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受了。你們快起來吧。”季小媪轉過頭,抹掉眼角的淚,上前将紫菱給扶了起來,其他少女也跟着站了起來。
季小媪從懷裡拿出一疊紅封,将第一次放到了紫菱的手裡,紫菱趕緊搖頭。“姐姐,你給我們的已經足夠多了,我們不能再要了。”
“胡說!我什麼都沒給你們!”季小媪輕笑。“而且這是你們應得的!這是你們這麼久以來的月銀。”
“姐姐,我們的月銀你不是每個月都給了我們嗎?”小安不解道。
“給你們了一部分,這是我給你們存的嫁妝。”季小媪笑道,讓紫菱分給每個人,就連沒成親的素素等人也有份。“都拿上,嫁為人婦,手中怎麼能沒有點壓箱底的呢?素素你們也别急,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少女們手中拿着紅封,雙眸再次濕潤。
“雖然這話說了不吉利,但是我還是要跟你們說!”季小媪看着少女們,認真道。“嫁了人,好生的過日子,但是,如果被欺負了,受委屈了,他們要是糟踐你們,千萬别忍着!過不下去,那就回來,我這裡随時為你們開着門,明白嗎?”
雖然選擇的都是她信得過胡家的弟子,但是生活并不是都會如意,如果有一天他們再一次提起那個話題,嫌棄她們的出身或是她們被随意辱罵糟踐,她不希望她們忍着。
“姐姐,我們明白了。”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少女們,面面相觑,眼中最後的那絲不安,也被季小媪給抹去了。
剩下的,隻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前方雖然未知,但有季小媪做為她們堅強的後盾,她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姐姐,以茶代酒,我們敬你一杯。”紫菱帶着少女們,向着季小媪深深一鞠躬。
“好了,坐下來好好吃一頓,明天,你們将嫁為人婦,以後再想要有這樣相聚的日子,可就難咯。”季小媪對着她們笑道。
“隻要姐姐開口,我們一定趕回來!”小安立即道。
“沒錯!”少女們立即重重地點頭。
“好。”季小媪輕笑,舉起茶杯。“我在這裡願你們攜手百年,幸福美滿。”
“也祝姐姐與将軍大人,一生恩愛兩不疑!”紫菱笑道。
“好,我們都幸福一生。”季小媪笑道。
季小媪與少女們嘻嘻哈哈,婚前最後一晚,大家敞開心懷。
宴後,季小媪一一與少女們道别,這才被方宸接回家。
坐在方宸的馬車上,季小媪高興的哼着歌,方宸輕笑。“這麼開心?”
“當然開心啊!”季小媪看着天上的明月,心裡說不出的感受,看着她們馬上就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她心裡有種……算是成就感吧。
她當初的承諾,她做到了。
“你做的事,很偉大。”方宸看着季小媪,“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為她們謀劃這麼多,能給她們算一個身份去生活,但做不到你這般。”
“我隻是……不想看到她們凋零!她們都是花樣少女,正是最美好的年齡,卻因為那些遭難,要我眼睜睜地看着她們去死,我做不到。”季小媪看着滿天星光,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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