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技死神摘下了黑袍上的連衣罩帽,歇斯底裡地冷笑了幾聲,說:“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若肯和我聯手幹掉幕後主使,我就可以讓你死去的隊友複活。”
“複活?讓死人複活?這怎麼可能,你當我是腦淤血?”
“我可是死神啊,掌控的就是生死大權,如果你能按照我說的辦,别說那兩個家夥了,就算是你的女兒,我也能讓她活回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該不會有詐吧?”
“我騙你做甚,之前隻不過是檢驗一下你的實力,如果你實力太弱,我還會和你和談?”
“别聽他的!人被殺就會死!死神隻會索人性命,他可不會什麼複活之術!”
“誰?什麼人!”近技死神大驚失色,時計塔是由幻想寶石創造出來的一個虛拟空間,換句話說它是完全獨立于現實空間的,按道理隻有幻想寶石的兩位支配者,洛冥決和近技死神才可以進得來,可這突然出現的第三個人……
會是趙銳風嗎?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他,可是他的聲音不是這樣子的。說這句話的人嗓音十分沙啞,而且聲音又十分耳熟,在來到這該死的時計塔之前我好像天天都能聽到……啊,他不就是如某人嗎!可是這個家夥又是怎麼進到這裡的?難不成一向被我認為是鐵廢物的如某人,居然也可以支配幻想寶石!
“你這家夥,是怎麼進來的!”近技死神怒不可遏,瞬移到如某人的背後,把索命之鐮從身後架在他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問道。
“死神先生,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且我可沒有什麼支配寶石的力量……”
“西内!”近技死神大吼一聲,奪命之鐮就如噶韭菜一樣割下了如某人的首級,可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如某人居然隻是一個幻象,他并不是真正的如某人!
望着化為了一陣白煙泡沫的如某人,近技死神大驚失色,從古至今都是他耍别人,而他自己這次居然被别人給耍了!一時間惱羞成怒,怒不可遏,藍綠色的鬼火從他的頭部燃了起來,不出兩秒便擴散到近技死神的全身。在缭亂的鬼火周圍,是一暈灰黑色的光圈,散發着無比濃郁的黑暗之力,而那把奪命之鐮也泛起了一陣血紅色的死光。
怪不得這家夥要摘下黑袍的連衣帽,原來是要變身了。我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從外表上看,近技死神的第三形态的壓迫感要比前兩個強上好幾倍,不過我卻發現了一個盲點,那就是他的腹部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火種,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東西叫什麼,姑且就管它叫火種吧。這個冒着血光的暗紅色的球狀物懸浮在死神的胸腔下部,我一度懷疑這就是近技死神的弱點,如果将其擊破勢必對敵人造成巨額的傷害。
事不宜遲,我決定先下手為強,提起光芒萬丈的神聖激光劍,對準敵人的要害就是猛然一刺。近技死神擁有瞬移的能力,正常的攻擊必然會被他躲開,不過,如果我的攻擊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能将他置于死地……理論上是可行的,神聖激光劍可是折疊短劍的究極進化版,能力是運用光的速度進行斬擊和穿刺,至于攻擊速度,自然是相當接近于光速,跟它比起來哪怕是蒼蠅蚊子都像蝸牛烏龜一樣緩慢。
劍已出鞘,我可以看到停滞在半空中的光刃劃出的亮金色軌迹,它似恰似一發擊穿狼人心髒的銀彈,刺向了近技死神的能源火種……然後呢,哦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的放手一搏居然撲了個空,接近于光速的超快攻擊,竟然被近技死神輕易躲過,唉,難頂啊,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要偷襲我!
一絲灰綠色的火光掠過,驚悚到極緻的藍火骷髅頭恍如隔世之夢魇,它這次沒有選擇偷襲而是與我短兵相接。面對橫向來襲的鐮刃腰斬我一個上挑給它彈了回去,接下來的豎直劈砍也被我一個斜劈給防住了。兵戈之聲不絕如縷,劍刃與鐮刃的每次交錯都是光與暗的審判裁決,幾個回合交手下去,誰也沒占到便宜誰也沒落在下風,我心中略有得意,這近技死神都開啟了第三形态也沒比我強上哪去啊,可就在這時,一絲如隆冬已至般凜冽的殺氣悄然飄落,它就猶如一張慘白色的蛛網,最初感覺不到什麼,但是覺得不對勁開始掙紮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了,我仿佛被這蛛網捆在其中包成蟲繭,欲掙脫卻又被束縛得更加緊迫……這……這就是殺氣的具現化……
敵人的殺氣如秤砣一樣壓在了我的胸口,簡直讓我喘不上氣來,内心的恐懼有時比外在的危險更為緻命,而近技死神正是利用了我的焦慮,一步步誘導出我的恐懼,然後憑借殺氣得以支配我的意志。所以我必須得做些什麼,但此時此刻的我卻又什麼也做不了,殺氣就像是令人難以擺脫的夢魇,沒有什麼外力單靠自己是很難從中掙脫的。
“莫慌,那顆寶石其實早就被一分而二了,象征着光明的那一半已經溶解在你的意念之中。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幫助你,然後我就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時間線,後會有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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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銳風的聲音如無聲之處聽到的一聲驚雷,而後,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毀了殺氣編織的網罩,将我從深陷的泥漿中拉了出來。我就像那神話傳說中的飛升之人,看着身旁的各色景物在不斷下降,突然間,眼前又出現了那一片略有熟悉的蘆葦原,我在高處俯視着,發現蘆葦原正中心有一位身着異國華服的青年男子,那人會是我嗎?還是幻想寶石曾經的支配者?
