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東西,三皇子給不了。”季小媪笑道。
“有什麼東西是我給不了的?”三皇子并不贊同,非要季小媪說個好歹。
“比如,我要自由,你就給不了我。”季小媪看着三皇子,有些人順風順水慣了,容不得任何質疑。
“怎麼可能,我已經給予了你最大的自由,除了不能離開山莊,随你去哪裡都可以。”三皇子立即道。
“那是畫地為牢,并不是自由。”季小媪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糕點。“比如這糕點,我想吃就吃,我不想吃就不吃,分開一半吃,一口吃,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才叫自由。”
“而不是……我告訴你,你可以吃,可以不吃,可以分一半吃,可以一口吃。你給我的是有限定的,而我要的,是無限的。”季小媪手裡拿着糕點,将它捏成小塊,丢到了湖中,湖中的錦鯉立即遊了過來,紛紛搶食。
三皇子看着季小媪把糕點一點點的喂了魚,噗嗤一笑。“哈哈哈哈哈……你确實有趣。”
“你是一個聰明人,應當知道,你要的自由,我确實不會給你。”三皇子邪魅一笑,端起桌上的糕點直接往湖裡一扔。
“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強求?”季小媪淡定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你要拿所謂的榮華富貴來收買我嗎?”
“覺得我隻是一個女子,給我幾件漂亮的衣裳,把我打扮的這麼‘富貴’,讓我過幾天上等人的日子,我就會沉迷?”
“這有什麼不好?”三皇子笑道,等待着季小媪的答案。
“沒什麼不好,隻是我接受不良,苦慣了。”季小媪與三皇子直直的對視,兩人眼中的火光一觸即逝。
“他助我一臂之力,便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三皇子走到季小媪的面前,低下頭,墨黑色的雙眸看着季小媪。
“你在和别人談條件的時候,從來不考慮别人的意願是什麼嗎?”季小媪擡起頭,明亮的棕瞳閃爍的凜光。
“我的條件足夠豐厚。”三皇子道。
“對誰而言?”季小媪不怕死的怼道。“你所有的條件都取決于你當上了皇帝,如果你當不上呢?讓他陪你去死嗎?你有什麼能讓一個人拿命來保你登上皇位?”
“……”無法反駁。
“再者,你又怎麼知道,他要的是榮華富貴?如果他要榮華富貴,他早就擁有過,可是他留戀了嗎?他聽你父皇的話了嗎?你連一個人最基本的需求都不知道,開口閉口便是榮華富貴,加官進爵,畫這麼大的餅,你給得起嗎?”
季小媪的話怼得三皇子沉下了臉,亭外的管事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季小媪的話雖然刺,但卻并非沒有道理,如果方宸當初看中榮華富貴,他完全可以聽從皇帝的命令娶他的公主,成為驸馬,可是他甯願放棄兵符,歸隐山林也不肯娶公主。
“那你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支持我?”三皇子第一次正視自己面前的女子,坐在了季小媪面前,兩人隔着桌子,深沉對視。
“這取決于……你想獲得什麼樣的幫助。”季小媪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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