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都别說話了!老婆,你也别說了,他們就是要咱們生氣,氣跑了,魂兒歸他們了!”
第九盤立刻乖順起來:“他爹,放心,我不會上當了。”
徐通揚起身,說:“諸位,你們都在這裡,穩當點兒,别動。我一個,對,就我一個,去弄壇酒喝。不是不在這裡喝,是害怕嗆着那仨球球,給弄散了。坐着,我不來,都别動。”
這是軍令,書院師生自然不會動。徐嘉卉看看弟弟,看看大家,知道動一下有多嚴重,也愣着,不動。
徐通揚一步步朝外宮走去,不回頭看。剛到外宮,仨球球晃晃悠悠,跟了出來。徐通揚就地坐下,球球懸着不動。老夫妻跑過來,坐徐通揚對面。甯無聲招手,大家都過去,跟徐通揚坐一起。
徐通揚:“看來,我喝不了酒了。這樣,你夫妻倆留一個和我對坐,我們書院的除了我,都該幹嘛幹嘛去。你倆輪着休息,二對一,這總行了吧?”
第九盤:“我看就這樣,老家夥,你去填填肚子吧。”
一把抓:“餓死也不去!休想把老子騙走!”
一把抓很憤怒,他覺得,球球不該厚此薄彼,跟着徐通揚瞎轉轉。這很可能說明,大魂是沖着徐通揚來的,自己兩口子,隻能咽幾下口水。
徐通揚:“先生們,同學們,先散去吧。願意幹什麼幹什麼,這裡沒事了。”
師生們起身,散開,都想再看看。遠一點看,由不得不笑:三個守大魂兒的,傻子似的,安坐不動,球球也不動,看熱鬧的和造熱鬧的,都不知道是在下什麼死功夫。
又一個時辰,徐通揚站起來,轉身就走,進内宮,直接去洗天坊。老夫妻瞪着四隻眼,生怕仨球球有反應,卻眼睜睜看着三個混蛋慢慢移動,跟着進了内宮。
徐通揚也瞅着,立刻坐地,三球停住,起來再走,半裡路光景,三球晃了過來。徐通揚等老夫妻走到面前,說:“二位,還要不依不饒嗎?你倆看見了,這魂兒,是沖着我來的,跟你倆毫無關系。請自便!”
一把抓:“胡說八道!它在我家裡轉,怎麼成你的了?找你的,該去你的三太書院,怎麼會跑到我萬魂宮?知道那邊為什麼叫聚魂宮不知道?它聚魂!最好的魂,最壞的魂,最強的魂,都會往這裡聚集。你以為,這些字,也是你寫的?它本來就有!”
徐通揚:“那麼,你倆往遠處走,一裡路遠近,看它仨是不是跟着。你倆怎麼知道它仨沒去過書院?怎麼知道它仨不是在書院裡找不到,追到這裡來了?試試就知道了,你倆這就走一個,看結果,行不行?不敢走,那就放棄,别這麼為老不尊!”
徐通揚詢問過聞先生、甯先生,都說這三個大魂離體已經很久,不可能再制成戰傀,即使制成了戰傀,書院裡根本無人可以掌控,那時候,害的就是自己。
大家奇怪的是,即使徐通揚躺到水底,三個家夥也是懸在洗天坊附近,哪怕三天五天。等他出來,就懸空跟着,不上不下,總是那麼個距離,不近不遠。
老夫妻已經垂頭喪氣,完全清楚仨球球跟自己風馬牛不相幹,但是,這東西是平生所僅見,又是絕佳珍品,練成精魂食用,功力翻番不是夢,怎麼可能袖手,當個旁觀者?再說了,三太書院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妙用,就是坐着、站着傻看,那就更不能不伸手了。
變化是,老夫妻已經變成了替換着看守,另一個正常過日子。師生們除了徐通揚,不再管球球的爛事,誰都受不了三個球球的始終堅持原則,絕不出軌。
已經半個月了,仨球球無論從哪方面看,從裡到外,從行為到作為,都還是那個球樣,不但徐通揚煩不勝煩,就是老夫妻看着仨混球,也是滿眼的鄙視加期待。
徐通揚不知道對着三球喝了多少壇酒,根本無法撼動仨球球的政治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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