刹那間,四周環境驟變,靜谧而又詭谲的蘆葦原突然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烈陽當空,黃沙滿天,怪石遍布,旌旗蔽空的古代戰場。身着華服的那位男子此時正身披戰甲,頭帶皇冠,手持長弓,站在一輛亮金色的雙輪雙馬戰車之上,而他的身後,正是他所統帥的萬馬千軍。重裝步兵,弓箭兵,戰車馭手,甚至是後方的辎重兵都訓練有素部署得井井有條,而且這些并不是他全部的軍隊,隻是負責打探敵人虛實先頭部隊。
可是,他中了奸細布下的圈套,這裡其實早已是敵人的埋伏網了。數不盡的敵軍如同山洪一般從四面八方洩了出來,敵人的數量要比先頭部隊多得多。可是他并不驚慌,隻是沉着的指揮戰鬥,在陣陣昏天黑地的喊殺聲之中,先頭部隊逐漸頂不住了,敵人的來勢遠比想象中的兇悍,而且敵人的武器也更為精良,他們居然已經使上了鐵器,哦!這不公平!
眼前的場景是那麼的眼熟卻又那麼的陌生,滿天的黃沙下的一場曠世大戰,在那個時代隻有高度集權的帝國才能派出這麼多兵力,這是……古埃及新王朝時期與赫梯爆發的卡叠石之戰?沒錯,這就是卡叠石之戰!
拉美西斯二世的防線逐漸垮掉了,敵人攻進了埃及的營地,畢竟赫梯軍隊已經掌握了冶鐵技術,而且他們的三人戰車也比埃及的雙人戰車沖擊力更強,埃及人與他們正面對峙吃了不少虧。可是攻入營地後,赫梯軍隊的紀律出現了混亂,他們居然開始搶奪戰利品,忽視了上級發起進攻的命令。
當然,拉美西斯二世也發現了這個機遇,一度心灰意冷的他又重燃了希望。這時,法老的援軍趕到了,于是他重新組織起混亂的部隊,對赫梯人發起反攻,一時間天昏地暗兵戈相向,雙方勢均力敵打了幾個鐘頭也分不出勝負來,最終兩敗俱傷的埃及法老和赫梯國王隻得率衆分别撤退,雙方誰也沒占到便宜,誰也沒得到什麼好處,隻留下了橫屍遍野,隻留下了流血漂橹。
原來,在我的意識從近技死神的殺氣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幻想寶石讓我見識一下寶石曾經的支配者,拉美西斯二世一生中最為輝煌的一段記憶。我不清楚播放這段記憶具體是要表現什麼,或許這是寶石對我的一種認可吧,也或許它隻是單純的想讓我看一看,沒有别的什麼意思。
從被殺氣禁锢到掙脫的時間不會超過一秒,但是這已經将我置于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了,因為就在這短短的一秒鐘内,近技死神已經用他的分身将我團團包圍,充斥着殺氣的索命之鐮比比皆是,它們就像那拔了塞子的浴缸,而我則是那浴缸裡排水口旁的螞蟻,至于這四面八方來襲的水流,笑死,根本就躲不掉!
但是近技死神這個分身瞬殺陣有一個緻命的弱點,那就是如果利用浮空靴向上方逃竄,近技死神那些咄咄逼人的分身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當然,敵人也知道自己技能的那些漏洞,在我如火箭一樣升空的瞬間,前方必有一堆艱難險阻在等着我。
死神分身揮舞着鐮刀在我腳下掠過,雖然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我的速度要更快,這是我注意到,近技死神的本體在半空中張開了雙臂,從手心處向兩側發射了一團又一團的白色球狀物體,嗯,這家夥又在耍什麼滑頭?
擡頭一看,前方的是什麼?是一片霧霭蒙蒙的雲層?哦不!那是一個慘白色的龐然大物,是能有幾層樓高的巨型骷髅頭!與其說它是個巨型骷髅頭,更不如說它是個由白骨堆疊而成的城堡,單是它那雙門牙就比任何一扇城門都要高大,至于它的空洞的眼孔,則比任何一潭深淵都要幽邃。難以想象,我要是與這東西相撞會發生什麼,或許會被它的血盆大口給吞掉?但是面對破敗龍王的吞噬我都面無懼色,堂堂光明衛兵會怕一個大号骷髅不成!
可是下一秒,我就感受到了被死亡支配的恐懼,巨型骷髅頭張開了它那深淵巨口,當你凝視着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凝視着你!雙眼直視那團黑洞洞的空間時,一股慘白刷地一聲就從後背爬上了脖頸,冷汗不知何時沁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沒曾想,我洛冥決用盡畢生的膽識都無法直面這突如其來的恐懼,沒有别的辦法了,隻得利用浮空靴狼狽地向後撤離,可誰又知,另一個巨型骷髅頭居然從我逃竄的方向冒了出來,空洞洞的眼神就像那可以吸收光亮的山洞,别說是走進去,哪怕是在外面掃一眼都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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