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躺着,閉眼不動,說:“請問三位來者名諱,但請如實相告,臨死之人,并無他求!”
崔一:“這位男士,徐通揚,雙人徐,通達的通,飛揚的揚;這位女士,包淩霄,包容天地之包,淩空無上之淩,九霄雲漢之霄;小女子姓崔名一,山下有鳥謂之崔,天地一元謂之一,本名崔一,天地生靈一氣之謂也。請二位起身,我三人尚有許多不明不白之處,願恭聆賢伉俪教誨!”
包淩霄看看崔一,說:“得,我差不多一大半聽不懂,你糊弄兩位老人家,合适嗎?這位盤老前輩,你剛才不是說要殺三個人,然後闖蕩天下嗎?怎麼一下子就要撒手人寰了?要麼,再跟徐頭打一架?啊!刀呢?刀不見了!”
那刀真的不見了,在場的五人都清楚,隻是,徐通揚三個不知道刀、人合體,已經完全消于無形,而且,永遠不會重現于江湖。
老夫妻同時坐起來。
元君:“我夫妻就是那刀,就是天地一氣。三十萬年,人在洞中,魂在洞外,并無牢與不牢。攸往悠悠,山高水長,用九之日,乾坤同香!夫君,來者已來,去者當去,何來憂傷?試試這仨小把戲能耐,豈不快哉!”
徐通揚招呼崔包退開三四丈,預備四處逃命。老夫妻攜手而起,笑看三人。
盤元:“徐通揚,你說,盤原洞已開,老盤原已經灰飛煙滅?是你滅的?你有這麼能耐?我怎麼看不出來?”
徐通揚:“盤原盤元,難道是兄弟二人?長得可不怎麼像。盤老先生并非徐通揚所殺,是老人家自己離開了盤原洞,去向不明,生死未蔔。二位玄學高超,經卦娴熟,自然是一代大賢。晚輩鬥膽,想問一句:前輩一開始要殺我三人,然後,出而鏟平寰宇,幹嘛一直不下殺手?前輩一拳打來,徐通揚很可能粉身碎骨,何故隻用那把刀空砍?盼不吝賜告。”
老夫妻相視一笑。
元君:“問得太多了,小小年紀,這麼碎嘴,活上幾萬年,還不把天地吵翻?刀奴都到了,殺你有什麼用?你三個沒讓刀奴進結界吧?既然殺你們,幹嘛吆喝出來?一聽用九之名,何故問三問四?自作聰明!夫君,我有點兒失望,不如殺了算了。”說得十分平靜,好像在和老公商量是不是殺家裡養的三隻羊。
盤元:“那就殺了,聽你的。看招!”
老夫妻後背一靠,連成一體,四隻胳膊四條腿,也連在一塊兒。“看招”二字出口,這些操作迅速完成,二人成了有前無後的合體人,兩隻胳膊四隻手、兩條腿四隻腳、一個腦袋兩張臉,同時張嘴:“仨小娃娃,死在一起吧!”人随聲到,雙拳平舉,快如閃電,先朝徐通揚打來。
這無前無後之人怎麼打,即使問遍人間、鬼域、魔界、華界、神仙界,隻怕也隻能被人笑罵一頓,但是,這三個小年輕卻必須面對這種怎麼開腦洞都開不出來的可怖對手。
事急從權,徐通揚就地一滾,一腳踢向盤元膝蓋,夫妻倆正在旋轉之中,卻踢在倆膝蓋中間。對方疼不疼不知道,徐通揚自己疼得撕心裂肺,手一按地,上升之中,還趁機打了盤元肚子一拳,拳頭卻落在元君肚子上,夫妻倆同時叫了一聲好,轉向距離最近的崔一。
徐通揚上了洞頂,一腳踩着,讓傷腳暫歇,見老夫妻打向崔一,伸手一個火球,朝元君打去。一聲響亮,兩個又叫了一聲好,略一停頓。崔一不敢再玩兒就地一滾,隻能趁機一跳,手一用力,陰陽棒出手,搗在盤原肋下。
從老魔那裡抽來的寒氣已經完全融合,變成了自己的戰力。崔一大喜過望,陰陽棒連連打出,把老夫妻逼退半裡。三個站成一排,都看老夫妻。
盤元:“陰陽棒哪裡得來?幹嘛不早拿出來?”
崔一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她隻知道是從徐通揚手裡得來,一直想問,都沒有好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包淩霄也看徐通揚,意思很明顯:說說吧,這些東西,都是哪裡鼓搗來的,你運氣怎麼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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