譜,兩人如獲至寶,開始練習起來。不得不說,她們浸淫了多年,對于音樂以及其所要表達的情感,比陳寒娴熟多了。
兩個女子輪流安靜而又驚喜地彈着,十分的喜愛。幾遍之後,如雪對陳寒道:“小公子,奴家跟如煙姐姐彈着,你聽聽,看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認真的女子最漂亮。花有千嬌百媚,人有風情萬種,撇開沖動不算,但從欣賞的角度來說,二人雖不是風華絕代,但也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隻可惜淪落風塵,陳寒想起“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對聯來。對于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要不是逼不得已,誰不願意在家相夫教子,恩恩愛愛?誰願意抛頭露面,一邊被人鄙視,一邊強顔歡笑?
跟如煙和如雪說起去風雲觀的事情,如雪俏臉绯紅,忽然道:“你說風雲觀?”
陳寒點點頭:“是啊!風雲觀裡收留了七八十名孤兒,我想請幾位去教學!不知道,有什麼章程?”
如煙低着頭,如雪攔住陳寒:“你說你是風雲觀的,那你認識一位寫了《封神榜》的陳寒陳先生嗎?”
“如雪姑娘,莫非你也花了二兩銀子買了全套的《封神榜》?”
“是啊!怎麼?你說你認識不?”
陳寒點點頭:“你說的那位先生遠在天邊……”
“你?怎麼可能?”如雪自然不信,陳寒呵呵一笑:“如果你見過你們縣令李大人就明白了,我來之前,就是從李大人那裡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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