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城主擡手示意,手下上前從懷裡拿出一百兩送到樓玉的面前,樓玉淡然的收下,轉身一躍上了屋頂。
曲城主服下樓玉的藥丸後,又有曲詩詩一直在他身旁替他安撫,感覺順心多了。“多謝。”
“詩詩,爹對不起你。”曲城主看着曲詩詩,哽咽道。“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娘交待……”
“爹……”曲詩詩第一次看到這麼脆弱的父親,他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這麼軟弱過,讓曲詩詩感覺,自己以前或許真的……誤會了父親。
也低估了自己在父親心裡的位置。
“你娘走後,我一直沒辦法原諒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隻想着養你一輩子,一輩子開心無憂無慮……”曲城主愧疚道,“我一直在逃避,直到你不見了,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爹……”曲詩詩不忍看着曲城主愧疚的模樣。
“差點失去了你,我才知道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一直以來對你都冷淡,你一定很委屈吧?”曲城主撫着曲詩詩的頭,“其實你送給我的東西我都存在了密室裡,一件都沒丢。”
“真的嗎?那我七歲送你的生辰禮物是什麼?”曲詩詩沒想到曲城主會留着她送的東西,有點不敢相信。
“一片楓葉,上面寫着我和你的名字。”曲城主沒有遲疑直接道了出來。
曲詩詩這才相信了,父親真的一直都念着她。
“嗚哇……”忍不住撲到父親的懷裡,曲詩詩嚎啕大哭,洩着這麼多年以來的委屈與不甘,受到了冷漠郁積在心,終于在此刻洩了出來。
季小媪和方宸以及白逸塵相視一眼,衆人都默契地将空間留給這對父女,退了出去。
“是不是愛到了極緻,才會不敢表達自己?”方宸有些疑惑,問季小媪。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季小媪看着方宸問道。
方宸突然窒息,心揪着痛,一想到自己将失去季小媪,他的心便抽着痛。
“我想我會立即去找你。”方宸回答道。
“那如果那時我們已有孩子呢?而孩子需要你呢?”季小媪挑了挑眉,再問。
“……我會照顧好他直到他成年,然後去找你。”方宸沉默了半響後,回答道。
“那你對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季小媪又問。
“……看到他就會想起你,不敢與他對視,但……關注他的一切。”方宸腦海想象出畫面,皺眉道。
“你這突然的表白,有點受寵若驚呀。”季小媪輕笑道,“原來你這麼愛我了嗎?”
沉重的氣氛因季小媪的俏皮瞬間消失,方宸将季小媪抱在懷裡,“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怎麼過得下去,光是想象你所說的那些畫面,我的心就已經痛得直抽。”
“還好,你在我的懷裡。”方宸呼了口氣,“答應我,永遠别離開我。”
“這不太可能。”季小媪摸摸鼻子。
“為什麼?”方宸一驚,以為季小媪有離開他的心。“你要去哪裡?”
“……人終有一死,怎麼可能永遠在一起?”季小媪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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