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心眉心一皺:“酒店不是沒房間了?”
“跟李絡她們打了商量,”嚴慎笑道,“麻煩她們幾個小姑娘擠一擠,嚴謹一個人住在家裡我實在不放心。”
“……”那你就陪她住家裡啊。
謝從心此生最煩兩種生物。
一是蘇時青親孫蘇玉執,二是嚴慎親妹嚴謹。
煩蘇玉執是因為這熊孩子仗着自己腦子好,三天兩頭摸魚曬網,不愛鑽理性嚴肅的科研,一心一意想當個文藝浪漫的畫家。
倒也不是說不讓他當,蘇時青和蘇孟淩都是随緣的人,對子孫沒有大苛求,隻是奈何蘇玉執實在沒有美術天賦,蘇孟淩早年給他找了個國内有名的油畫大師帶着,沒帶兩天就被全須全尾地送了回去,大師礙着面子沒有直說,隻婉轉道這孩子如此聰慧,學美術是暴殄天物,還是子從父業,跟着家裡好好做研究,為家國蒼生做一番事業才好。
于是蘇玉執就隻能被迫讀了生物,好在人聰明,接連跳級,十五歲就被科大錄取,外界評價他時總是将他與謝從心放在一起,什麼生物界的新星,繼謝從心後的又一代天才,下一個二十歲院士,諸如此類,每每說得謝從心與蘇玉執都煩。
至于嚴謹,那又是另外一個層面上的煩了,謝從心對嚴慎總是拒而遠之,嚴謹本人功不可沒。
第二天早上要去本部取隕石樣本,謝從心與裴澤下了電梯走進酒店大廳,就見嚴謹一身嬌俏少女打扮,正與李絡一起坐在大廳沙發上喝着早茶,坐姿端端正正,從頭到腳都是個真正的名門淑女。
然一見到他,這名門淑女放下杯子,開口就是清脆一聲:“喲!謝慫……”
還沒喊完就被嚴慎眼疾手快捂住了嘴,“我昨天怎麼跟你說的?别惹他!”
嚴謹拉開他的手,委屈道:“不然呢?他也不許我喊他嫂子啊!”
“閉嘴,”嚴慎對這個小了十幾歲的妹妹向來沒辦法,隻能不輕不重地訓她,“不聽話你就自己回家去。”
嚴謹立刻換了個表情,笑嘻嘻地抱他手臂:“行了行了我不惹他,你們不是還要出去辦事嗎?還走不走了?謝哥哥?”
“……”所以謝從心是真的讨厭小孩。
幾個助手陸續下樓,要取隕石樣本,昆原鵬給幾個研究所都安排了人護送,程殷商和彭禾是他們這邊的駕駛員,一輛研究所的車,一輛軍車,昨晚被裴澤叮囑了一句,都早早發動開了空調,上車時已經不冷。
謝從心檢查了助手們攜帶的設備,又難得多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隕石内病毒含量很高,所有人都必須穿戴好隔離設備,絕對不能讓皮膚口鼻裸|露于隕石附近的空氣中。
助手們一一記下,李絡坐得離他近,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老師讓我跟師兄多說一句,不行就讓,過幾天東北那顆隕石也會進京,不急在一時。”
蘇時青是什麼意思,不需要多說,謝從心自然明白。
突如其來的天災并不可怕,一盤散沙的人心才是最大的難題,他們無力改變現狀,也無法指責他人對錯,也隻能堅守陣線,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如蘇時青所料,在總部遇到徐知誠那一撥人,果然又是一番冷嘲熱諷。
有人笑着問他:“謝院士怎麼親自來了?你蘇老師呢?不替你跑腿了?”
說得仿佛謝從心欺師滅祖一般,幾個助手聽了當即臉色變了,謝從心卻是一笑而過,他近日心情好,不願同人計較這一點言語上的得失,反而讓出位置,請他們那一撥人先進了放置隕石的隔離室。
助手們忿忿不平,對着那些人的背影恨恨罵了好幾句,待人走了,又扭頭對自己人遺憾道:“還以為謝院士會怼回去呢,瞧他們那樣……”
謝從心卻歪了重點,身體後仰問裴澤道:“我以前脾氣很差嗎?”
“嗯,”裴澤唇角不明顯地勾了一下,“現在也不好。”
謝從心一揚眉,這人最近的學習速度實在驚人,都會同他開這樣的玩笑了。
裴澤把替他把那醜到不忍直視的防化服拉到頂上,又替他戴好防護口罩,嘴邊的笑意一直持續到送他和助手們到門口,隔着口罩摸了摸他的側臉,說:“我在這裡等你。”
取樣還算順利,都是做研究的,在實驗室外鬥兩句嘴也就算了,真到了現場,也沒人有這個閑心。
内蒙這一顆隕石不大,直徑不到五十公分,那邊地廣人稀,本來人員傷亡不會很大,奈何牛羊食草,動物感染後發瘋,隻能被屠宰,當地百姓意識不夠,照常食用,間接感染,病毒在地震後不到三天時間裡迅速蔓延了幾個人口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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