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了事,我都幫你兜着。”南歌循循善誘,“太師那裡,我還可以幫你說些好話。”
雲澤歎了口氣,看樣子,這位祖宗是非去不可了,他更不敢拒絕,遂答應了:“說好了,公主你可不能棄下官于不顧,不過太師那裡,公主就不用說好話了。”
南歌有些意外,不過看他那苦哈哈的表情,又莫名想笑,點了點頭。
雲澤讓南歌先在前廳等,他先去安排下。
結果雲澤出去之後第一件事不是去拿牢獄的鑰匙,而是将邱清風叫了過來。
“清風啊。”雲澤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笑得很溫柔,“替我辦件事,悄悄去太師府,把甯太師請過來。”
邱清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大人的笑,不懷好意,他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往前廳的方向望了兩眼,道:“大人,您确定要這麼做?”
論誰都看得出來,長公主這身裝扮,應該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若是真把太師叫來,萬一得罪了長公主,那他這不是自找麻煩?
雲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麼,我的命令都不聽了?”
邱清風咽了咽口水,面對一臉威脅的某人……算了,這個他也得罪不起,大不了公主怪罪下來,就說是受人之命。
此刻皇城某處。
“人呢!找了幾個月結果人居然藏在眼皮子底下,如今又被你們給弄丢了!”那人渾身的冰冷氣息将周圍的空氣幾乎凝結成冰。
下面的幾人跪在堅硬的地上,低着頭不發一言。
“區區一個禁衛軍你們都沒辦法殺掉,留你們究竟有什麼用!”
“主子恕罪,屬下該死。”
“滾出去,找不到人就别回來!”
地上的黑衣人起身告退,這麼久以來,他還是鮮少見到主子發這麼大的怒火,出去後迎着冬日的寒氣,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席卷全身。
大理寺的牢獄幾乎沒有多餘的人存在,雲澤将南歌帶到一間牢門口,隔着鐵欄可以看到裡面的人。
南歌看向雲澤,雲澤道了句“公主小心”,也就回避了。
此刻他倒是真的相信這人不簡單了,看來,還要再詳細查查。
獄裡的空氣比外面還要冷還要濕,昏暗的燭光,陰森寒冷,光是待在這兒,就能感覺到那明顯的壓抑。
南歌朝小床上坐着的人看去,冬日裡的囚服還是比較人性,不是單薄的一層,可是那人的身上,還是有斑點血迹從厚厚的棉中透出了痕迹。
周圍的牢房都沒有人,想來,是在南歌來之前,将面前的人換了地方。
南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盯着他許久,也想起了這人在父皇跟前時的面孔,确實很難跟現在頹然潦倒的人相提并論。
“粟厲,還認得我嗎?”南歌的聲音清清涼涼,比之這裡的空氣還要令人感到壓迫。
粟厲臉上的傷疤還在,頭發依舊散亂,他在南歌出聲前眼睛一直盯着地上,背佝偻着,無比沉默。
此刻,他的目光慢慢移到南歌那張傾城的容顔上,支着小床邊緣挪動着身子,慢慢跪在了地上,雙手匍匐在地,聲音沙啞:“卑職參見公主殿下。”
“免了,起來。”南歌也不知此刻是何種心情,看到他,頓時百感交集,“你為何會落到這般田地?”
堂堂禁衛軍,還是父皇身邊的親兵,最強的那一支竟隻剩下這一人。
粟厲緩緩地起身,即使渾身是傷,這麼多年的訓練還是能讓他筆直地站起來。他走到南歌的跟前,倆人隔着鐵欄杆。
“卑職無能,被人追殺至此,讓公主見笑了。”
南歌清晰地看出他臉上的苦楚與悲哀,張了張嘴,聲音艱難地從嗓子裡發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何人追殺你?以至于自己為了逃命,躲到了大理寺。”
上一世,她就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她沒能親眼見到他,隻是收過他寫的一份血書……還是在他死之後。
粟厲面色凄哀,他确實再也受不了東躲西藏的日子,他多想回去清河,看看自己的家人,可是他都不敢去聯系,萬一那人察覺,怕他們被他所連累,也怕知道他們已經不在了的消息……
這幾個月的時光,他懷揣着那麼多的心事,幾次差點奔潰,無數次從深夜中醒來,壓抑得他幾乎窒息。
“公主……”粟厲再次跪在了地上,雙手扶在鐵欄處,他的雙目猩紅,隐隐已有淚光出現,“當今陛下多次追殺,卑職實在逃無可逃,隻能想法子躲到大理寺,天家之地……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
他隻是想活着,想家人也都能活着。
南歌目光随着他往下,面色看起來無恙,隻是躲在披風下面的手已經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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