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想得一會兒,就認了,笑:“我比不得你們,認酒認罰。”
丫鬟端了一盅杏花酒來,玉姑娘笑着遞給秦舒:“憑兒姐姐,這下你可得喝酒了。”
秦舒沒辦法,隻好拿起來,略微抿了一口,辛辣得厲害,不像平日裡喝的杏花酒,她剛想說話,就叫玉姑娘抓住手,往嘴裡灌去。
秦舒向來是喝不過這些酒的,在現代的時候是酒精過敏,到了這裡來會喝上一點,不過也是度數極低的果酒罷了,她叫這麼灌了一盅酒,一時覺得喉嚨火辣辣,轉過身子咳嗽得不行。
三奶奶、幾個姑娘都瞧着秦舒笑:“看這丫頭,伺候過多少酒席宴飲,連這麼一小盅都不會喝,連臉都紅了,可見是個不中用的。”
玉姑娘拍着手笑:“年年都是憑兒姐姐做令官,不曾見你喝酒。如今大哥哥家來了,也叫你喝上一回酒。”
秦舒不但發不得脾氣,還得賠笑:“姑娘說笑了。”
倘若換了往日,她自然轉了話頭說起别的什麼有趣的來,既叫主子高興,又全了自己體面。可是今日不知道為何,自己隻幹巴巴說了一句‘姑娘說笑了’,便什麼也不再說了。
倒是四爺站起來打圓場:“憑兒姐姐原不會喝酒,恐怕再喝幾杯肯定是要醉的。要是她醉了,大哥哥回去誰來伺候?我看叫憑兒姐姐下去,還是叫三嫂子的丫頭福佳來,她喝起酒來倒也有趣。”
一時之間,不知是誰扯了福佳出來,說她喝酒便是醉了,臉色也不會變的。
秦舒這才退回陸赜身後,站着聽他們玩鬧。
過了幾輪酒令,老太太略微疲乏了,這才叫大家散了。
秦舒回了寒碧山房,服侍着陸赜除了衣裳沐浴,聽見裡面的水聲,便立刻出得門來,問小丫頭:“醒酒湯可端來了?”
小丫頭搖搖頭:“去廚房的鴛兒不知道哪裡玩去了,又或者迷路了,還不曾回來。”
秦舒隻覺得頭暈,擺擺手:“去山門口候着,回來了立刻來禀我。”
本想着站在外面吹吹風來醒酒,又聽見裡面陸赜喚人,隻好進去,見陸赜還沒從淨室出來,自己又不想進去,便站在門口問:“大爺,您要什麼?”
陸赜道:“你忘了把亵衣拿進來了。”
秦舒敲了敲腦袋,驚覺自己忘了:“大爺恕罪,奴婢今日叫灌了一杯酒,便丢三落四起來,奴婢立刻取來。”
秦舒匆忙去櫃子裡取了亵衣出來,在淨室躊躇了一會兒,推開門進去,見陸赜泡在浴桶中。
秦舒自是面不改色,她上輩子去日本玩,哪裡的牛郎店可比這活色生香多了,她走近,問:“大爺,現下要穿衣裳嗎?”
陸赜見朦胧的水霧之中,這丫頭臉頰微紅,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别的,不過他今日沒什麼興緻,搖搖頭:“放下吧,我再泡一會兒。”
秦舒出來,覺得口渴,喝了許多水,腦子昏昏沉沉的,問了小丫頭,說是醒酒湯還沒有取回來。
她揮手叫丫頭出去,想着躺在外間春榻上歇一會兒,這裡不會叫主子瞧見,要是陸赜有吩咐也能聽見。
不料,玉姑娘叫秦舒喝的那杯酒,本不是什麼杏花酒,而是外頭烈性的燒刀子,越到後面越是上頭。
她本也沒什麼惡意,隻是瞧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哥三翻四次護着秦舒,心裡想着捉弄一番罷了。
秦舒原本想着隻眯一會兒就得了,叫那烈酒一催,自己又沒有酒力,一時之間竟然沉沉睡去。那陸赜平日裡冷着臉,小丫頭也不敢随意進内室來,于是也無人來叫醒秦舒。
陸赜泡了一會兒,解了乏,穿得衣裳出來,随意披了件袍子,便喚人:“來人。”喚了兩聲沒見人回答,出了外間來,正見了那丫頭羅衫輕垂,海棠春睡。
他走近些,見秦舒醉顔殘妝,鬓亂钗橫,臉上仿佛上了胭脂一樣。
陸赜把地上散落的一支金步搖撿起來握在手裡,一時間隻覺得此等豔色,非金玉不可匹敵。他也不叫醒她,隻披着衣裳坐在一邊,廊外是一片稀疏的竹林,坐了一會兒下起小雨來,台階下泥新苔綠,隻覺得快意。
外邊丁謂收到一封急信,趕忙送進來,尋了一遍,見内間、書房都不見人,外廊下望去,見自家爺披了衣裳坐在榻上,忙三兩步過去:“爺,揚師爺的急信……”
後邊還未講完,便見爺脫了自己衣裳蓋在榻上,訓道:“趕緊滾出去。”
丁謂低着頭,見榻下垂下煙羅色的絹衣,一時明白榻上的是個女子,便立刻轉身出來,在外間等候。
他自己暗暗叫苦,爺以前的什麼屋子自己去不得,現如今可是不能夠了,要是再闖進去,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隻怕自己就要送去西北吃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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